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夢想家和一個現實中的人,在時間的碼頭上相遇了——)
夢想家:唉兄弟呵,你在揀這些破爛,做什么呢?不累嗎?
現實中的人:破爛?你把我手里的這些東西說成是破爛?我可是要用它換錢的呵!不換錢我怎么生活呵?你沒發(fā)現我越來越可憐,眼看著就成了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嗎?
夢想家:從你的眼睛里,其實我早就發(fā)現你是一個可憐的人了!你知道你為什么可憐嗎?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夢想呵!夢想可是好東西呵,是世界上的東西呵!
現實中的人:夢想?
夢想家:是的,是夢想!
現實中的人:夢想究竟有什么好的呢?
夢想家: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比如,在夢想中,星星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珠寶、鉆石和一切最美好的東西。我可以靠星星長得越來越壯,靠星星走得越來越遠,靠星星完成我的所有的大業(yè)……唉,這些,給你說你也不懂。
現實中的人:我是聽不太懂你的話,可星星有你說的那樣了不起嗎?
夢想家:這樣說吧,星星不僅了不起,是我心目中的保護神和支持者,還是我的天堂我的愛情我的全部的幸福呢。這不,今天我到這個碼頭上來,就是想從這個碼頭上出發(fā),坐著風的飛船,去星星上看看呢。
現實中的人:去星星上看看?
夢想家:是的,去星星上看看。為了這個夢想,我已經計劃了幾十年了,也就是說,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在做著各種各樣的計劃,計劃著能夠看到我心目中的星星——呵星星,星星可是無與倫比的好東西呵!
現實中的人:我是越聽越糊涂了。沒有星星,難道,人就不能活了嗎?
夢想家:你早就已經很糊涂了,就憑你沒有夢想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你已經很糊涂了。我現在的目的就是想把你從糊涂中拯救出來,讓你活得像個人。不僅活,還要活得比一般意義上的人更像一個人。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心里很清楚了,你的一切悲哀就是因為你生命的天空里找不到一顆星辰。生命的天空里,怎么可以沒有星辰呢?
現實中的人:我就不明白,星星上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那么重要嗎?
夢想家:我這樣給你說吧,星星上不僅比我說的還要好,而且是好不勝好,連星星上的石頭都是金子做的,連星星上的水都是牛奶做的,連星星上的路都平滑得像玻璃……如果你不信,今天就隨我去星星上走一趟好了,反正我是已經包下了風兒這只飛船的,一個人坐也是坐兩個人坐也是坐,不用你出一分錢的路費。
現實中的人:那,那……
夢想家:別“那那”了,整天地在地球上活著,多沒勁兒呵。跟我一起去星星上看看,你就會知道什么是“天上人間”了。說不定,你還會從此感激我一生、徹底改變你的一生呢。哎,我可是看著你像個好人,才肯帶著你一起去的呵。
現實中的人:可是,我聽說,去星星上的航道還沒開通呢。我整天在這碼頭上轉來轉去,消息可是比你要靈通的呵。
夢想家:那我們就到月球上去呵,去月球上的航道不是早就開通了嗎?月亮和星星一家人么,一個樣么,知道了月亮是什么樣子的,不也就知道了星星是什么樣子的了嗎?
現實中的人:倒也是。
夢想家:兄弟,痛快點兒,去還是不去?
現實中的人:既然你這么熱心,又是免費的,我當然要去了。
夢想家:好,我就喜歡痛快人!你看,風的飛船已經開過來了,我們走吧!
(說著,夢想家便把現實中的人一把拽到了飛船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便來到了月球上——)
夢想家:風兒是不是把咱們給帶錯地方了呵?這個月球,怎么不是我想像中的那個月球呢?你看,到處都是坑坑洼洼,到處都是荒荒涼涼,怎么就找不到一塊金子、一杯牛奶、一個神話、一點兒激動呢?
現實中的人:我也不知道呵,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就在他們大疑之際,從遙遠的地方十分清晰地傳來了一個聲音:“歡迎二位光臨我們月球!”看來,這里是月球無疑了。)
夢想家:可怎么就不像月球呢?不像詩人吟誦過的月亮,也不像歌唱家歌唱過的月亮,更不像我夢中的月亮呢?這是為什么呢?
現實中的人: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年,我經常逛來逛去的那個碼頭上來了一幫人,看上去個個都像哲學家,其中一個“哲學家”這樣說,夢想和現實總是有距離的。在夢里,看一切都是美的,迷人的,誘人的;可在現實中,無論看什么都是讓人覺得不完美的,遺憾的,感慨的。
夢想家:這道理,老套了。距離產生美,這誰不知道呵,還用他們來重復嗎?
現實中的人:我還沒說完呢,那個“哲學家”接著又說,人既不能沒有夢想,又不能沒有現實;人既不能整天地活在夢想中,又不能整天地陷在現實的泥淖里總也出不來。倒是這句話,讓我牢牢地記住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兒想不起來了呢。看來,這次到月球上來,我真的是沒有白來。
夢想家:唉,這一切,簡直就像一個夢呵——不,是夢中之夢呵!
現實中的人:哎,你這一說,我就又想起來了,也就是那個“哲學家”所說的最后一句,他說,我們每個人其實都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做夢還是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夢。
(本來,那個夢想家是要準備在月球上多玩幾天的,可他突然就決定不玩了。就在這個時候,風的飛船開過來了……他們便雙雙落在了現實的大地上。這時候,他們抬頭一看,月亮,真的像極了一個夢。)
夢想家:唉兄弟呵,你在揀這些破爛,做什么呢?不累嗎?
