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國回來,常有人問我,懷念法國什么？我回答是法國的大學食堂。人家總是要刨根問底,你吃了幾十年的大鍋飯,現(xiàn)在倒惦記起了人家的食堂來？別忘了咱中華美食全球第一。每到那個時候我只好逐一解釋。次數(shù)多了我就想,與其這樣零售式解答還不如寫出來批發(fā)掉算了。
我為什么懷念法國的食堂？歸納起來法國食堂一共有四大好處:
第一是親切——進法國大學就像回了自己的家
有人說全世界的大學都是一樣的。這話一點不假,對于一個在大學里呆了10年的人來說,大學里那獨有的氣氛一進去就感到特別親切。
對法國食堂備感親切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法國很像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大學的命名方式就很社會主義:法國絕大多數(shù)大學是以城市的名字命名,然后用一、二、三加以區(qū)別,通常一大是自然科學,二大是社會科學,三大就有一點復雜。法國人很注意保護文物,2000年歷史的建筑經(jīng)常能見到,甚至許多法國的民居也有幾百年的歷史。偏偏法國的大學,多是戰(zhàn)后所建,那些鋼筋水泥,散發(fā)著和中國解放后建立的大學同樣的味道。在法國找大學非常容易,如果你發(fā)現(xiàn)一棟丑陋的建筑物,80%可能是大學,如果你發(fā)現(xiàn)幾棟這樣的丑陋建筑在一起,那一定是大學。許多大學有圍墻,有鐵門,有門衛(wèi),還時不時地查個證件什么的?？傊?進了法國的大學感覺就像回了家。那種親切感就別提了！
第二是好吃——法國食堂比中國食堂好
當然,好吃比較的標準不是中國菜。我是說它比大街上的大部分餐館好吃,更準確地說是更對中國人的胃口。為什么？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還是先介紹一下法國學生食堂的大概情況,沒有我的介紹,我保管你第去摸不著頭腦。社會主義就有這點好,走到哪里都一樣不覺得生分,全法國的大學食堂不但價格差不多,套路更是差不多。早餐:茶/果汁/熱奶,面包,水果/酸奶；午餐和晚餐:色拉,主菜,面包,水果/甜點/酸奶。通常總數(shù)限制,你可以每一類別中取一樣。
別看就這么點套路,分量可不少。先說這色拉,一個小碟子自己取,如果你喜歡吃,碰巧你技巧高超,你能堆多高就堆多高。再說主菜,通常是魚或者肉,絕的是法國人把米飯當菜賣,所以每逢有米飯時,我就不要面包,法國人老搞不明白,總問我為什么不要面包？其他東西都是自己拿,惟有主菜是師傅給。只要有人就有不公平,除了那些已經(jīng)分好的,如一塊魚、一塊牛排看上去公平,其他多少就由師傅掌握,如果你笑得比較甜,同時你前面的那個法國人又不喜歡米飯,你希望師傅多給一些米飯的要求通常是會得到滿足的。順帶提一句,你好是男性,因為賣菜的師傅通常是大媽。要說值得中國大學食堂學習的是水果,一日三餐,三餐都有水果供應,那些有牙齦出血、鼻出血毛病的人不久就好了,這全歸功于水果。
剛去的時候,不喜歡那種又硬又沒味道的面包,總是選擇那些比較軟的、甜的面包。時間長了,才發(fā)現(xiàn)真正耐吃的正是這種棍子面包。棍子面包就像我們的米飯,做成棍子形狀主要是攜帶方便,拿張報紙一包,法國人走到哪里帶到哪里。涂上黃油,真的味道不錯。如果你還喜歡法國的臭豆腐奶酪那就更好了,法國的奶酪非常有名,品種繁多,號稱一年下來每天不重復。
