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級想象作文:女孩盛裝舞步(下)_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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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不多,可是足夠給跳舞小子買巧克力吃,跳舞小子口味很高,非德芙不吃。萊茵舍得,工資的一大半,統(tǒng)統(tǒng)換了巧克力。
    她喜歡它的舌頭舔著她手心、她臉頰的感覺,“噢,它也這樣吻過他的臉吧?!边@么想著,冰涼的心里就掠過一種麻酥酥的、奇妙的溫暖。
    萊茵和跳舞小子形影不離,她長長的馬尾辮,跳舞小子的尾巴,在從早到晚變幻的光影里和諧地甩來甩去。馬場生活十分枯燥,可是這個女孩似乎很享受這種簡單和重復,她的傷口就在靜靜的日子里,在和心愛的馬匹默默的相處里,一點點結痂。
    一天清晨,萊茵的大喊大叫驚醒了俱樂部李所有的人。李伯伯他們趕到馬廄,跳舞小子一反常態(tài)蜷縮在角落里,不象平時,即使睡著的時候,也是站得輕盈而優(yōu)美。獸醫(yī)趕來了,診斷的結果:跳舞小子患上蹄葉炎。萊茵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為什么,為什么?!”李伯伯粗重地喘著氣,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馬得了這種病,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每天萊茵小心地為跳舞小子添水喂草,還經(jīng)常給它打掃衛(wèi)生,梳理鬃毛。萊茵沒有辦法救它,眼睜睜看它一天天衰弱下去。
    跳舞小子自從得了蹄葉炎之后,性格大變,任何人不能靠近??赡苁浅鲇谧孕l(wèi)心理,跳舞小子一反常態(tài)幾次咬人、踢人,尤其是獸醫(yī)喂藥時,跳舞小子更是煩躁不安?!白屛襾戆伞!比R茵把藥丸磨碎,在外面包了一層巧克力。
    “吃一點吧,吃一點吧?!比R茵慢慢靠近,輕聲細氣地撫慰著它。跳舞小子淺淺舔了一口,突然打了一下響鼻,抬腿給了萊茵一腳。
    萊茵痛得彎下了腰,她強忍住眼淚,叫著“小子,你不認識我了么?”跳舞小子眼神渙散著,把頭別向另一邊。
    第二天,大家都踟躇著,不敢給跳舞小子喂食料,更不要說是藥了。門口一個戴帽子的人影一閃,進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原來是萊茵,套上了師旗的騎士服,她一點點靠近生病狂燥的跳舞小子,慢慢地攤開手掌,是兩塊黑巧克力。跳舞小子的鼻息變得溫柔起來,打了一個響鼻,睜開眼睛,水汪汪地注視著面前的黑白分明的人影,一邊一下一下努力地舔著萊茵手里的德芙黑巧克力。它的身體不斷打著顫,萊茵哭了,她一下下親吻著跳舞小子,“我知道,你想他了對不對?”
    萊茵第一次以自己的名義給師旗寫信,她趴在跳舞小子的眼皮底下,看一眼它寫幾個字——“師旗,你不認識我,不過沒關系……”
    萊茵把信塞在那套騎士服里,一齊快遞了出去。
    萊茵就站在第一次看見師旗的地方,在那個長60米、寬20米的場地里,來來回回踱步、無數(shù)次張望,從清晨一直等到深夜。一天、兩天、三天,師旗沒有來。萊茵站在空曠的天空下,想著今生似乎就是從那驚鴻一瞥開始的,然后一路走來,是接連不斷的打擊、失望,想著想著。眼淚唰唰地流下來了。
    第四天,眼看跳舞小子沒救,立伯伯已經(jīng)決定一等它咽氣,就買給皮革加工廠,純種馬的皮還是很值錢的,多少可以挽回一些損失。
    萊茵抱著跳舞小子,親著它的眼睛,喊著它的名字,心如刀絞。
    她的眼睛里沒有了眼淚,她突然醒過來一樣一躍而起,發(fā)誓一樣對跳舞小子叫,“你等著,他不來,我去請他。他要不肯,我綁也要把他綁了來!”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fā),就是懷著這樣悲痛到憤怒的心情。萊茵連夜搭車尋到馬術隊
    門房叔叔還認得她,見她來了就知道她找誰,“師旗參加全國比賽去了!”
    “在哪里?我去找他!”萊茵問明地點,轉(zhuǎn)身就走。
    “姑娘,”叔叔叫住了萊茵,“正好他有個快遞,你給捎去!”
