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描寫的技法,最常見的有五種:
內(nèi)心獨白。內(nèi)心獨白是人物心靈中自我對話的過程,它能使人物酣暢淋漓地傾吐肺腑之言。果戈理在他的《狂人日記》中,寫了一段狂人滔滔不絕的獨白:“不,我再也沒有力量忍受下去了。天哪!他們是怎樣對待我的??!他們往我頭上澆冷水!他們不管我,不看我,也不聽我說話。我做了什么得罪他們的事情?他們干嗎要折磨我呀?他們要從我這個可憐蟲那里取得些什么呢?我能給他們什么呢?我什么也沒有啊。我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他們的這些折磨,我的頭在發(fā)燒,一切東西都在我眼前打轉(zhuǎn)。救救我吧……”作者借狂人的內(nèi)心獨白對當時不平等的俄國社會發(fā)出憤怒的控訴。
夢境幻覺。夢,是現(xiàn)實生活的曲折反映,是形象化了的心理活動。它不僅可以的反映人們的生活經(jīng)歷,也可以反映人們對未來生活的預測。《三國演義》第一百十六回描寫魏軍將領(lǐng)鐘會統(tǒng)率軍隊進攻漢中,正當勝利在望時,卻夢見諸葛武侯進言告誡:“其人步入帳中,會起身迎之曰:‘公何人也?’其人曰:‘今早重承見顧,吾有片言相告:雖漢祚已衰,天命難違,然兩川生靈,橫罹兵革,誠可憐憫。汝入境之后,萬勿妄殺生靈。’言訖,拂袖而去,會欲挽留之,忽然驚醒,乃是一夢。”這一夢境是作者精心安排的,它既反映鐘會不忍殘殺百姓的心理,也為后面表現(xiàn)鐘會所以能勝而不驕,及魏兵軍紀嚴明、秋毫無犯等情節(jié)埋下伏筆,同時也反映了諸葛亮在鐘會心中的地位,是鐘會白天瞻謁武侯心理活動的繼續(xù)和延伸。
利用環(huán)境景物襯托人物心理。在茅盾的《春蠶》中,作者描寫老通寶抬起他那焦黃的皺臉,苦惱地望著他面前的那條“官河”、河里“來往的船也不多”、“倒影在水里的泥岸和岸邊成排的桑樹,都晃亂成灰暗的一片”、塘路邊的繭廠“依舊空關(guān)在那里。”這些環(huán)境景物的描寫,一方面暗示著帝國主義的瘋狂掠奪與國民黨的殘酷壓榨給江南蠶業(yè)造成破產(chǎn),一方面也襯托老通寶憂愁痛苦、迷惑不解的心情。
神情肖像、動作語言。宋司馬光在《資治通鑒》中描寫了前秦與東晉的淝水之戰(zhàn)。當戰(zhàn)爭已宣告晉勝秦敗后,作者對東晉統(tǒng)帥謝安聞訊后的神情作了惟妙惟肖的描寫:“謝安得驛書,知秦兵已敗,時方與客圍棋,攝書置床上,了無喜色,圍棋如故??蛦栔齑鹪唬?lsquo;小兒輩遂已破賊。’既罷,還內(nèi),過戶限,不覺屐齒之折。”謝安作為晉軍統(tǒng)帥,自然要為晉軍的獲勝而高興,然而他外表從容鎮(zhèn)定、不露喜色,繼續(xù)下著圍棋,但終究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以致當他回內(nèi)室過門檻時,竟不當心將屐齒給碰折了。這里寫動作、神情、語言,實際是在寫人物的心理——折射出一種極不尋常的心理。
意識流。“意識流”是近代和當代西方文藝創(chuàng)作中經(jīng)常使用的一種技巧。如英國現(xiàn)代意識流代表作家沃爾夫《墻上的斑點》,寫一個婦女看到墻上的一個斑點,引起了種種聯(lián)想:由斑點想到了釘子,由釘子想到懸掛過貴族的肖像畫,又想到這家人的變遷離亂,又想到人生無常……最后又回到斑點本身。其實,那個斑點不過是爬在墻上的蝸牛,它本身無多大意義。只是作者要借此顯示人物頭腦中意識流動的狀況,而那個斑點只作為人物心理復雜變化的一種引發(fā)物。
在進行心理描寫時,特別要注意所寫心理必須符合人物的年齡、身份。假如讓小孩表現(xiàn)出成年人的心理特點,那就不真實,不能令人信服。同時,心理活動不能脫離社會現(xiàn)實而孤立存在,因此在描寫心理活動時,要特別注意人物在不同環(huán)境中所表現(xiàn)的不同心理。
心理描寫常犯的毛病就是用抽象概述代替具體描寫。如:“語文課開始了,老師把批好的試卷發(fā)了下來。在拿到試卷之前,我緊張得要命,就怕自己考砸了。試卷拿到手以后,我一看不及格,很是傷心。”這寫的是“我”知道考試成績前后的心理活動。雖然,他用“緊張得要命”、“很是傷心”等詞,但我們并不感覺到他有多緊張,有多傷心。那么如何進行具體可感的心理描寫呢?試做下列幾種修改:
內(nèi)心獨白式:我不停地在心里念叨:“阿彌陀佛,上帝啊,保佑我吧!我再也不聽單放機,不看電視,不打游戲機了。唉!都怪我自己,老想著打游戲機,考試前一天還趁父母不在家跑出去打。老師啊,發(fā)發(fā)慈悲,我以后上課一定好好聽講,千萬別讓我不及格??!老爸呀,手下留情吧,我以后學習一定用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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