我還是趕快回答剛才的問題。為什么食堂里的菜好吃？因為食堂里的主菜有汁。我在外面的多家餐館吃過飯,發(fā)現(xiàn)餐館的東西太干,難以下咽。有了汁就像中國菜,外形一像,感覺就像,感覺一像,味道就像。
接待我的法國學者,請我吃飯總是選擇學校里的餐廳,而我總想把他往食堂里拉。我不愿去餐廳,他好像很討厭食堂。后大家只好都把實話說出來。我說,你們餐廳的飯還不如食堂里的好吃。他說,到食堂里吃飯要是被自己的學生碰到了那是很沒面子的。
我前后在大約10所大學的食堂吃過飯,要數(shù)法國南部城市蒙培里埃的一家食堂好,品種多,味道好。食堂里的裝潢還很不錯,四周的墻上貼著電影海報,為數(shù)不多的海報中,中國電影就占兩部:一是《花樣年華》,一是李連杰的一部什么電影,不知道這是不是與那里離嘎納比較近有關?？上遗牡膱D片后來被小偷偷掉了。
第三是清楚——你沒見過豬走路,還沒吃過豬肉？
由于工作關系,在國內我經(jīng)常接待外賓。接待外賓別的還好,怕吃飯,因為老外對中國菜都非常有興趣,問這問那,弄得我總吃不好飯,因為菜很難翻譯,清蒸鱖魚？我曾經(jīng)查過字典,現(xiàn)在又忘了鱖魚怎么說。什么叫清蒸？你還得解釋為非紅燒,那什么又是紅燒呢？
美國人說女人用法語點菜能體現(xiàn)女性的優(yōu)雅和性感。法國餐廳的法國女人都是用法語點菜的,這樣的風景我當然也想欣賞,可惜她們講的什么我聽不懂。講的法語不懂,寫的法語同樣不懂。法國人講究情調,沒有一份菜單上的字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后來我想就將點菜權當學習吧,便帶著一本法語字典,打開一看才傻了眼,我這本字典是在法國買的法英字典,不認識的那些法語菜名,英語同樣不認識。
我一進食堂就備感輕松,不用點菜。所有東西都擺在那里,一清二楚,想吃什么自己挑。不認識法國字,難道還不認識法國的東西？就像常言說得好,這年頭沒有見過豬走路,還沒吃過豬肉？還有,在食堂里吃完飯,你也不需要用法語說“埋單”。
吃食堂還有一個好處。法國人生活悠閑,遲到1刻鐘不用解釋,遲到半小時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了。中午休息還有兩小時,我問他們兩小時干什么？打撲克嗎？回答說吃飯。有我們從西班牙回法國,在邊界一個小鎮(zhèn)停車1小時吃飯,我們專門挑了一家顧客少的飯店,等我們的大客車要走,甜點還沒有來。后一人送了一個冰激凌了事。盡管我們點菜時間是長了點,但主要責任還在飯店。我們大罵法國人真能磨蹭,罵了半天突然有人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小鎮(zhèn)還在西班牙。不過這也怪不了我們,誰叫他們把邊境檢查取消掉,弄得我們什么時候過境也不知道。
第四是省錢——天底下還真有便宜午餐
看到這里可能很多人會心地“啊”一聲,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里。把好的留在后,這算不上丟人。
法國食堂的價格同樣全國統(tǒng)一,兩塊五到兩塊七,當然是歐元。這有多便宜？在法國一個麥當勞的巨無霸漢堡包3歐元。不過這種優(yōu)惠有些地方不是人人能享受的。法國的大學生活區(qū)和教學區(qū)分開,生活區(qū)有食堂,教學區(qū)也有,像巴黎有些食堂獨立的在大街上,所以吃飯時不大有“本校學生”的概念,但是有時“本地學生”要更便宜一點。
法國大學的食堂,外人也可以去吃,價格貴一些。像巴黎,學生兩塊五,非學生翻番五塊,食堂入口處站著一個黑人,很嚴格地查每個人的證件。不過我覺得就是五塊錢,也比外面的餐廳便宜。外地的食堂,大概是游客不多,所以管得不嚴。