    “好!”萊茵一看,正是她快遞給他的騎士禮服,跳舞小子奄奄一息的樣子在萊茵眼前一閃。
    師旗參加了馬術的全能項目三日賽的決賽,三日賽規(guī)定運動員必須乘坐同一匹馬,在連續(xù)的3天內(nèi)完成每日的比賽內(nèi)容。第一天是盛裝舞步賽,師旗屈居亞軍,那匹白馬雖說很優(yōu)秀,到底比不上跳舞小子和他默契呀。第二天是越野耐力比賽,白馬爆發(fā)力驚人,一舉奪冠。第三天是賽馬場障礙賽,師旗正全神貫注、一絲不茍地準備著。
    他在心里默默喊著一個名字,“對不起,再忍一忍,我馬上可以來看你了!”
    “跳舞小子!”師旗一驚,是誰?怎么知道他心里此刻正念叨著這個親愛的名字給自己加油。
    “師旗!”這回是一個女孩的聲音直接竄進他耳朵,“跳舞小子快死了!”
    師旗渾身一震,“嘭!”裁判的發(fā)令槍在同一秒鐘里響了。幾匹馬如離弦之箭飛快地發(fā)射了出去,那么關鍵的一刻,師旗卻完全不能控制韁繩,他的整個腦袋離都轟響著一個聲音,“跳舞小子快死了!”這個聲音讓他心急如焚,又萬念俱灰。他那么艱苦地拼到最后一刻,就是為了實現(xiàn)當初對它許下的那個誓言呵。他留下了最喜歡的騎士禮服作為誓言的信物,就是告訴它,主人不會拋棄它,主人一定會回來領它的。
    師旗一旦失神,白馬就成了脫韁的野馬,終于,它在第二個障礙物前重重地碰了壁。巨痛之下,它受驚,轉(zhuǎn)而亂踩亂撞。眼看著它要闖入觀眾席,師旗大驚,用盡全身力氣硬生生勒住馬頭。馬長嘶一聲,重重地一甩,師旗鷂子一樣飛出去,只聽到場地一片驚恐的驚呼……
    師旗吃力地打開眼皮,看到一雙清亮的眼睛,含著薄薄的淚花。
    萊茵真是歉疚呀,要不是自己心急莽撞,沖進賽場吼了那么一嗓子,師旗不僅不會受傷,還能在一片大好形勢下奪取他夢寐以求的全國馬術冠軍。
    她不管不顧馬術隊人的指責和白眼,堅持留下來照顧受傷的師旗。雖然一邊牽掛著跳舞小子,一邊擔心著昏迷的師旗的傷勢,但,萊茵還是終于體會到了一種苦澀的幸福,第一次可以不受干擾地靜靜地注視著她的騎士,看著陽光的影子在他俊朗的臉上跳舞,仿佛一場陽光的盛裝舞步。
    老天爺眷顧萊茵的苦心,師旗受傷昏迷的時候,俱樂部那邊的獸醫(yī)搞來一種國外的針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給跳舞小子注射了下去,第二天,它睜開了眼睛,渙散的眼神一點點活泛過來。獸醫(yī)大喜,在草料中加以草藥的成分,雙管齊下,跳舞小子奇跡般一天比一天健康起來。
    萊茵安下心來,全心全意地照顧師旗。
    “跳舞小子好了,一定是你保佑它的!”這是師旗醒來,萊茵隊他講的第一句話。
    “跳舞小子是誰?”師旗臉上浮現(xiàn)出迷茫的神情。
    “是你最喜歡的馬呀?”
    “馬?”師旗皺起眉頭,“什么馬?”
    “難道你忘了跳舞小子,忘了你是一個秀的盛裝舞步的騎士?”
