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兒書法:趙元任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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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兒書法:趙元任書法
    萬松嶺上一間及,老僧半間云豐間。
     三更云去化山雨,回頭方羨老僧閑。
     這是南宋詩僧顯萬的一首《庵中自題》。一九四七年,語言學大師趙元任先生,應美國伯克利加州大學相邀任該校教授及東方語言系主任后,他將新居定于伯克利半山腰的一座西式樓房里.好朋友胡適特意錄了這首小詩贈他。趙元任生性平和幽默,如閑云野鶴,一生不問政治,只做學問,即使學問研究,也是抱著“好玩”的心態(tài)。而此時的胡博士,恰為政治上失意時期,所以“回頭方羨老僧閑”,倒也頗能反映一點胡適對趙元任的羨慕之意。
     趙元任的書法所見極少,盡管他從事語言文字的研究,三十三歲時即與梁啟超、王國維、陳寅格并列為清華國學研究院的“四大導師”。但可能他長年留學和生活在美國,給我的感覺他身上更多帶一點的是英美紳士派頭,而少那種傳統(tǒng)遷腐的夫子之道。所以,除了如圖這幅他早年的楷書作品外,我更多的是讀到他一手流暢自然的墨水筆字,手稿寫信都是如此,幾乎很難找到他的朽法作品。
    趙元任先生被譽為是“中國語言學之父”。我國語言學家呂叔湘先生說:“趙先生以活的語言作為研究的對象,為中國語言學的研究開辟了一條新路。’美國語言學家裘斯先生甚至夸贊道:“趙在語言上是從來沒有錯誤的。”因為中國以前的語言學家其實都是語文學家和文字學家,而趙元任先生則開創(chuàng)了中國現(xiàn)代語言學的研究,他對中國音韻學、普通語言學和中國現(xiàn)代方言、中國樂譜樂調等,都有很深的研究。而在語言上,他從小就顯露出天才般的能力,各種方言,一學就會。他家是南方人,但他出生于天津。由于在清朝做官的祖父經(jīng)常調任,所以他也跟著大人年年旅行于河北保定、冀州一帶,五六歲時,他已經(jīng)能說多種方言了.直至八歲,他才首次回到老家江蘇常州。
     和祖父一樣,趙元任的父親趙衡年也是前清的舉人,但未人仕途。據(jù)說父親善吹笛弄簫,而母親馮萊蓀是一位世家女,很有才華,填寫詩詞、吟唱昆曲,并能寫上一手好字。趙元任的幼年就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中,差不多四歲時,由母親開蒙,教其識文習字。其后祖父為他和哥哥趙元成延師,讀《大學》、《中庸》及《小學》等,接受傳統(tǒng)的私塾教育。據(jù)說先生非常嚴格,書念得稍有不對,就要挨板子,那時有“中庸中庸,打得*鮮紅”之順口溜,就是說《中庸》一書難讀,學生最易挨打。
    而趙元任兒時非常的聰穎.常常哥哥還沒背熟的書,他已經(jīng)瑯瑯熟誦了。后來趙元任人南京江南高等學堂預科,并考取清華學校一直到官派留美人康奈爾大學,他所接受的都是新學。也就是說,趙元任的一些舊學功底,包括他的書法,應該也就是六歲前打下的基礎。來源書法屋,書法屋中國書法學習網(wǎng)。
     這一幅楷書作品.“偶乘籃筍探春光,底事歸來鼻聞香。尋到龍山花不見,那知疏影壓書堂……”,所錄系“藏園題畫梅詩”。藏園,應為的藏書家、目錄學家傅增湘先生,是趙元任的前輩,辛亥革命后曾任教育總長、故宮博物院圖書館館長等職。趙元任的這幅楷書,寫得清凈疏朗、規(guī)矩秀逸,走李北海、趙松雪的路子,非常的醉正。雖然我在趙元任的許多回憶文字中,都未曾讀到其相關的學書經(jīng)歷和故事,但從這一幅早年楷書墨跡中,基本也能窺出他兒時臨池練字的端倪。不過可能是他志不在此,所以很早他就棄毛筆不用而改以方便易攜的水筆了。我看過他的多幅硬筆書札,也是寫得清秀儒雅,在那大多都以毛筆作書的年代,倒也算是另一種的“獨樹一幟”吧。
     在文字改革上,趙元任的觀點是一直主張漢語拼音化的,恐怕這也是他雖擅于書法,但卻并不熱衷于運用之緣故。他在晚年,還寫了一本重要著作《通字方案》,認為日常生活用到的漢字只要兩千個就夠了,于是將《康熙字典》中的二萬多字,濃縮成兩千字的字典《通字》。盡管持此觀點,不過趙元任在談到中國語言的四聲問題,他認為沒有四聲,就無法理解語意。在語音和字義的問題上,他曾寫過一段的《施氏食獅史》,用一個音(shi)來幽默闡述他的觀點。說:
     石室詩士施氏,嘴御,普食十
    獅。施氏時時適市視獅.十時,適
    十獅適市。是時,適施氏適市。氏
    視是十腳,恃矢勢,使是十御逝世。
    氏拾是十獅尸,適石室。石室濕,
    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試食
    是十御。食時,始識是十獅,實十
    石獅尸。試釋是事。
     這段文字被收人《大英不列顛百科全書》中,短短百來字,如果光讀而不看文字的話,是無論如何也難以理解的。這也是趙元任先生幽默的性格所致,在學問上,他常常喜歡用輕松幽默的方式與態(tài)度處之。趙元任先生博學多才,天賦極高。其實當年他留學美國康乃爾大學主修的是數(shù)學,其次是物理和哲學,但他對語言、音樂、天文地質、攝影以及其他藝術都有極大的興趣和愛好。劉半農的那首的《教我如何不想她》,就是經(jīng)趙元任譜曲后而風靡傳唱了大半個世紀。胡適與他是同為第二批庚子賠款留學美國的官費生,說起他們那次考試,趙元任是以總分第二名的績被錄取,而胡適卻是第五十五名。所以,對趙的才學胡適非常服膺,在日記中也時常不吝贊辭,如在一九一六年一月二十六日胡適日記中就有:“每與人評論留美人物.輒推常州趙君元任為第一,此君治哲學、物理、算學皆精。
    以其余力旁及語學、音樂,皆有所成就。此人好學深思,心細密而行篤實,和藹可親。以學以行,兩無其濤,他日所成,未可限量也?!眮碓磿ㄎ?,書法屋中國書法學習網(wǎng)。
     與胡適比起來,趙元任的人生態(tài)度似乎更為豁達與瀟灑。對于學問的研求,他幾乎到了出神人化的境界。在他看來,做學問純粹是出于興趣和“好玩”,所以他寫的字,是那樣神定氣閑,讓你感覺也是在一種放松狀態(tài)下的“玩”,而且還“玩”得游刃有余!他有一句名言我覺得非常有趣,他說對于學術,要懷著“女人對男人的愛”.而對于藝術,要具有“男人對女人的愛”。對于這句妙語,我理解為前者貴在恒心。沒有恒久的鉆研,學問難有所成。而后者,要具有激情。因為,女人和藝術一樣,缺乏激情,難以愛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