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兒美術:中國油畫發(fā)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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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油畫發(fā)展史
    中國的油畫最早出現(xiàn)在棺槨器具之中,據(jù)周禮、漢書等文獻所記,二千多年前的中國已有用“油”繪畫的歷史。 通常的說法是1581年利瑪竇攜天主、圣母像到中國后,才開始了中國的油畫,其中一幅“木美人”作品,雖歷時五百年,仍依稀可見畫風的古樸厚重。
    康熙年間,傳教士郎世寧、潘庭章、艾啟蒙等以繪畫供奉內(nèi)廷,從而把西方的油畫技法帶入了皇宮; 雍正,乾隆年間,宮廷的包衣(滿語即奴仆)受命于皇上,向傳教士學習油畫,但并未留下一些痕跡。 到了1840年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中西文化大沖撞,民間的畫坊、畫館興起,畫技亦得到了改善。但此時由于畫工的地位低微,文化素養(yǎng)也有限,使他們的作品未能進入文化的高層次,形成一個獨立的新文化。
    清末維新變法后,許多青年學子先后赴英﹑法、日本等國學習西洋油畫,他們中有:李鐵夫﹑馮鋼百﹑李毅士﹑李叔同(弘一法師)﹑林風眠﹑徐悲鴻﹑劉海粟﹑顏文樑﹑潘玉良﹑龐薰琹﹑常書鴻﹑吳大羽﹑唐一禾﹑陳抱一﹑關良﹑王悅之﹑衛(wèi)天霖﹑許幸之﹑倪貽德﹑丁衍庸等。
    這些人歸國后帶來了西方及日本先進的教學方法及理念,如1911年西洋歸國的周湘創(chuàng)辦了中國第一所美術學校;1912年劉海粟創(chuàng)辦上海圖畫學術院,并第一次起用人體模特寫生;1919年任教育總長的蔡元培先生倡導開辦了第一所國立美術學校--北京美術學校,(校長林風眠);1927年,中央大學開設藝術科(徐悲鴻任主任); 1928年杭州創(chuàng)辦了第一所大學制的國立藝術院校(林風眠任院長)等。
    這一時期的主要三個畫派分別為:寫實派(徐悲鴻);新畫派(林風眠﹑劉海粟);現(xiàn)代派(龐薰琹)。
    處于這一時期的中國正是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沒有穩(wěn)定的社會環(huán)境,油畫家顛沛流離。國難當頭,很多油畫家用繪畫作武器,反映戰(zhàn)事,揭露*,如王式廓的《臺兒莊大血戰(zhàn)》,唐一禾的《勝利與和平》,司徒喬的《放下你的鞭子》等。一些畫家因戰(zhàn)事遠赴西北、西南等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創(chuàng)作出了如《負水女》(吳作人). 《哈薩克牧羊女》(董希文)等佳作。      此時的延安,畫家的畫風受到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影響,傾向文藝為“工農(nóng)兵服務?!?BR>    徐悲鴻的寫實主義正好與當時的時代相和,逐漸形成了中國規(guī)范化的油畫 。
    在“新美術必須與人民結合”的觀點的影響下,寫實主義一統(tǒng)天下,風景、靜物、人物等題材被冷落。這個時期誕生了一批革命歷史畫,如胡一川的《開鐐》、王式廓的《參軍》、羅工柳的《地道戰(zhàn)》、董希文的《開國大典》、李宗津的《飛奪蘆定橋》、艾中信的《過雪山》等。
    隨著群眾運動的展開,中國油畫進入了“全盤蘇化”的局面,以契斯恰柯夫教學體系為核心的油畫教學迅速成為我國油畫的單一教學體系,并培養(yǎng)了一批油畫骨干力量。此后,一批油畫家在“民族化”精神的擴展中對單一的油畫體系進行了突破,形成了羅工柳的《在井崗山上》,李化吉的《文成公主》,袁運生的《水鄉(xiāng)》,徐堅白的《舊居前的留念》等作品?!   ?1964年,在“一切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口號下*﹑*等對文藝界進行了一場文化掃蕩。不少畫家的作品被洗掠一空,鐘涵的《延河邊上》﹑杜鍵的《在激流中前進》﹑李化吉的《文成公主》﹑秦征的《家》等都以莫須有的罪名示眾批判,并被破壞殆盡。
    另一方面,油畫成了造神的工具,《毛主席去安源》成為其時典型之作,印刷量在當時達一億張以上。此時,部分青年油畫家開始嶄露頭角,如陳丹青﹑沈家蔚﹑陳宜明等。代表作品有:《永不休戰(zhàn)》、《黃河頌》、《淚灑豐收田》、《我為偉大祖國站崗》等。
    *之后,是文藝的開放期,各種形式的畫會風起云涌,繪畫形式也變得豐富多樣。其中羅中立的《父親》、陳丹青的《西藏組畫》、聞立鵬的《大地的女兒》、詹建俊的《回望》等都是這一時期的佳作。在最初的藝術噴涌期過后,油畫又走到了一個新的十字路口,中國畫壇迫切需要更現(xiàn)代,更新鮮的空氣。其中胡悌麟、賈滌非的《楊靖宇將軍》,蘇笑柏的《大娘家》,俞曉夫的《我輕輕的敲門》等作品,在當代意識的關照下對主題性繪畫作了新的開拓。
    然而,雖然文化的禁錮已經(jīng)解除,但由于各種原因(主要是經(jīng)濟上的原因),大部分畫家的眼界與思維尚未完全打開,以領略當今世界各種紛繁復雜的變化,因而缺乏真正的具代表性的作品。 但畢竟,中國的油畫此時已進入一個新的時代,正在學習、蛻變,并不斷地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