    萊茵不敢相信師旗失憶了,不斷地啟發(fā)他
    “騎士?”師旗一臉茫然?!拔沂钦l?”他吃力地想著,突然頭痛欲裂,抱著腦袋呻吟起來。
    “醫(yī)生、醫(yī)生……”萊茵驚慌地推門去喊醫(yī)生。
    馬術隊的人輪流來看師旗,每個人都帶了一堆往事來啟發(fā)師旗??墒招跷?。
    “我永遠永遠都會記得看到你的第一眼,一身黑色修長的燕尾服,白得耀眼的襯衫、線條優(yōu)美的馬褲,頭盔閃著黑絲絨的光澤,胯下,是一匹骨骼勻稱優(yōu)美的純黑馬匹。你一提韁繩,全場頓時安靜下來,好象整個世界都在你的盈盈一握中了,我都看傻了,心想,怎么有這么靈的男生……”
    萊茵看著師旗,一字一句地回憶著,深情又靦腆。一切,都仿佛發(fā)生在昨天。
    “我不記得了,那是我么?”師旗喃喃地自言自語。
    “讓我試試吧,跳舞小子也許能創(chuàng)造奇跡呢?!比R茵對著一屋子的醫(yī)生、師旗的教練、還有隊友,懇切地請求著,桌子上,那套騎士禮服攤成一個意氣奮發(fā)的騎士人形。
    他們帶著師旗來到萊茵工作的騎馬俱樂部,萊茵給師旗換上那套騎士服裝,一路上她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他,每次就在眼神要觸碰的一剎,馬上別轉(zhuǎn)眼去,就象硬生生地撥轉(zhuǎn)了馬頭。
    她有點害怕,沉寂了很久的心居然像小鹿一樣亂跳亂撞。
    近了,近了,師旗被帶到那個場地,萊茵牽出跳舞小子,大病初愈的它一見穿著騎士禮服的師旗,全身都象通了電一樣,它打著響鼻,腳步微微打著顫飛奔向久別重逢的主人。它用鼻子拱著師旗,溫柔地嘶叫著。
    “跳上去,跳上去!”萊茵放開喉嚨喊著。
    在大家?guī)缀跗林粑淖⒁暲铮瑤熎斓谋砬閰s有點奇怪,他在躲閃,跳舞小子步步向前,他步步后退
    忽然,萊茵跳進場地攔住了師旗后退的路。然后,帶著孤注一擲的神情,唰地摘下師旗頭上紳士風格的禮帽,接著,她開始解開他的禮服扣子。師旗想逃,“堵住他!”萊茵輕輕喝令跳舞小子。禮服脫下來了,接著是他雪白的襯衣,一樣一樣,她把它們擱在馬鞍上。最后,師旗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背心,兩個人面對面站著,緊張地注視著。
    “這樣!”萊茵俯下身體,親吻著跳舞小子的左邊的眼睛、脖子、一直到嘴巴,一邊吻著跳舞小子,一邊對師旗說,“這是對你最依戀的馬。它一直在這里等你,等得望眼欲穿,等得奄奄一息。要不是你對它發(fā)過誓,它一定撐不下去,撇下你先走的。”
    “師旗,你不要撇下它。你一頂要醒過來呀?!?BR>    “我對它發(fā)過誓?”師旗竭力思索著,“我說過什么嗎?”
    “親親它吧,它一定會用心告訴你答案!”萊茵鼓勵著師旗,一邊淚光閃閃繼續(xù)親吻著跳舞小子。
    師旗猶豫著,慢慢附下身體,在跳舞小子清澈的眼神里,他的吻慢慢落定在它優(yōu)美的脖頸,遲疑挪到它的眼睛。他感到臉頰一陣濕潤,那只大大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巨大的、滾燙的眼淚,馬的眼淚?!芭?,我的馬!”他突然緊緊摟住它的脖子,記憶象潮水一樣涌來了……
    師旗的隊友們,穿上全套的騎士服裝,圍繞著他表演著盛裝舞步。萊茵忽然覺得自己沒有用武之地,悄悄地退出了。
    踢踢嗒嗒的馬步聲環(huán)繞著師旗,還有繚亂卻又熟悉的步伐,條件反射一樣,他跳上馬背,神情漸漸復蘇,韁繩也在手里靈活地運轉(zhuǎn)起來,斜橫步、原地快步、旋轉(zhuǎn)……
    浩大的一場盛裝舞步呀,人馬合一,他們起舞著,象一群盡情狂歡的孩子……
    師旗汗流滿面,他跳下馬,一步一步走過來。他輕快地喘著氣,脫下頭盔,一甩頭,仰起晶瑩的笑臉,萊茵的心要跳出喉嚨口,她閉起眼睛,等待著她那醒過來的騎士走向她,他會給她一個夢寐以求的擁抱么?然后、然后,她落下幸福的淚水,覺得以前所受的種種不幸,可以在那天旋地轉(zhuǎn)的一抱中灰飛煙滅。
    “噢,噢,噢!”她聽見他的隊友們在歡呼,睜開眼睛,師旗擁抱住了那個女孩,上次在馬術隊門口和他有說有笑那個女孩,剛剛在最后一剎,在馬上和他并駕齊驅(qū)的女孩,一個濃眉大眼,英氣勃勃的女騎士。
    “謝謝你,謝謝你照顧我!”
