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周記:?——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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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是一個自私的小孩;長大后,我仍然以自我為中心,因為這樣,我把這句“對不起”一直埋在了心底,所以我一直圍著對不起打轉(zhuǎn),這個游戲就是一個大問號。
    這只問號的鉤(?)是我的一段記憶:
    我挖開眼睛,摸索到地上的手表,哇!這才床上滾下來,裹上衣服。抓起書包,沒了命地沖向?qū)W校,可是故事的結局總讓人意想不到,我沒被值周教師逮住,順利地跨過了校門。??!天助我也,原以為今天算是過關了,可是……
    爬上樓梯,只見班主任雙手插腰,目露兇光,在那兒擺著POSE。后發(fā)話了:“昨天睡得好嗎?曉葉,今天這么早,是想要個與眾不同的登臺亮相嗎?我成全你?!?BR>    “什么嘛,我只不過是遲到嘛。干嘛刁難我呀!”我嘴里嘀咕著。
    “呦,你遲到還念念有詞?。∮惺裁丛?,到講臺上跟我們大家說說……”
    真是余音繞梁,幸虧我練就了風過耳邊的本領,在她吐出后一句話時,我已機械地移到位子上去了。
    一會兒,同桌歪著頭嬉皮笑臉:“這招夠狠吧!感覺如何?請賜教!”我自然扭頭回敬,可是剛一啟齒,有人就接過了話茬:“曉葉,起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蔽抑逼鹕恚瑵q紅了臉,她卻兇神惡煞地直入我方陣地,“啪”我的書個個倒地,氣得我咬牙切齒。她還一個勁兒地訓斥我,我心里暗暗詛咒:“老妖婆,記住今天的話,我會讓你后悔的?!?BR>    她似乎罵得更加精神并茂了,甚至快要手舞足蹈,我快爆發(fā)了:“罵夠了沒!我可以坐下了嗎?有你這樣教學生的嗎?你配當一個合格的老師嗎?”
    我清楚的記得她那副無話可說的臉孔。心里萬分痛快、得意,因為她只溫柔地說了句“下課,辦公室”
    我瀟灑地進入辦公室,我記不得她對我說了什么,我只知道她仍是一副兇(熊)樣,我真恨不得把它(她)大卸八塊。
    接下來的每一天,我沒有正眼瞧她一下,甚至處處與班里的破壞分子為伍,氣得她面紅耳赤。我心里甚爽。
    這只問號的下面(·)是三個字——對不起。
    這是校長找我聊天時問我的一句話:“你認識‘對不起’這三個字嗎?”我嘴角一撇,想笑,可看著他,我又難以展顏。
    一天早上,我翻開課桌,掉下來一張紙。上面有三個字——“對不起”。
    我捏著它回到家,腦子里一直想著校長的那句話,直到那一天,我才認識了這三個字。
    想想,她的嚴厲是為了什么,就為了換得一張張臭臉嗎?她的訓斥是為了什么,就為了換得一句句頂嘴嗎?她的冷漠是為了什么,就為了換得一聲聲謾罵嗎?她的無情是為了什么?就為了換得一個個詛咒嗎?……
    幾年來,她教給了我們那么多,即使方式也許并不讓人茍同,但我又有什么理由一直記恨她呢?何況她已經(jīng)慷慨地給了我三個字,再說,我又有什么資格恨她。我非但沒有向她表示感激,我甚至沒有勇氣說出這三個字——對不起。
    也許一句“對不起”,比“老師,辛苦了”更能讓她感動
    老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