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漢字拼音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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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學習語言從a、o、e開始,但是在以前,我們是沒有這些字母的,那么大家知道拼音的由來的過程是怎樣的呢?下面就和一起來了解下,歡迎閱讀!
    漢語拼音的古代史
    我國原來沒有拼音字母,采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來給漢字注音。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漢字的讀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讀不出來。反切,就是用兩個漢字來給另一個漢字注音,反切上字與所注字的聲母相同,反切下字與所注字的韻母和聲調(diào)相同。周有光先生稱反切是“心中切削焊接法”。這兩種注音方法,用起來都不方便。
    唐代守溫在分析漢語聲母韻母和聲調(diào)的基礎上,制定了描述漢字語音的三十六字母,說明當時我國的語音分析已經(jīng)達到很高的水平,可惜他用漢字來表示這些聲母和韻母,因此,這樣的字母沒有進一步發(fā)展成拼音文字。
    500年前我國部分穆斯林少數(shù)民族中曾經(jīng)使用“小經(jīng)”文字,這種文字是一種阿拉伯文字。用阿拉伯字母來拼寫漢語,比唐代守溫用漢字來表示聲母和韻母又進了一步。共有36個字,其中4個字母是特有的,這可能是我國早的用來拼寫漢語的拼音文字,它不再帶有漢字的痕跡,完全采用拼音字母。“小經(jīng)“同時也為東鄉(xiāng)、撒拉等民族使用。
    明朝末年西方傳教士來中國傳教,為了學習漢字,他們開始用拉丁字母來拼寫漢語。1605年,意大利耶穌會傳教士利瑪竇(MatteoRicci,1552-1610)在北京出版了《西字奇跡》,其中有4篇漢字文章加了拉丁字母的注音。這是早用拉丁字母給漢字注音的出版物,比“小經(jīng)”用阿拉伯字母給漢字拼音稍晚,“小經(jīng)”大概是早用字母文字給漢字拼音的嘗試。《西字奇跡》原書已不容易找到,據(jù)說,梵蒂岡圖書館尚有藏本。
    1626年,法國耶穌會傳教士金尼閣在杭州出版了《西儒耳目資》,這是一本用拉丁字母給漢字注音的字匯。注音所用的方案是在利瑪竇方案的基礎上修改的。
    利瑪竇和金尼閣的方案是以“官話讀書音”為標準設計的,適于拼寫北京語音。這種新穎的拼音方法給中國學者以很大的啟迪。明末音韻學家方以智說:“字之紛也,即緣通與借耳。若事屬一字,字各一義,如遠西因事乃合音。因音而成字,不重不共,不尤愈乎?”清朝學者楊選杞說:“辛卯戶糊口舊金吾期翁家,其猶子蕓章,一日出《西儒耳目資》以示余,予閱未終卷,頓悟切字有一定之理,因可為一定之法”。但是,在兩三百年間,利瑪竇和金尼閣的方案只是在外國傳教士中使用,沒有在中國人當中廣為傳播。
    1815年到1823年之間,在廣州傳教的英國傳教士馬禮遜編了一部《中文字典》,這是早的漢英字典,字典中用他自己設計的拼音方案來拼寫漢語的廣東方言,實際上是一種方言教會羅馬字。接著,在其他的方言區(qū)也設計了不同方言的方言教會羅馬字。其中廈門的“話音字”1850年開始傳播,僅在1921年就印刷出售五萬冊讀物,直到新中國成立以前,大約還有十萬人左右使用這樣的方言教會羅馬字。其他各地的方言教會羅馬字,在南方的通商口岸傳播,主要用來傳教。
