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白血病少年渴望參加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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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病好了,想做的事就是回到學校和同學們一起讀書。馬上就要中考了,我現(xiàn)在就希望的就是能參加中考,考上自己心儀的高中?!?日上午,年僅15歲的白血病男孩邢建亮訴說了自己的愿望。4個月前,他突然查出患病,壓垮了整個家。與爸爸骨髓配型成功,又燃起了全家的希望,但60萬的手術費又給這個脆弱的生命出了個難題。
    意外查出患有白血病
    慘白的面龐,頭發(fā)幾乎掉光的頭頂,都預示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正在遭受著一場病痛的洗禮。躺在位于歷城區(qū)唐王鎮(zhèn)大徐村的家中,他仍戴著口罩在床上看書?!榜R上就要中考了,我非常希望能參加,即使無法參加,也要時刻用功學習,備戰(zhàn)來年?!毙辖琳f。
    邢建亮是唐王鎮(zhèn)唐王中學的一名初三學生,品學兼優(yōu),一直在班級保持前三名的成績。“去年放寒假時,老師還剛給我們說了,讓我們督促孩子一定別放松,按他的成績,很有希望作為推薦生上歷城二中?!毙辖恋膵寢屝焖颊湔f。誰知今年春節(jié)剛過,正在上輔導班的小邢突然覺得腹部疼痛,但知道父母供自己上學不易,他還是堅持每天去上輔導班,疼得只能趴在桌上學習。
    正月十二,小邢的身上又出現(xiàn)很多血點,父母遂帶他到醫(yī)院檢查,被診斷為急性淋巴白血病?!拔覀儺敃r甚至懷疑是醫(yī)院誤診,懇求醫(yī)生再次確認,因為根本接受不了孩子得病的事實,他還那么小。”回憶起當初,徐思珍不禁潸然淚下。確診的當天,小邢就接受了第一期化療。
    當晚,小邢就出現(xiàn)了對藥物的強烈反應,多次暈厥、嘔吐,意識模糊,被醫(yī)生下達病危通知書?!皫滋烨斑€好好的孩子,突然就下病危了,我和他爸實在接受不了??粗徊⊥凑勰サ暮⒆?,我們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流淚,我相信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樣的,寧可自己替孩子受罪,我們的無助相信大家一定能夠體會?!毙焖颊湔f。好在,小邢熬過了那噩夢般的一晚,挺了過來。
    忍痛堅持每天學習
    無奈,父母為小邢辦理了退學,這是讓之前一直在為中考備戰(zhàn)的小邢難過的事情?!拔液芟牒推渌瑢W一起參加中考,考上一所心儀的高中,將來上大學。我也想和其他同學一樣,有很多可能的未來?!毙⌒险f。所以為了不落下功課,小邢每天堅持看書學習。做化療的時候也帶著書,只要身體允許,他都和書為伴。徐思珍說,孩子病情嚴重時,吃什么吐什么,身體非常虛弱,拿書的力氣都沒有,他就蜷起膝蓋,把書放在膝蓋上堅持看。
    “醫(yī)生說多休息不能看書,我們也不讓他看,可他就是忍不住。有時我趴在床邊睡著了,一覺醒來,他正拿著書本在看。看到這情景我就忍不住掉眼淚,要不是得這病,今年就能上高中了?!毙焖颊淠ㄖ蹨I說。
    沉浸在書海,但小邢不得不面對的病的現(xiàn)實。每次化療,都要做腰穿、骨穿,那種蝕骨的頭疼是大人都接受不了的,但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小邢一般都忍著,不出聲。雖然化療時惡心地吃不下飯,但他也總是喝幾口粥,以免讓父母心里寬慰。他曾經(jīng)偷偷對姐姐說,“我受點苦沒什么,我能忍,會配合醫(yī)生治療。我就怕爸媽擔心,接受不了。而且媽媽的眼睛不好,總哭對她眼睛更不好了。”
    “父母到處借錢給我治療,白頭發(fā)越來越多?!毙⌒闲睦锖苁抢⒕?。他希望身體早點好起來,回到學校學習,回報父母。
    骨髓配型成功 手術費難倒一家人
    小邢一病倒,4個月的時間,家里前前后后花了近30多萬元,大都是向親朋好友借的錢,好心人看到他家的情況,也紛紛伸出援助之手。
    徐思珍介紹,如今小邢已接受了三次化療,由于疾病他還并發(fā)了闌尾炎,由于孩子的特殊體質,對于常人簡單的一個闌尾炎小手術就要多花費幾倍的醫(yī)療費。醫(yī)生表示,骨髓移植是救孩子的辦法。于是,今年4月份,小邢的爸爸邢得寶和姐姐一起做了骨髓配型,結果爸爸的配型與孩子相符,可以為小邢捐獻骨髓。
    但做骨髓移植手術的費用在60多萬元?!拔液退职制綍r就打點零工,家里有四五畝地,一個月的收入3000多元,如果只是供兩個孩子上學,省吃儉用還可以供給。但上百萬的費用,對我們這個農(nóng)村家庭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毙系脤氄f。所以,在沒有手術的情況下,小邢只有接受化療才能暫時控制病情,但化療卻讓孩子的身體日漸虛弱,一流鼻血就流血不止。
    如今,小邢的病情又開始惡化,醫(yī)生建議抓緊治療。可本就捉襟見肘的家庭拿什么挽救他的生命?看著兒子蒼白的臉,小邢的父母束手無策,只能默默地掉眼淚。時間不等人,60萬元巨款短時間無著落,小邢的生命就面臨危險,巨大壓力下,徐思珍變得又黑又瘦,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很多?!坝袝r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告訴自己不能放棄,傾家蕩產(chǎn)都要救孩子,只要社會上好心的人都來幫一把,我的兒子就有希望了。”徐思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