由于我先前在一個名叫歐洲中心的語言學校上過課,有一個那個學校發(fā)的學生證,而這個歐洲中心在巴黎也有分校,所以我就算本地學生,享受兩塊五的優(yōu)惠。因此我在巴黎游玩的那些日子,無論到哪參觀,都趕回到食堂吃飯。這當然還得感謝巴黎便捷的地鐵,只要在市區(qū),半小時就可以了。
說到食堂的價格,就不得不提他們浪費人力的付款方式。第進他們的食堂,感覺自己挑好飯菜之后,后到收銀臺付款,挺像在超市,倒也沒什么不妥。后來發(fā)現(xiàn)同時他們也在一個專門的售票處賣菜票。既然賣菜票,為什么又收現(xiàn)鈔？我至今不知道答案。因為收銀臺還要找零,經(jīng)常光是等付款就要多排5到10分鐘的隊。如果規(guī)定只收菜票,這個隊就沒有了。
要說在食堂里吃飯大的好處是不用付小費。這不是錢的問題,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總覺得付小費是對服務員人格的侮辱,是資本主義金錢交易的血淋淋的體現(xiàn)。我設身處地想,如果我是服務員,我一定不會接受別人的小費——那可是錢,不是禮品什么的。因此,在飯店吃飯每到結賬時我都緊張得不得了,還好法國有些餐館將小費直接打到賬單上,所以我總是看賬單的后一行,如果上面有小費,我就輕松了。
據(jù)說,法國的各大企事業(yè)單位很多也有自己的食堂,供自己的職工就餐,價格當然比外面餐館便宜得多。所以別看法國人工資比美國人低,但是這個免費那個優(yōu)惠的,日子過得很滋潤。我遇到一個剛剛從中國旅游回去的法國姑娘,她困惑地跟我討論,你們中國不是社會主義嗎,為什么看上去比美國還資本主義？商店晚上10時才關門,周末還不休息,餐館更恐怖,凌晨一兩點還可以吃飯。什么地方都收錢,沒有一個免費參觀的。還有到處都是廣告,竟然連車廂里都不放過。我反問她,你們法國不是資本主義嗎,怎么看上去像社會主義似的？她回答說,我們法國就是社會主義,你來得不是時候,以前更是社會主義。語氣中還透著股自豪。
我為什么懷念法國的食堂？歸納起來法國食堂一共有四大好處:
第一是親切——進法國大學就像回了自己的家
有人說全世界的大學都是一樣的。這話一點不假,對于一個在大學里呆了10年的人來說,大學里那獨有的氣氛一進去就感到特別親切。
對法國食堂備感親切的另一個主要原因是法國很像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大學的命名方式就很社會主義:法國絕大多數(shù)大學是以城市的名字命名,然后用一、二、三加以區(qū)別,通常一大是自然科學,二大是社會科學,三大就有一點復雜。法國人很注意保護文物,2000年歷史的建筑經(jīng)常能見到,甚至許多法國的民居也有幾百年的歷史。偏偏法國的大學,多是戰(zhàn)后所建,那些鋼筋水泥,散發(fā)著和中國解放后建立的大學同樣的味道。在法國找大學非常容易,如果你發(fā)現(xiàn)一棟丑陋的建筑物,80%可能是大學,如果你發(fā)現(xiàn)幾棟這樣的丑陋建筑在一起,那一定是大學。許多大學有圍墻,有鐵門,有門衛(wèi),還時不時地查個證件什么的?？傊?進了法國的大學感覺就像回了家。那種親切感就別提了！
第二是好吃——法國食堂比中國食堂好
當然,好吃比較的標準不是中國菜。我是說它比大街上的大部分餐館好吃,更準確地說是更對中國人的胃口。為什么？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還是先介紹一下法國學生食堂的大概情況,沒有我的介紹,我保管你第去摸不著頭腦。社會主義就有這點好,走到哪里都一樣不覺得生分,全法國的大學食堂不但價格差不多,套路更是差不多。早餐:茶/果汁/熱奶,面包,水果/酸奶；午餐和晚餐:色拉,主菜,面包,水果/甜點/酸奶。通常總數(shù)限制,你可以每一類別中取一樣。