    1867年,英國大使館秘書威妥瑪(ThomasF.Wade)出版了北京語音官話課本《語言自邇集》,他設計了一套拼寫法,用拉丁字母來拼寫中國人名、地名和事物的名稱,叫做“威妥瑪式”。
    1931年到1932年間,有兩個外國傳教士提出了“辣體漢字”,這是一種根據(jù)《廣韻》設計的、以音節(jié)為單位的漢語拉丁字母文字,同音字幾乎都有不同的拼寫法,拼寫的是方言。
    這些用拉丁字母拼寫漢字的方案,為以后的漢語拼音運動提供了經(jīng)驗。
    漢語拼音的近代史
    中國人自己的漢語拼音運動是從清朝末年的切音字運動開始的。
    戰(zhàn)爭以后,中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挽救民族危亡和振興中華的熱情,激發(fā)著一些愛國知識分子提出了教育救國的主張,梁啟超、沈?qū)W、盧戇章、王照都一致指出,漢字的繁難是教育不能普及的原因,因此,掀起了一場“切音字運動”。
    梁啟超在《沈氏音書序》中指出,“國惡乎強?民智斯圖強,民惡乎智?盡天下之人而讀書,而識字,斯民智矣”。沈?qū)W說:“歐洲列國之強,……有羅馬之切音也。人易于讀書,則易于明理,理明,利弊分析,上下同心,講求富強”。盧戇章說:“以切音以識漢文,……全國皆能讀書明理,國家何致貧窮?人民何致魚肉?”王照說:“列位啊,咱們個人都要點兒強吧,瞧瞧咱們中國都成什么樣兒啦?”“中國政府非注意下層教育不可,欲去下層教育的障礙,非制一種溝通語言的文字使言文合一不可”。
    盧戇章(1854-1928)是我國第一個創(chuàng)制拼音文字的人。1892年,他在廈門出版《一目了然初階》,公布了他創(chuàng)制的“中國切音新字”,用拉丁字母及其變體來拼廈門音,聲韻雙拼,左右橫寫,聲母在右,韻母在左,另加鼻音符號和聲調(diào)符號,增加聲母后還可兼拼泉州音和潮州音。他認為,漢字“或者是當今天下之文字之至難者”,而切音新字“字母與切法習完,凡字無師能自讀”,這樣一來,“省費十余載之光陰,將此光陰專攻于算學、格致、化學,以及種種之實學,何患國不富強也哉!”盧戇章并不要求廢除漢字,他主張“切音字與漢字并列”。后來,他又編寫了《中國字母北京切音教科書》和《中國字母北京切音合訂》,用切音字來拼寫官話。
    繼盧戇章的《一目了然初階》之后,開始了延續(xù)20年的切音字運動。幾乎每隔一二年就有新的切音字方案出現(xiàn),如吳敬恒的《豆芽快字》,蔡錫勇的《傳音快字》,沈?qū)W的《盛世元音》,王炳耀的《拼音字譜》,王照的《官話合聲字母》,勞乃宣的《增訂合聲簡字》等。這些切音字方案多數(shù)是聲韻雙拼式的漢字筆畫式字母方案的,大多數(shù)只在小范圍內(nèi)傳習,沒有廣泛推行,只有王照的官話字母和勞乃宣的合聲簡字推行較廣。
    王照(1859-1933)曾參加戊戌變法,失敗后逃往日本,受日本假名的啟發(fā)開始擬定漢語拼音字母,1900年秘密回國,以“蘆中窮士”的筆名發(fā)表《官話合聲字母》,采用漢字筆畫作為字母基礎,聲韻雙拼,并且主張以北京話為標準官話。他說:“京話推廣便,故曰官話;官者公也,公用之話,自宜擇其占幅員人數(shù)多者”。他并不主張廢除漢字,他說:“有力讀書,有暇讀書者,仍以十年讀漢文為佳”,“漢文俗話并行,互相補助,為益更多”。1903年,王照在北京設立“官話字母義塾”,為了取得合法身份,他自首入獄,得到釋放后全力推行他的官話字母,“十年之中,堅忍進行,傳習至十三省境”,其精神令人欽佩。
    勞乃宣(1842-1921)是音韻學家,他積極支持王照的方案,在官話字母的基礎上補充方言字母,擬定了南京、蘇州、福建、廣東等訪言的方案,統(tǒng)稱“合聲簡字”。推廣這種“合聲簡字”的成績十分顯著,“不識字之婦女村氓,一旦能閱讀書報,能作函札,如盲者之忽而能視,其欣快幾乎無可名狀”。
