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考試臺灣導游基礎:宗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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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
    一般認為,臺灣佛教是1662年鄭成功光復臺灣前后自閩南傳入的?,F(xiàn)知臺灣最早的佛寺,是始建于1662―1665年之間的臺南竹溪寺,原稱小西天寺。其后不久,又建起彌陀寺、黃蘗寺、法華寺、開元寺等一批寺院。據(jù)考證,有清一代,臺灣境內建立純佛教寺院約102座,其中開元、竹溪、法華三寺被稱為當時的三大名剎。從清末到日據(jù)時代中期,還以福州涌泉寺僧人為主形成了大崗山、觀音山、大湖山和月眉山等臺灣佛教四大派系。
    在臺灣歷,還有一種影響力很大的“在家佛教”,即齋教。齋教原稱老官齋教,實際是創(chuàng)立于明末的一種民間宗教,它冶儒道佛三家為一爐,但外在形式上佛教最濃。齋教于清乾隆年間自東南沿海傳到臺灣,以釋迦牟尼、阿彌陀佛、觀音菩薩為崇拜對象,使用《金剛經(jīng)》、《心經(jīng)》、《阿彌陀經(jīng)》等佛教經(jīng)典。教徒稱齋友,活動場所稱齋堂,主張吃齋食素,在家修行,逢朔望秉香燭至齋堂念經(jīng)聚會。齋教吸引了很多平民,并曾于1915年6月發(fā)動過反抗日本侵略者的起義(臺學術界亦有認為此次起義非齋教發(fā)動,茲不詳述)。日據(jù)時代,齋教的名稱不再專指老官齋教,而包括了也是傳自大陸、形態(tài)相近的中外兩支民間教派―金幢教和先天道,老官齋教則以“龍華會”為名。因此,齋教便有了金幢、先天、龍華三派,龍華派人數(shù)最多。日本占領*曾以日本佛教轄制齋教,齋教部分人士亦集體列入日本佛教曹洞宗下以求自保;后日方又令齋堂改為神社,焚毀齋教祖師像,使齋教元氣大傷。齋教的派別現(xiàn)在臺灣仍有某些獨立的活動,不過多數(shù)齋堂已為佛教組織并吞,齋友成為佛教信士,少數(shù)齋堂改奉道教神祗,還有一些被一貫道所替代。但是,齋教傳統(tǒng)因素的存在,是臺灣佛教面貌呈現(xiàn)某種混雜的原因之一。
    1895年日本侵占臺灣后,日本佛教曹洞宗、臨濟宗、凈土宗、凈土真宗、真言宗、日蓮宗、天臺宗和華嚴宗等8宗12派紛紛派僧侶到臺灣布教。在政治壓力下,臺灣原有的中國系統(tǒng)佛教被迫歸屬日本佛教系統(tǒng)。僧人全加入禪宗,曹洞宗和臨濟宗妙心寺派各半;居士一部分加入禪宗,大部分加入凈土宗和凈土真宗東、西本愿寺派。1922年4月4日,成立了名為民間團體,實以日本官員為會長的全臺性佛教組織―“南瀛佛教會”。1937年“七七”事變后,日本在臺推行“皇民化”政策,規(guī)定凡未歸屬日本佛教的寺廟、齋堂都改為神社,佛寺器物、制度、儀軌均仿效日本,造成臺灣佛教徹底日本化的局面。
    1945年臺灣光復。1946年10月“南瀛佛教會”改名為“中國臺灣省佛教會”。1947年5月,中國佛教會在南京復會,臺灣省佛教會成為其分會。自那時起,特別是1949年以后,大陸一些佛教人士陸續(xù)到臺灣弘法,恢復傳戒,整飭僧團,擴建道場,培植僧材,使臺灣佛教面貌有了巨大的改觀,重新確立了中國佛教的正統(tǒng)地位,并逐步掀起一場令其他宗教瞠乎其后的“佛教復興”運動。
    據(jù)統(tǒng)計,到1991年底,臺灣佛教登記寺廟共有1723座,登記信徒253087人,教職人員10942人。如果加上未登記者,則前面兩個數(shù)字分別達到4020座和485.6萬人(1990年底數(shù)字),寺廟數(shù)量雖少于道教,但申報的信徒人數(shù)卻居各教中的第一位。佛教界在臺灣開設有25所佛學院,12個高級佛學研究所,辦有幼稚園102個,圖書館341個,康樂中心139個,出版刊物207種,重要的有《中國佛教》、《海潮音》、《獅子吼》、《菩提樹》、《慧炬》、《普門》、《佛教文化》、《中華佛學學報》等;還創(chuàng)辦了其他一些醫(yī)療、慈善和社會教育機構,其中已招生的大專院校有慈濟醫(yī)學院和華梵人文科技學院,籌設中的有玄奘、法鼓、佛光3個人文社會學院。在經(jīng)濟收入方面,1991年1723座寺廟共申報收入49.38946億元,其中捐助收入為25.7705億元,平均每座寺廟全年收入286.4萬元。當然,其實際數(shù)字遠遠不止于此。