別看就這么點套路,分量可不少。先說這色拉,一個小碟子自己取,如果你喜歡吃,碰巧你技巧高超,你能堆多高就堆多高。再說主菜,通常是魚或者肉,絕的是法國人把米飯當菜賣,所以每逢有米飯時,我就不要面包,法國人老搞不明白,總問我為什么不要面包？其他東西都是自己拿,惟有主菜是師傅給。只要有人就有不公平,除了那些已經(jīng)分好的,如一塊魚、一塊牛排看上去公平,其他多少就由師傅掌握,如果你笑得比較甜,同時你前面的那個法國人又不喜歡米飯,你希望師傅多給一些米飯的要求通常是會得到滿足的。順帶提一句,你好是男性,因為賣菜的師傅通常是大媽。要說值得中國大學食堂學習的是水果,一日三餐,三餐都有水果供應,那些有牙齦出血、鼻出血毛病的人不久就好了,這全歸功于水果。
剛去的時候,不喜歡那種又硬又沒味道的面包,總是選擇那些比較軟的、甜的面包。時間長了,才發(fā)現(xiàn)真正耐吃的正是這種棍子面包。棍子面包就像我們的米飯,做成棍子形狀主要是攜帶方便,拿張報紙一包,法國人走到哪里帶到哪里。涂上黃油,真的味道不錯。如果你還喜歡法國的臭豆腐奶酪那就更好了,法國的奶酪非常有名,品種繁多,號稱一年下來每天不重復。
我還是趕快回答剛才的問題。為什么食堂里的菜好吃？因為食堂里的主菜有汁。我在外面的多家餐館吃過飯,發(fā)現(xiàn)餐館的東西太干,難以下咽。有了汁就像中國菜,外形一像,感覺就像,感覺一像,味道就像。
接待我的法國學者,請我吃飯總是選擇學校里的餐廳,而我總想把他往食堂里拉。我不愿去餐廳,他好像很討厭食堂。后大家只好都把實話說出來。我說,你們餐廳的飯還不如食堂里的好吃。他說,到食堂里吃飯要是被自己的學生碰到了那是很沒面子的。
我前后在大約10所大學的食堂吃過飯,要數(shù)法國南部城市蒙培里埃的一家食堂好,品種多,味道好。食堂里的裝潢還很不錯,四周的墻上貼著電影海報,為數(shù)不多的海報中,中國電影就占兩部:一是《花樣年華》,一是李連杰的一部什么電影,不知道這是不是與那里離嘎納比較近有關?？上遗牡膱D片后來被小偷偷掉了。
第三是清楚——你沒見過豬走路,還沒吃過豬肉？
由于工作關系,在國內我經(jīng)常接待外賓。接待外賓別的還好,怕吃飯,因為老外對中國菜都非常有興趣,問這問那,弄得我總吃不好飯,因為菜很難翻譯,清蒸鱖魚？我曾經(jīng)查過字典,現(xiàn)在又忘了鱖魚怎么說。什么叫清蒸？你還得解釋為非紅燒,那什么又是紅燒呢？
美國人說女人用法語點菜能體現(xiàn)女性的優(yōu)雅和性感。法國餐廳的法國女人都是用法語點菜的,這樣的風景我當然也想欣賞,可惜她們講的什么我聽不懂。講的法語不懂,寫的法語同樣不懂。法國人講究情調,沒有一份菜單上的字母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后來我想就將點菜權當學習吧,便帶著一本法語字典,打開一看才傻了眼,我這本字典是在法國買的法英字典,不認識的那些法語菜名,英語同樣不認識。
我一進食堂就備感輕松,不用點菜。所有東西都擺在那里,一清二楚,想吃什么自己挑。不認識法國字,難道還不認識法國的東西？就像常言說得好,這年頭沒有見過豬走路,還沒吃過豬肉？還有,在食堂里吃完飯,你也不需要用法語說“埋單”。