    切音字創(chuàng)制者的目的,雖然不想用它來代替漢字,但是他們希望切音字能夠成為一種拼音文字,與漢字分工,并行使用。然而,他們的愿望沒有實現(xiàn)。
    在切音字運動中提出的拼音字母方案是多種多樣、琳瑯滿目的,大致可以歸納為三大系:
    ①假名系:模仿日文假名,采用漢字部首作為拼音符號。1892年盧戇章的《一目了然初階》一書中提出的“中國切音新字”,1901年王照的“官話合聲字母”等都屬于假名系。
    ②速記系:采用速記符號作為拼音符號。1896年到1897年兩年間出版的蔡錫勇的《傳音快字》、沈?qū)W的《盛世元音》、王炳耀的《拼音字譜》等書中提出的方案都屬于速記系。
    ③拉丁系:采用拉丁字母作為拼音符號。1906年朱文熊的《江蘇新字母》、1908年劉孟揚的《中國音標字母》和江亢虎的《通字》、1909年黃虛白的《拉丁文臆解》等書中提出的方案都屬于拉丁系。
    1913年2月,讀音統(tǒng)一會在北京召開,會議的主要任務是“審定一切字的國音發(fā)音”和“采定字母”。會議開了三個多月。在這次會議上,審定了6500個漢字的讀音,用各省代表投票的方法確定了“標準國音”;擬定了一套注音字母,共39個,這套字母采用漢字筆畫式,字母選自古代漢字,音節(jié)采用聲母、韻母和聲調(diào)的三拼制,對雙拼的反切法進行了改進,其用途僅在于標注漢字讀音,不作為拼音文字。這套注音字母后來減為37個(聲母12個,韻母13個,介母3個,比雙拼切音字的方案中的字母幾乎減少了一半。
    會議對于注音字母的作用和地位問題進行了激烈的爭論,后決定注音字母的作用是給漢字注音,不能與漢字并行使用。黎錦熙明確指出,注音字母的職能是“伺候漢字,偎傍漢字”。
    注音字母通過之后,擱置了五年,才于1918年由北洋政府教育部正式公布。1920年,全國各地陸續(xù)開辦“國語傳習所”和“暑期國語講習所”,推廣注音字母,全國小學的文言文課一律改為白話文課,小學教科書都在漢字的生字上用注音字母注音。北京還成立了注音字母書報社,印刷注音字母的普及讀物,還辦了《注音字母報》。從1920年到1958年,注音字母在我國使用了近40年的時間。這對于統(tǒng)一漢字讀音、推廣國語、普及拼音知識起了很大的作用。1930年,上層官員中有人覺得“注音字母”的名稱不好,改稱為“注音符號”,以強調(diào)這不是一種與漢字并行的文字。
    周恩來在《當前文字改革的任務》中,高度評價了注音字母的作用。他說:“辛亥革命之后產(chǎn)生了注音字母,這是中國第一套由國家正式公布,并且在中小學校普遍推行過的拼音字母。注音字母對于識字教育和讀音統(tǒng)一有過一定貢獻。盡管今天看來,注音字母還有不少缺點(例如,作為各少數(shù)民族的共同基礎和促進國際文化交流的工具,注音字母顯然遠不如拉丁字母),但是注音字母在歷的功績,我們應該加以肯定。對于近四十年來的拼音字母運動,注音字母也起了開創(chuàng)的作用”。
    五四運動之后,于1918年,錢玄同在《新青年》四卷四期上發(fā)表《中國今后之文字問題》的文章,提出了“廢孔學”、“廢漢字”的主張。他說:“欲廢孔學,不可不先廢漢文;欲驅(qū)除一般人之幼稚的野蠻的頑固的思想,尤不可不先廢漢文”;甚至說:“欲使中國不亡,欲使中國民族為二十世紀文明之民族,必以廢孔學、滅道教為根本之解決;而廢記載孔門學說及道教妖言之漢文,尤為根本解決之根本解決”;他提出:“廢漢文之后”,“當采用文法簡賅,發(fā)音整齊,語根精良之人為的文字Esperanto(世界語)”。