    臺灣的佛教組織有1950年3月14日在臺北“恢復”旗號的“中國佛教會”,1969年1月5日成立的“中華佛教居士會”和1989年6月17日成立的“中華民國佛教青年會”。這3個組織在臺灣縣、市一級都有分支機構,以“中國佛教會”與國民黨*關系最為密切。該會會址設在臺北市善導寺,下設5個辦事機構和14個特別委員會,對內力圖控制整個臺灣佛教界,對外代表臺灣佛教界在國際上進行交往,其“官方教會”的形象和某些派閥作風,早曾備受非議;隨著臺灣政教形勢的變化,該會的作用有所削弱。目前,該會理事長為凈心法師。  
    近二三十年來,臺灣佛教界充分利用臺灣社會給佛教發(fā)展帶來的條件,運用廣播、電影、電視、出版等傳播媒介和舉辦各類法會、講演會、文藝演出、弘法*、宗教觀光、圣地朝拜等活動,全方位、多渠道地宣揚佛教,吸引信徒,使臺灣的佛教信仰在社會表層呈現(xiàn)出極其興旺的景象,并在世界范圍產(chǎn)生了相當?shù)姆错?。與此相聯(lián)系,臺灣知識界對于佛教的學術研究興趣大增,不少學術成果問世。這里,值得提到的兩位重要人物是星云法師和印順法師。星云是江蘇揚州人,1927年生,12歲在南京棲霞山剃度,曾任宜興大覺寺、南京華藏寺監(jiān)院;1949年到臺灣,1967年在高雄縣大樹鄉(xiāng)破土興建佛光山寺,該寺20年后成為臺灣道場,別院、分院遍及臺灣各地,甚至還發(fā)展到香港、東南亞、日本、關島、夏威夷及美國本土,以至澳大利亞和南非;星云還發(fā)起成立“國際佛光會”,以各地的佛光山寺院和活動點為中心,聯(lián)絡組織當?shù)胤鸾绦磐郊尤雲(yún)f(xié)會,從而在臺灣和國際華人社會乃至部分非華裔人口中掌握了引人注目的信眾資源。星云把自己的做法看作是“提倡人生佛教,建設人間凈土”的實踐,他以宗教家的熱忱、企業(yè)家的手段、政治家的謀略,終于把佛光山建成一個資本雄厚、事業(yè)眾多的跨國集團,其資產(chǎn)總值在80年代已達新臺幣100億元以上。憑借巨大的經(jīng)濟實力及個人活動能力,星云在宗教、政治和社會生活領域十分活躍,還被國民黨“第十三次代表大會”選為“中央評議委員”。在始終受到蔣氏父子青睞的“中國佛教會”多屆理事長白圣法師去世以后,星云和“中佛會”名譽理事長悟明是臺灣佛教界僅有的兩位具有這個高級政治頭銜的僧侶。
    印順法師,浙江海寧人,1906年生,曾師從名僧太虛,在大陸時就以《印度之佛教》一書奠定其學術地位。50年代初到臺灣,創(chuàng)福嚴精舍、慧日講堂,從事佛教教育和佛學研究,出版專著多種,是今日臺灣公認的佛學泰斗,在大陸和國際學術界也享有盛名。印順法師力求按照歷史的本來面目闡釋佛教思想的產(chǎn)生、發(fā)展、作用和地位,以其對大乘佛教義理的深入考證、精辟思辨和高屋建瓴的詮解、發(fā)揮,震動了有感于佛學之深湛浩博的新一代臺灣知識層信眾,被不少人譽為“臺灣佛教的精神領袖”。印順的思想學說在客觀上支持了星云這樣的佛教“革新派”的大膽行動;甚至有人宣稱受到印順的啟迪,悟出一番道理,創(chuàng)立了新的教團。因創(chuàng)建“慈濟功德會”、為臺灣下層民眾提供醫(yī)療慈善服務,向國際社會提供災難救助,而連續(xù)獲得臺灣*和國際性獎勵的證嚴法師,也是印順的女弟子。
    目前,慈濟功德會的會員達250萬,財力已絕不亞于佛光山,只是使用方式不同。一些以知識分子和青年為成員的佛學研究機構或佛教團體,不約而同地請印順擔任“導師”,時常請教。印順歷來與星云一樣飽受“中國佛教會”中某一派勢力的排擠,在“中佛會”聲威今非昔比的時候,印順法師門庭“下自成蹊”,反映了臺灣佛教界內部結構組合的新態(tài)勢。 縱觀臺灣佛教近二三十年的發(fā)展,還有兩個特點,一是“入世佛教”,即“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業(yè)”,“自力自足”。其注腳,就是佛光山集團的所作所為。星云主張今后的佛教要走工禪、商禪并舉的道路,這是傳統(tǒng)佛教面對現(xiàn)代社會生活嚴峻挑戰(zhàn)的一種回應,以積極參與社會生活來求取佛教在現(xiàn)世的生存空間;二是“居士佛教”,這是近代中國佛教本來已很突出的現(xiàn)象,在臺灣,一方面表現(xiàn)為在俗信徒的增加超過僧侶數(shù)量的增加,另一方面表現(xiàn)為初中以下程度占63.03%的僧侶隊伍素質不能適應佛教進一步發(fā)展的需要,造成一批高層次知識型信士以鉆研、護持正法為己任,而社會上非正規(guī)佛教的“復合”信仰一派興旺的局面。這種狀況不能不說是潛藏在臺灣佛教繁榮表層之下的危機,但同時又可能是臺灣佛教整體水平發(fā)生根本性變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