吃食堂還有一個好處。法國人生活悠閑,遲到1刻鐘不用解釋,遲到半小時說聲對不起就可以了。中午休息還有兩小時,我問他們兩小時干什么？打撲克嗎？回答說吃飯。有我們從西班牙回法國,在邊界一個小鎮(zhèn)停車1小時吃飯,我們專門挑了一家顧客少的飯店,等我們的大客車要走,甜點還沒有來。后一人送了一個冰激凌了事。盡管我們點菜時間是長了點,但主要責任還在飯店。我們大罵法國人真能磨蹭,罵了半天突然有人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小鎮(zhèn)還在西班牙。不過這也怪不了我們,誰叫他們把邊境檢查取消掉,弄得我們什么時候過境也不知道。
第四是省錢——天底下還真有便宜午餐
看到這里可能很多人會心地“啊”一聲,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里。把好的留在后,這算不上丟人。
法國食堂的價格同樣全國統(tǒng)一,兩塊五到兩塊七,當然是歐元。這有多便宜？在法國一個麥當勞的巨無霸漢堡包3歐元。不過這種優(yōu)惠有些地方不是人人能享受的。法國的大學生活區(qū)和教學區(qū)分開,生活區(qū)有食堂,教學區(qū)也有,像巴黎有些食堂獨立的在大街上,所以吃飯時不大有“本校學生”的概念,但是有時“本地學生”要更便宜一點。
法國大學的食堂,外人也可以去吃,價格貴一些。像巴黎,學生兩塊五,非學生翻番五塊,食堂入口處站著一個黑人,很嚴格地查每個人的證件。不過我覺得就是五塊錢,也比外面的餐廳便宜。外地的食堂,大概是游客不多,所以管得不嚴。
由于我先前在一個名叫歐洲中心的語言學校上過課,有一個那個學校發(fā)的學生證,而這個歐洲中心在巴黎也有分校,所以我就算本地學生,享受兩塊五的優(yōu)惠。因此我在巴黎游玩的那些日子,無論到哪參觀,都趕回到食堂吃飯。這當然還得感謝巴黎便捷的地鐵,只要在市區(qū),半小時就可以了。
說到食堂的價格,就不得不提他們浪費人力的付款方式。第進他們的食堂,感覺自己挑好飯菜之后,后到收銀臺付款,挺像在超市,倒也沒什么不妥。后來發(fā)現(xiàn)同時他們也在一個專門的售票處賣菜票。既然賣菜票,為什么又收現(xiàn)鈔？我至今不知道答案。因為收銀臺還要找零,經(jīng)常光是等付款就要多排5到10分鐘的隊。如果規(guī)定只收菜票,這個隊就沒有了。
要說在食堂里吃飯大的好處是不用付小費。這不是錢的問題,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總覺得付小費是對服務員人格的侮辱,是資本主義金錢交易的血淋淋的體現(xiàn)。我設身處地想,如果我是服務員,我一定不會接受別人的小費——那可是錢,不是禮品什么的。因此,在飯店吃飯每到結賬時我都緊張得不得了,還好法國有些餐館將小費直接打到賬單上,所以我總是看賬單的后一行,如果上面有小費,我就輕松了。
據(jù)說,法國的各大企事業(yè)單位很多也有自己的食堂,供自己的職工就餐,價格當然比外面餐館便宜得多。所以別看法國人工資比美國人低,但是這個免費那個優(yōu)惠的,日子過得很滋潤。我遇到一個剛剛從中國旅游回去的法國姑娘,她困惑地跟我討論,你們中國不是社會主義嗎,為什么看上去比美國還資本主義？商店晚上10時才關門,周末還不休息,餐館更恐怖,凌晨一兩點還可以吃飯。什么地方都收錢,沒有一個免費參觀的。還有到處都是廣告,竟然連車廂里都不放過。我反問她,你們法國不是資本主義嗎,怎么看上去像社會主義似的？她回答說,我們法國就是社會主義,你來得不是時候,以前更是社會主義。語氣中還透著股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