    這顯然是一種非常激進的言論,而且把漢語和漢字混為一談,分不清語言和文字的區(qū)別,在學術上是錯誤的,因而受到了陳獨秀的批評。陳獨秀指出,語言和文字“此二者關系密切,而性質(zhì)不同之問題”絕不能混淆,所以,是“僅廢中國文字乎?抑并廢中國語言乎”還值得研究,因此他提出了“先廢漢文,且存漢語而改用羅馬字書之”的意見。
    這個意見得到了《新青年》同人的支持。錢玄同也接受陳獨秀的意見,一同倡導國語羅馬字,開始了國語羅馬字運動。1923年,《國語月刊》出版了《漢字改革專號》,采用羅馬字的呼聲達到高潮,國語羅馬字運動進入一個新的階段。錢玄同發(fā)表《漢字革命》的論文,否定漢字,說“處處都足以證明這為老壽星的不合時宜,過不慣二十世紀科學昌明時代的新生活”,“所以漢字革命,改用拼音是絕對可能的事”,“惟有響響亮亮的說漢字應該革命!如此,則漢字改革的事業(yè)才有成功的希望”。他不滿足于注音字母,認為“漢字根本改革之根本改革”應該采用羅馬字母。
    黎錦熙發(fā)表《漢字革命軍前進的一條大路》,提出“詞兒連書”的問題,對于這個重要的問題,進行了系統(tǒng)的研究。趙元任發(fā)表《國語羅馬字的研究》,提出了“國語羅馬字的草稿”,使用國際通用的拉丁字母,用字母表示音節(jié)的聲調(diào),不造新字母,不加新符號,并提出了系統(tǒng)的詞兒連寫規(guī)則。
    1923年8月,教育部召開國語統(tǒng)一籌備會,決議組織“國語羅馬字拼音研究委員會”。
    1925年9月在北京的部分委員和一些語言學者自動組織“數(shù)人會”,提出了《國語羅馬字拼音法式》。
    1928年9月,大學院院長蔡元培正式公布《國語羅馬字拼音法式》,作為“國音字母第二式”,用于給漢字注音和統(tǒng)一國語,“與注音字母兩相對照,以為國音推行之助”。在國語羅馬字運動中,出版了一些讀物,如《國語留聲片讀本》等。
    1932年教育部公布的《國音常用字匯》,用注音字母和國語羅馬字兩式對照。但是,國語羅馬字始終沒有走出知識階層的圈子,沒有在社會上普遍推行,它的影響遠不如注音字母。
    國語羅馬字一直在臺灣使用,1984年臺灣發(fā)表國語羅馬字修訂草案,征求意見之后,于1986年1月28日正式公布,名稱為《國語注音符號第二式》,改用與《漢語拼音方案》相同的符號標調(diào)法來表示聲調(diào)。
    新文化運動中的漢語拼音發(fā)展
    在國語羅馬字運動稍后,我國還開展了拉丁化新文字運動。中國的拉丁化新文字是20年代末30年代初在蘇聯(lián)創(chuàng)制的,其目的是在蘇聯(lián)遠東的10萬華工中掃除文盲,今后在條件成熟時,用拉丁化新文字代替漢字,以解決中國大多數(shù)人的識字問題。當時的蘇聯(lián)政府把在蘇聯(lián)遠東地區(qū)的華工中掃除文盲也列為蘇聯(lián)本國的工作任務,于是,在蘇聯(lián)的中國共產(chǎn)黨員瞿秋白、吳玉章、林伯渠、蕭三等人與蘇聯(lián)漢學家龍果夫、郭質(zhì)生合作,研究并創(chuàng)制拉丁化新文字。瞿秋白寫成《中國拉丁式字母草案》,于1929年由莫斯科中國勞動者共產(chǎn)主義大學出版社出版,1930年,瞿秋白又出版了《中國拉丁化字母》一書,引起很大反響。1931年5月,蘇聯(lián)各民族新文字中央委員會科學會議主席團對中國拉丁化字母的方案進行了審定,并批準了這個方案。
    1931年9月26日在蘇聯(lián)海參威召開的中國文字拉丁化第代表大會上,又通過了書面方案《中國漢字拉丁化的原則和規(guī)則》。其主要內(nèi)容是:1.中國拉丁化新文字的原則(13條);2.中國拉丁化新文字的規(guī)則(包括:①字母,②拼寫規(guī)則,③寫法規(guī)則)。拉丁化新文字是在國語羅馬字的基礎上制定的,在標調(diào)方式上與國語羅馬字不同,國語羅馬字對于所有的音節(jié)都要標聲調(diào),而拉丁化新文字規(guī)定:原則上不標聲調(diào),只是在極有必要或極易混同的情況下才標聲調(diào)。例如,“買”和“賣”容易混同,“買”寫為maai,“賣”寫為mai。于是,拉丁化新文字運動正式開始,這個運動推動了中國語文現(xiàn)代化的歷史進程。