    萊茵看著那個女孩的反映,那個女孩默默低下頭,不否認,也不承認。
    師旗把這表示當作了默認,“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其他隊友們一擁而上,一群人緊緊擁抱,哭呵笑呵。萊茵的心空了一大半,師旗記憶里那個影影綽綽的溫柔的影子,全被他的師妹代替了,關于萊茵的記憶卻全部消失了。
    這一幕令李伯伯很感動,鼻子紅了,他大聲宣布,就算師旗沒有得冠軍,他也決定把死而復生的跳舞小子還給師旗。
    俱樂部里的人搬來了大箱的啤酒,大家歡笑作一團,乒乒乓乓干杯,大口喝酒,似乎都忘記了有一個叫萊茵的女孩,正被孤零零地遺忘在一隅。
    馬術隊的人可能是因為萊茵的突然闖入,讓他們眼睜睜失去了就差一步可以得到的冠軍,總是還有點不能釋然。加上喝了一點酒,就將錯就錯將萊茵一筆勾銷了。
    李伯伯他們則被啤酒灌得糊里糊涂,萊茵被他們拋到了九霄云外了。
    醉了一個晚上的人們在清晨醒了過來,馬術隊的人,答應每年都來會在俱樂部開業(yè)紀念日上表演盛裝舞步,然后向李伯伯熱烈致謝告別,帶著跳舞小子回N城。
    師旗跳上了大卡車,“來吧!”他向跳舞小子張開雙臂,“我們可以回家了!”
    可是跳舞小子紋絲不動。“你怎么啦?”師旗跳下車子去拉它。
    跳舞小子長嘶一聲,向著遠處飛奔,師旗跟在后面追它。
    它跑進馬廄,里面空物一人。它沖出馬廄又往前面跑,看上去依依不舍,又焦急萬分。
    “它要找什么?”師旗氣喘吁吁跟在后面
    “哎呀!”李伯伯一拍禿了一半的腦袋,“我怎么忘記了萊茵?它一定在找萊茵呀。”
    “萊茵?”師旗重復著這兩個字。
    他們跟著跳舞小子來到一間小屋前,跳舞小子抽了抽鼻子,腦袋從開著的窗口探到了里邊。師旗進到這間陳設簡單的屋子里,發(fā)現(xiàn)床單上有一封信,用兩塊大大的德芙巧克力壓著。他打開信,發(fā)現(xiàn)里面的字跡似曾相識——
    我的騎士: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真的不知道驚鴻一瞥這種事情真的可以在世界上發(fā)生。
    真的發(fā)生了,就在一瞬間,一個人長驅(qū)直入,以閃電的速度,占據(jù)了我的心房。好象猝不及防的甜蜜的地震,我無法抗拒、不可思議地迅速淪陷了。
    雖然很想我一直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但我又實在很怕當一切揭曉,結果是你根本不喜歡我?,F(xiàn)在結果揭曉了,你甚至都不認識我了。
    我不難過,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要會忍耐、忍耐,忍耐悲傷忍耐孤獨命運突如其來的嘲笑或者打擊。
    我就是一個到處帶霉運給別人的人,先是爸爸,再是跳舞小子,然后你也差點因為我的莽撞而醒不過來
    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還好還好,大家都平安無事。我興的還是你和跳舞小子也都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
    我的騎士,只有在這里,我才能偷偷的、大言不慚地管你叫做我的騎士。謝謝你,我的騎士,是你讓我體會到愛上一個人,只要用一分鐘甚至幾秒鐘,然后這一分鐘幾秒鐘已經(jīng)足夠我回味很久很久。
    我會記住所有和你、和跳舞小子在馬背上的短暫而幸福的時光。
    謝謝你噢,師旗,我走了。再見了,我的騎士。不知道還會喜歡你多久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忘掉你的萊茵
    “哦,你能告訴我一切么?”師旗剝開德芙的包裝紙,跳舞小子埋頭舔著舔著巧克力,一邊呼呼噴著響鼻,好象在責備著他,“大木頭。大笨蛋,自己去問,自己去想呀?!?BR>    “剛剛你奔跑時,從褲子口袋掉出來的!”李伯伯交給師旗另一封信——
    “師旗,你不認識我,不過沒關系……
    我給你寫過信,你一直也沒有回,不過沒關系。
    我來看過你,你沒有看見我,這也沒關系。那次是我沒等你,我沒想到我的爸爸突然在那天離開了我……
    我化了很多個早上到晚上的時間,想通了這個問題。這都是命運的安排,我倆也許真的沒有緣分。
    可是命運總算對我也不薄,讓我可以陪著你的跳舞小子,我們靜靜地相處,中間隔著你的影子,我們因為這個影子變得互相依賴。
    這樣的日子幾乎稱得上是半個天堂。
    如果你一定要問我另外半個天堂是什么?那我就告訴你我吧,我把它當作一個很貪心的奢望——我祈禱也許有一天當你的影子會變成真實的你,那時,我就擁有一個完整的天堂了
    一定是老天覺得我太貪心,才懲罰我連僅有的天堂也要失去。
    跳舞小子快要死了,如果你真的是神奇的騎士,快來看看它,我已經(jīng)給你預備好它最喜歡的禮服,穿上它們來救救它吧。收到信就來,從明天起,我會在那個地方,你第一次表演盛裝舞步的地方等你,從早上6:00一直到晚上24:00……一個養(yǎng)馬的小姑娘
    “萊茵,萊茵,”一個癡情、認真的女孩在師旗的記憶里一點點拼湊成形,可總還缺點什么?
