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傳說典故:傳說中的上海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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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搖滾“領袖”崔健曾經很武斷地說——上海沒有搖滾。比起他這樣的“龐然大物”,上海搖滾的確有點“小嘍羅”的嫌疑 
    在一個將“神秘園”和“女子十二樂坊”視作高檔藝術,并不斷地開展“嗓子好壞”比賽的城市,搖滾簡直是洪水猛獸,或者可以說是吃錯了“偉哥”的小兄弟們。上海欣賞音樂的參考指數(shù)是趕時髦,對流行音樂的理解停留在港臺唱片“暴發(fā)戶”的宣傳文案與卡拉ok的歌單之間。
    凡是稍有覺醒的年輕人,一開始總以拒絕的姿態(tài)活躍在地下。他們在廢棄的防空洞里排練,在黃昏的地平線上留起長發(fā),在極少數(shù)鐵桿那里獲得聲音有點虛弱的擁護。這些寂寞一族在這些年如果上了哪家時尚雜志,也純粹是造型上的用途,最多是濫情的時尚大姐需要更“強壯”的荷爾蒙——打發(fā)她們不年輕的年輕時光?! ?BR>    畢竟神話的時代已經結束,理想主義的色彩在物質的洪流里打漂。北京搖滾開始以最煩躁的心態(tài)交易,而上海搖滾的兄弟們卻要單純很多,說得刻薄一點,他們可利用的資本太少,他們手足無措地面臨自生自滅的危險。北京搖滾基礎的一部份是樂迷與樂隊成員創(chuàng)辦的半合法的另類唱片公司,而上海唱片公司的代名詞為——港臺流行音樂的內地發(fā)行商。很多年前的“新星座”也只是把一個高林生當寶的眼光,后來吃蟹的人是有,但在“港臺制造”的宣傳攻勢下,自己倒變成了墻角下的螃蟹,怎么爬也爬不過那酸楚不堪的搖滾籠子?! ?BR>    籠子,不僅是因為現(xiàn)實“逼良為娼”所造成的,還因為影響力實在太小造成的。雖然任何小圈子都有點像——在籠子里的自娛自樂,上海的文學藝術何嘗不是?可惜的是藝術可以賣錢,文學可以發(fā)騷,搖滾要憤怒未免會樹敵太多。當這個城市還在張愛玲的遺風里把生命當擺設,把時尚當文化,有一個叫“頂樓馬戲團”的樂隊用最猥瑣的語言攻擊了一把小市民,但他們很快要去收回流傳在外的唱片——《最低級的小市民趣味》。  
    上海搖滾無法商業(yè),也無法自救。他們從單純開始,又逐漸在世故中老去。去了再來,卻是吉他或打鼓師傅的學生的學生。上海搖滾的譜系越來越復雜,風格也越來越多樣,熱愛他們的歌迷卻越來越少。他們是“驚弓之鳥”,經常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直至演出場地開始闕如;他們也是等待不到希望的 “戈多”,出沒在地下這樣的被低級幻想綁架的真空里;他們更是混跡于朝九晚五隊伍里的“甜蜜的孩子”,最后成為一個個安份守己的家鄉(xiāng)的留戀者,沒有離開我們甜蜜的城市;他們是“鐵玉蘭”嗎?恐怕玉蘭花凋謝了還沒有強硬起來;他們是“擴音器”嗎?但已被“學院派”與“賺錢派”當作噪音垃圾來處理?! ?BR>    當我已經用引號的方式來數(shù)出上海那些或解散或碩果僅存的樂隊時,請不要以為我在詆毀他們,你試試連著幾年對著空壁吼吼看。胡彥斌的出現(xiàn)是傳統(tǒng)意義的“邊角料”對保守音樂堡壘的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