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僖公三十三年(公元前698年),齊僖公駕崩,留下三個兒子,太子諸兒、公子糾和小白。齊僖公死后,太子諸兒即位,是為齊襄公。當(dāng)時,管仲和鮑叔牙分別輔佐公子糾和公子小白。不久,齊襄公與其妹魯桓公的夫人文姜秘謀私通,醉殺了魯桓公。對此,管仲預(yù)感到齊國將會發(fā)生大亂。公子糾的母親是魯君的女兒,因此管仲和召忽就保護公子糾逃到魯國去躲避。
巨乘馬
桓公問管子曰:“請問乘馬?!惫茏訉υ唬骸皣鵁o儲在令?!被腹唬骸昂沃^國無儲在令?”管子對曰:“一農(nóng)之量壤百畝也,春事二十五日之內(nèi)?!被腹唬骸昂沃^春事二十五日之內(nèi)?”管子對曰:“日至六十日而陽凍釋,七十〔五〕日而陰凍釋。陰凍釋而秇稷,百日不秇稷,故春事二十五日之內(nèi)耳也。今君立扶臺、五衢之眾皆作。君過春而不止,民失其二十五日,則五衢之內(nèi)阻棄之地也。起一人之繇,百畝不舉;起十人之繇,千畝不舉;起百人之繇,萬畝不舉;起千人之繇,十萬畝不舉。春已失二十五日,而尚有起夏作,是春失其地,夏失其苗,秋起繇而無止,此之謂谷地數(shù)亡。谷失于時,君之衡藉而無止,民食什伍之谷,則君已籍九矣,有衡求幣焉,此盜暴之所以起,刑罰之所以眾也。隨之以暴,謂之內(nèi)戰(zhàn)?!被腹唬骸吧圃?!”
管子曰:“策乘馬之?dāng)?shù)求盡也,彼王者不奪民時,故五谷興豐。五谷興豐,則士輕祿,民簡賞。彼善為國者,使農(nóng)夫寒耕暑耘,力歸于上,女勤于纖微而織歸于府者,非怨民心傷*,高下之策,不得不然之理也?!?BR> 桓公曰:“為之奈何?”管子曰:“虞國得策乘馬之?dāng)?shù)矣?!被腹唬骸昂沃^策乘馬之?dāng)?shù)?”管子曰:“百畝之夫,予之策:‘率二十七日為子之春事,資子之幣?!呵?,子谷大登,國谷之重去分。謂農(nóng)夫曰:‘幣之在子者以為谷而廩之州里?!瘒戎衷谏?,國谷之重再十倍。謂遠(yuǎn)近之縣,里、邑百官,皆當(dāng)奉器械備,曰:‘國無幣,以谷準(zhǔn)幣。’國谷之櫎,一切什九。還谷而應(yīng)谷,國器皆資,無籍于民。此有虞之策乘馬也。”
乘馬數(shù)
桓公問管子曰:“有虞策乘馬已行矣,吾欲立策乘馬,為之奈何?”管子對曰:“戰(zhàn)國修其城池之功,故其國常失其地用。王國則以時行也?!被腹唬骸昂沃^以時行?”管子對曰:“出準(zhǔn)之令,守地用人策,故開闔皆在上,無求于民。”
“霸國守分,上分下游于分之間而用足。王國守始,國用一不足則加一焉,國用二不足則加二焉,國用三不足則加三焉,國用四不足則加四焉,國用*足則加五焉,國用六不足則加六焉,國用七不足則加七焉,國用八不足則加八焉,國用九不足則加九焉,國用十不足則加十焉。人君之守高下,歲藏三分,十年則必有五年之余。若歲兇旱水泆,民失本,則修宮室臺榭,以前無狗后無彘者為庸。故修宮室臺榭,非麗其樂也,以平國策也。今至于其亡策乘馬之君,春秋冬夏,不知時終始,作功起眾,立宮室臺榭。民失其本事,君不知其失諸春策,又失諸夏秋之策數(shù)也。民無賣子數(shù)矣。猛毅之人*暴,貧病之民乞請,君行律度焉,*被刑僇而不從于主上。此策乘馬之?dāng)?shù)亡也?!?BR> “乘馬之準(zhǔn),與天下齊準(zhǔn)。彼物輕則見泄,重則見射。此斗國相泄,輕重之家相奪也。至于王國,則持流而止矣。”桓公曰:“何謂持流?”管子對曰:“有一人耕而五人食者,有一人耕而四人食者,有一人耕而三人食者,有一人耕而二人食者。此齊力而功地。田策相圓,此國策之時守也。君不守以策,*且守于下,此國策流已?!?BR> 桓公曰:“乘馬之?dāng)?shù)盡于此平?”管子對曰:“布織財物,皆立其貲。財物之貨與幣高下,谷獨貴獨賤?!被腹唬骸昂沃^獨貴獨賤?”管子對曰:“谷重而萬物輕,谷輕而萬物重。”
公曰:“賤策乘馬之?dāng)?shù)奈何?”管子對曰:“郡縣上臾之壤守之若干,間壤守之若干,下壤守之若干。故相壤定籍而民不移,振貧補不足,下樂上。故以上壤之滿補下壤之眾,章四時,守諸開闔,民之不移也,如廢方于地。此之謂策乘馬之?dāng)?shù)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