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散文詩歌:又是奶奶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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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來了,樹葉落了,沙沙沙……
    六年前,那個黃葉飄的季節(jié),奶奶無情地離開了我們,去了那個傳說中的美麗國度。
    我跪在墳前,滿目只是發(fā)黃的枯草,仿佛被世界遺棄般悲涼。于是,思緒不禁飛到了記憶深處……
    小時候,我是隨奶奶一塊長大的。我常想一個問題:“奶奶怎么就嫁給了爺爺呢?”其中是有原因的。白天,奶奶和爺爺似乎從未說過飯,奶奶似乎永遠都忙碌著做不完的家務。他們“長時間”的“談話”可能就是晚上那段短短的夜談了。
    “哎,兒子他爹,睡了嗎?”奶奶躺在床上邊拍我睡覺,邊開口了。
    “沒呢,咋啦?”爺爺那邊有氣無力地答著。
    “聽說,村西頭王妞家失火了,三間房子全燒了。幸好人全都逃出來了?!?BR>    “噢……知道了……”仍舊是那仿佛帶著嗑睡蟲的聲音。
    “你說,這怎么就會著火呢?叫她們娘仨以后怎么過?。 ?BR>    出奇的一片安靜,我只聽到“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明天,明天我給她們送雙被子再帶點糧食吧!你說呢?”奶奶提高了聲音。
    “好啊……好啊……”爺爺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般應道,逐漸變得有氣無聲。
    奶奶長出了一口氣,我知道該睡覺了,于是便收起了豎直的耳朵。
    小小的我隱約從奶奶的話中悟出點什么。
    日子如河水般靜淌,我童年的生活如河水般幸福歌唱,我一向慈愛的奶奶卻在那個難忘的日子給了我永遠難忘的記憶。
    傍晚,我正在屋后堆沙子。這時,奶奶匆忙跑過來了。那雙眼睛失去了往日的慈愛,充斥著我猜不透的滿是復雜的東西。她的嘴角在不停地顫動、顫動,我第一次見到奶奶如此可怕。
    “你,你是不是拿了別人家東西?”奶奶己來到我面前,我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下午,奶奶帶我到鄰家串家,我和小伙伴們玩捉迷藏的游戲。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在了桌子上。那是一朵綠葉紅瓣的塑料花,在那光禿禿的桌上是那么的顯眼。于是,我的手不由自主伸了過去……等我回過神來,趕緊將口袋中早已遺忘的花交給了奶奶,便一路跑回了家。
    奶奶顧不得理我,便跑到鄰居家,只一個頸地賠禮道歉,說些小孩子不懂事之類的話。
    我躲在房里,不知何時睡著了,醒來時,已黑了,依舊躺在奶奶的懷里,奶奶在我的*上輕輕地擰了兩下,然后摸了摸我的頭,嘆了口氣:“以后可不許拿別人東西了。小時候就這樣,長大還能得了!”我點了點頭,似乎懂得了點什么。
    如果我學會了樂于助人,這要歸功于奶奶;如果我品格里多了誠實這一項,這也是奶奶教導的;如果……
    秋葉依舊沙沙,我呆立在墳旁。
    這時,飛來一只小鳥,久久停在墳上不肯離去。“噢,鳥兒,是奶奶派你來告訴我些什么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