    “李伯伯——”師旗拉住了俱樂部的主人,“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關于萊茵的一些問題么……”
    李伯伯跟著讀了萊茵的三封信,第一封是幫跳舞小子寫的,第二封是萊茵發(fā)出求救的呼喚,第三封就是黯然的道別了。
    “原來這個小姑娘從一開始就愛上你了……”李伯伯猛然間醒悟過來,也虧得他這個見證人,“她真的吃了很多的苦呵……”李伯伯從他俱樂部開張第一天開始講起,幫著師旗串起了萊茵所有的故事。
    師旗的眼睛濕濕的,懊惱地捶著自己的頭。他竭力在頭腦里尋找萊茵的印象,那張臉模模糊糊的,怎么也抓不住。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笨拙的男生了,一直當著別人的男主角,卻懵懵懂懂,到最后也沒有醒過來
    師旗在第二年的全國比賽中得全能項目了冠軍,尤其是盛裝舞步,他和跳舞小子的表演完美到極點。在全場觀眾歡呼聲里,在記者爭先恐后塞到他面前的一把話筒前,他靜靜地播了一個尋人啟事——
    “萊茵,我知道我錯過了你,我要用十倍于你的痛苦來懲罰自己的遲鈍。從明天起,我會在那個地方,你第一次看見我表演盛裝舞步的地方等你,穿著你最喜歡的衣服,從早上6:00一直到晚上24:00……如果你不想再回到我身邊,你可以帶著你的朋友來來,遠遠看我一眼,對他們說,‘哈,這傻瓜還真的來了!呸,讓他等去吧!”
    第二天,師旗穿著黑白分明,線條優(yōu)雅的騎士禮服,坐在跳舞小子的馬背上,從清晨一直等到滿天星斗。
    臨近午夜的時候,他困得垂下了腦袋。
    “嘶!”跳舞小子抽動著鼻子,直起前蹄。
    瞌睡的他一下滾下馬背。一個秀長的身影一閃,師旗馬上清醒過來,跳起來一把捉住那人的指尖。
    “嗨!”這個聲音好象哽在喉嚨口,毫不容易吐出來。
    “嗨!”女孩的聲音很輕,還在發(fā)抖。
    兩個人都有點激動,兩個人都有點害羞,誰也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為什么逃得那么快?”他問。
    “我總是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我覺得我不配!”萊茵很瘦,表情很平靜,雖然淚水在眼眶里呼之欲出,搖搖欲墜,但終于還是沒掉下來。
    “來吧,”師旗跨上馬背,邀請她也跳上來,他要帶著她做一次月光下的浪漫的散步。萊茵沒有伸出手,她變得憂郁、不安,“我不想你因為感激或者別的原因來喜歡我。”
    可是跳舞小子歡聲嘶叫著,迫不及待地在到萊茵胸前拱啊拱。
    “哦,不要急,我?guī)砹耍 比R茵細心地撕開巧克力的包裝,跳舞小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啪嗒啪嗒舔起來。
    “哦,哦!”那種癢癢的、麻酥酥的甜蜜溫暖的感覺又來了。萊茵睜大眼睛笑起來,這一刻,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她的騎士,還有一匹喜歡吃巧克力的、會跳舞的馬。
    “我們跳舞給你看吧,只給一個我們都真心喜歡的善良的女孩看!”
    她的騎士一身黑色修長的燕尾服,白得耀眼的襯衫、線條優(yōu)美的馬褲,頭盔閃著黑絲絨的光澤,胯下,是一匹骨骼勻稱優(yōu)美的純黑馬匹。
    這是一個真實的夢境,女孩萊茵閃閃的幸福的淚水,亮過了天上的每一顆星星。爾后,又象鉆石一樣綴滿了師旗的騎士服……
     五年級:玖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