驚悚故事:保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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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yī)院出來,小保姆愛真的心還在狂跳,她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得厲害。剛才在病房里發(fā)生的一幕又出現(xiàn)在她腦際,她不知道,鄭家太太葉翠容為什么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那究竟是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還是對自己的試探?
    愛真雖說只是鄭家的保姆,但實際上可以算是鄭家的半個主人,鄭家的日常大小事務,幾乎全由她作主。
    鄭家的男主人名叫鄭易平,是本市有名的“易平醫(yī)藥品貿(mào)易有限公司”的總經(jīng)理,資產(chǎn)已達數(shù)千萬元。鄭易平的兒子鄭寧今年14歲,正在上初中,太太葉翠容名義上是公司的董事長,但因一向體弱多病,近幾年幾乎從未去公司上過班,生意上的事完全是鄭易平在打理。
    葉翠容患過重癥心肌炎,留下了永久性的病根。每逢季節(jié)突變時,她總會感到心臟特別不適,必須在床上靜靜地躺上一段日子才能慢慢好轉(zhuǎn)。這一次,葉翠容的病情似乎更加嚴重了,有兩次居然胸悶到暈厥!不得已,她來到臨渝市第一醫(yī)院就診。經(jīng)醫(yī)生反復診斷發(fā)現(xiàn),葉翠容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心肌炎,而是發(fā)展成了梗阻性心肌病,如果不盡快實施手術(shù),她的病情會惡化,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這個手術(shù)的具體部位是心臟,必須打開胸腔,因而手術(shù)相當危險。但是,再危險也得做?。♂t(yī)患雙方經(jīng)過反復溝通后,決定手術(shù)在下周進行。
    今天下午,愛真像平時一樣,燉好了雞湯,裝在保溫盒里給葉翠容送去。走進整潔安靜的病房,她發(fā)現(xiàn),葉翠容正斜倚在床頭,一臉茫然地看著窗外,顯得心事重重。見到愛真,葉翠容扭過頭,凄然一笑,眼眶里似有淚花在閃動。
    愛真心中一酸,上前裝作笑臉問:“葉姐,你中午睡得還好嗎?”她邊說邊坐到床邊,打開保溫盒�母親櫻繞諤詰募μ賴菇送肜鎩�
    葉翠容勉強喝了兩口,就將湯碗放下了。然后,她凝視著愛真,面色凝重地說:“愛真,我有件要緊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愛真一聽,不由有些緊張地盯著葉翠容。
    只聽葉翠容說:“愛真,你來我家已經(jīng)兩年多了,你說說看,我一向待你如何?”
    愛真頗感詫異地說:“葉姐,您一向把我當親妹妹看,我心里十分感激您。您……莫非有什么事要我?guī)湍k?您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替您完成!”
    葉翠容的嘴唇抖動了兩下,欲言又止。
    愛真一把抓住葉翠容的手,說:“葉姐,您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便是將養(yǎng)身體,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保證,無論您有什么吩咐,我都遵命?!?BR>    “此話當真?”葉翠容的聲調(diào)略略提高了一些。
    “嗯,當然當真。您快說吧,我都快要急死了?!?BR>    葉翠容長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目前的處境,你再清楚不過,下周,我就要動手術(shù)了,而這個手術(shù)的風險你大概也知道。說不定,我上了手術(shù)臺就再也下不來……”說到這里,葉翠容已是淚水漣漣。
    愛真連忙安慰道:“葉姐,您現(xiàn)在應該這樣想:經(jīng)過這次手術(shù),您將徹底告別病痛,成為一個健康的人。這個手術(shù)雖說有一定的危險,但畢竟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大,否則,醫(yī)生們哪敢隨便動刀子?”
    “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這幾天,我已將方方面面的情況都考慮過了。我這一輩子,不僅有個好丈夫,有個可愛的兒子,還有你這個好妹妹,即使我現(xiàn)在離開人世,也知足了。只是,我有件事真的放心不下……”
    葉翠容擦了擦眼淚,繼續(xù)說:“我實在放不下的便是易平和寧兒,倘若我走了,他們今后的日子該如何過?誰來照料他們的生活呢?”
    “葉姐,您說什么胡話???您怎么會走呢?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手術(shù)遇到了什么意外,您也不必為先生和寧兒擔心,家里不是還有我嗎?我可以繼續(xù)照料他們啊!”
    “愛真,我的好妹妹,雖然你可以暫時照料他們,但你今后畢竟還是要嫁人的!”
    愛真一聽“嫁人”二字,立刻羞得滿面通紅,她低下腦袋,小聲道:“我……我還年輕,結(jié)婚的事還早著呢!”
    葉翠容正色道:“你若是肯答應我一件事,我便是即刻死掉,也可放心?!?BR>    愛真抬起頭,一臉誠懇道:“葉姐,您如果不想我嫁人的話,我不嫁便是了?!?BR>    葉翠容猛地抓住愛真的手,異常激動地說:“我不是不要你嫁人,而是要你代替我的位置。如果我真的在手術(shù)中發(fā)生了意外,我要你嫁給易平?!?BR>    愛真聞言,瞬間羞得面紅耳赤,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她做夢也沒想到,太太居然要她嫁給先生。
    只聽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葉姐,這……這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為什么?難道你看不上易平?”
    愛真手足無措道:“葉姐言重了,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會看不上他呢?我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我是個保姆,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怎么配得上先生?況且,您根本就不會有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