現實中的人:破爛?你把我手里的這些東西說成是破爛?我可是要用它換錢的呵!不換錢我怎么生活呵?你沒發(fā)現我越來越可憐,眼看著就成了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嗎?
夢想家:從你的眼睛里,其實我早就發(fā)現你是一個可憐的人了!你知道你為什么可憐嗎?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夢想呵!夢想可是好東西呵,是世界上的東西呵!
現實中的人:夢想?
夢想家:是的,是夢想!
現實中的人:夢想究竟有什么好的呢?
夢想家: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比如,在夢想中,星星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珠寶、鉆石和一切最美好的東西。我可以靠星星長得越來越壯,靠星星走得越來越遠,靠星星完成我的所有的大業(yè)……唉,這些,給你說你也不懂。
現實中的人:我是聽不太懂你的話,可星星有你說的那樣了不起嗎?
夢想家:這樣說吧,星星不僅了不起,是我心目中的保護神和支持者,還是我的天堂我的愛情我的全部的幸福呢。這不,今天我到這個碼頭上來,就是想從這個碼頭上出發(fā),坐著風的飛船,去星星上看看呢。
現實中的人:去星星上看看?
夢想家:是的,去星星上看看。為了這個夢想,我已經計劃了幾十年了,也就是說,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在做著各種各樣的計劃,計劃著能夠看到我心目中的星星——呵星星,星星可是無與倫比的好東西呵!
現實中的人:我是越聽越糊涂了。沒有星星,難道,人就不能活了嗎?
夢想家:你早就已經很糊涂了,就憑你沒有夢想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你已經很糊涂了。我現在的目的就是想把你從糊涂中拯救出來,讓你活得像個人。不僅活,還要活得比一般意義上的人更像一個人。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心里很清楚了,你的一切悲哀就是因為你生命的天空里找不到一顆星辰。生命的天空里,怎么可以沒有星辰呢?
現實中的人:我就不明白,星星上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好那么重要嗎?
夢想家:我這樣給你說吧,星星上不僅比我說的還要好,而且是好不勝好,連星星上的石頭都是金子做的,連星星上的水都是牛奶做的,連星星上的路都平滑得像玻璃……如果你不信,今天就隨我去星星上走一趟好了,反正我是已經包下了風兒這只飛船的,一個人坐也是坐兩個人坐也是坐,不用你出一分錢的路費。
現實中的人:那,那……
夢想家:別“那那”了,整天地在地球上活著,多沒勁兒呵。跟我一起去星星上看看,你就會知道什么是“天上人間”了。說不定,你還會從此感激我一生、徹底改變你的一生呢。哎,我可是看著你像個好人,才肯帶著你一起去的呵。
現實中的人:可是,我聽說,去星星上的航道還沒開通呢。我整天在這碼頭上轉來轉去,消息可是比你要靈通的呵。
夢想家:那我們就到月球上去呵,去月球上的航道不是早就開通了嗎?月亮和星星一家人么,一個樣么,知道了月亮是什么樣子的,不也就知道了星星是什么樣子的了嗎?
現實中的人:倒也是。
夢想家:兄弟,痛快點兒,去還是不去?
現實中的人:既然你這么熱心,又是免費的,我當然要去了。
夢想家:好,我就喜歡痛快人!你看,風的飛船已經開過來了,我們走吧!
(說著,夢想家便把現實中的人一把拽到了飛船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便來到了月球上——)
夢想家:風兒是不是把咱們給帶錯地方了呵?這個月球,怎么不是我想像中的那個月球呢?你看,到處都是坑坑洼洼,到處都是荒荒涼涼,怎么就找不到一塊金子、一杯牛奶、一個神話、一點兒激動呢?
現實中的人:我也不知道呵,我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就在他們大疑之際,從遙遠的地方十分清晰地傳來了一個聲音:“歡迎二位光臨我們月球!”看來,這里是月球無疑了。)
夢想家:可怎么就不像月球呢?不像詩人吟誦過的月亮,也不像歌唱家歌唱過的月亮,更不像我夢中的月亮呢?這是為什么呢?
現實中的人: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年,我經常逛來逛去的那個碼頭上來了一幫人,看上去個個都像哲學家,其中一個“哲學家”這樣說,夢想和現實總是有距離的。在夢里,看一切都是美的,迷人的,誘人的;可在現實中,無論看什么都是讓人覺得不完美的,遺憾的,感慨的。
夢想家:這道理,老套了。距離產生美,這誰不知道呵,還用他們來重復嗎?
現實中的人:我還沒說完呢,那個“哲學家”接著又說,人既不能沒有夢想,又不能沒有現實;人既不能整天地活在夢想中,又不能整天地陷在現實的泥淖里總也出不來。倒是這句話,讓我牢牢地記住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兒想不起來了呢。看來,這次到月球上來,我真的是沒有白來。
夢想家:唉,這一切,簡直就像一個夢呵——不,是夢中之夢呵!
現實中的人:哎,你這一說,我就又想起來了,也就是那個“哲學家”所說的最后一句,他說,我們每個人其實都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做夢還是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夢。
(本來,那個夢想家是要準備在月球上多玩幾天的,可他突然就決定不玩了。就在這個時候,風的飛船開過來了……他們便雙雙落在了現實的大地上。這時候,他們抬頭一看,月亮,真的像極了一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