    拉丁化新文字的創(chuàng)制者和國語羅馬字的創(chuàng)制者之間曾經(jīng)進行過激烈的論戰(zhàn),前者叫做“北拉派”,后者叫做“國羅派”。后來他們都發(fā)現(xiàn),兩派在一些根本問題的認識上是一致的,只是在個別枝節(jié)問題上有分歧。周恩來在《當前文字改革的任務》中說:“拉丁化新文字和國語羅馬字是中國人自己創(chuàng)制的拉丁字母式的漢語拼音方案中比較完善的兩個方案。在談到現(xiàn)在的拼音方案的時候,不能不承認他們的功勞”。
    拉丁化新文字方案通過后,首先在華工中推行,出版書籍47種,刊印10多萬冊,許多華工學會了新文字,可以用新文字讀書寫信。
    1933年,拉丁化新文字介紹到國內(nèi)。1934年8月,上海成立了“中文拉丁化研究會”,出版介紹拉丁化新文字的書籍。接著,在北方和南方的一些大城市都先后成立了拉丁化新文字團體,甚至在海外華人中也成立了這樣的拉丁化新文字團體,據(jù)統(tǒng)計,從1934年到1955年二十一年中,拉丁化新文字團體總共有300多個。
    拉丁化新文字的傳播還得到了文化教育界人士的熱情贊助。1935年12月,蔡元培、魯迅、郭沫若、茅盾、陳望道、陶行知等688位知名人士,共同發(fā)表文章《我們對于推行新文字的意見》,其中說:“我們覺得這種新文字值得向全國介紹。我們深望大家一齊來研究它,推行它,使它成為推進大眾文化和民族解放運動的重要工具”。這是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的一份革命宣言。
    1936年9月22日,毛澤東看了這篇文章之后,親自寫信給蔡元培說:“讀《新文字意見書》,赫然列名于首位者,先生也。20年忽見我敬愛之孑民先生,發(fā)表了嶄然不同于一般新舊頑固黨之簇新議論,先生當知見之而歡躍者絕不止我一人,絕不止共產(chǎn)黨,必為無數(shù)量人也!”毛澤東對于當時新文字運動給以極大的贊賞。毛澤東對于新文字運動是積極支持的。他在1940年1月發(fā)表的《新民主主義論》中說:“文字必須在一定條件下加以改革,言語必須接近民眾”。1941年1月,陜甘寧邊區(qū)政府成立“新文字工作委員會”,正式宣布新文字與漢字有同等的法律地位。同年,在延安出版的《SinWenziBao》(《新文字報》)第一期上,發(fā)表了毛澤東的題字:“切實推行,愈廣愈好”;朱德也題了字:“大家把實用的新文字推行到全國去”。
    在抗日戰(zhàn)爭的緊急年代里,拉丁化新文字的傳播形成一個與民族解放運動相結合的前所未有的群眾性文化革命運動。這場運動不但沒有被戰(zhàn)爭的炮火摧毀,反而在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里在全國各地到處開花結果。新文字在陜甘寧邊區(qū)推行,效果很好。據(jù)吳玉章說,“延安縣市冬學中,不到三個月,就掃除了1500余文盲,他們學會新文字,能寫信、讀書、看報,收到了很大的成績”。
    拉丁化新文字運動一直延續(xù)到1958年《漢語拼音方案》公布時為止,歷時近30年。它對中國的文字改革事業(yè),對制定和推廣《漢語拼音方案》,都有著重大而深遠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