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商文化:晉商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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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商文化:晉商名門【一】
    平陽亢氏
    清初,山西平陽府(今臨汾)的亢氏,人稱“亢百萬”。其資產據(jù)《清稗類鈔》載,有數(shù)千萬銀兩,堪稱山西首富。在亢氏之后,才是資產在七八百萬銀兩到百萬銀兩的侯、曹、喬、渠、常、劉諸姓人家??菏霞易遄郧宄醢l(fā)跡,終清季,是商業(yè)、土地兼營并著的家族。
    清末宣統(tǒng)二年(1910〕《中國經濟全書》稱:“康氏(即亢氏)自清迄今,凡二百余年,其家運之隆盛,可謂極矣。”關于亢氏發(fā)家之緣起,有這樣的傳說:明末李自成農民軍在山海關與清軍作戰(zhàn)失敗,退出北京經山西撤往西安途中,曾將攜帶的金銀財寶寄存于亢家。后來,李自成犧牲,清朝在全國建立了統(tǒng)治權,農民軍寄存的金銀財寶遂為亢氏所有。不過,這個傳說并不可信。試想:清兵入關后,財政十分困難,清朝大臣祖可法等有過占據(jù)山西、解決財政困難的建議。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清軍占領山西后,豈能不聽說亢家寄存有李自成農民軍的大量金銀財寶而不向亢氏索要?另外,李自成雖然犧牲了,但李自成的余部仍在戰(zhàn)斗,并一直堅持到康熙初年,他們也缺乏活動經費,豈能不設法向亢氏索還寄存的金銀財寶?看來,上述之傳說,恐怕是人們對亢氏成為巨富原因的一種猜測而已。
    那么,亢氏何以成為巨富的呢?回答是:亢氏以經商致富。
    首先,亢氏是個大鹽商。清代鹽實行專賣制,即由政府特許的鹽商憑引到指定地區(qū)運銷。這種販運特權,使鹽商獲利頗豐。康熙時期人鈕繡說:“江南泰興季氏與山西平陽亢氏,俱以富聞于天下?!苯肃囍\《骨董瑣記全編》卷三“富室”稱:“康熙時,平陽亢氏,泰興季氏,皆富可敵國,享用奢靡,埒于王侯。”江南泰興季氏季滄葦,揚州的兩準鹽商,以“業(yè)鹺”起家。亢氏同季氏一樣是在揚州以“業(yè)鹺”起家。亢氏在揚州有大片房產,著名的“亢園”,“構園城陰,長里許。自頭敵臺起,至四敵臺止,臨河造屋一百間,士人呼為百房間”。另有“亢家花園”一處。在兩難鹽商中還有“南安北亢”之說,南安是指當時的鹽務總商安氏,是兩淮鹽商中的頭面人物,亢氏與安氏齊名,亢氏在兩淮鹽商中的資本和權勢可想而知。亢氏原籍平陽府(今臨汾),與河東鹽池(今運城鹽池)同在晉南地方,亢氏同時是河東鹽商也是可能的。
    其次,亢氏是個大典當商。典當是封建社會以衣物等動產作質押,進行放款的高利貸機構。清代前期,山西典當商頗多,而亢氏則是一個資本雄厚的大典當商。據(jù)說,亢氏在原籍平陽府開設有一大當鋪,后來有人在亢氏當鋪附近也開設了一家當鋪??菏涎垡娮约洪_辦的當鋪營利被別人搶奪,很不甘心,決心擠垮這家當鋪。于是,每天派人到這家當鋪中典當一個金羅漢,典價銀1000兩,連續(xù)典當了三個月,把這家當鋪的資本幾乎用光了,這家當鋪的主人著了慌,忙問典當人何以有這么多的金羅漢要典當?來人答道:“我家有金羅漢5O0尊,現(xiàn)只典當了90尊,尚有410尊金羅漢要拿來典當哩!”這家當鋪主人聽了大吃一驚,急忙向來人施利,詢問來人的主家,才知原來是平陽府巨富亢氏。當鋪主人自知不是亢氏的對手,只好托人與亢氏協(xié)商,請將金羅漢贖回,自己關閉當鋪遠離他鄉(xiāng)去了。此傳說真假姑且不論,但說明亢氏是經營著典當業(yè)的大富商。
    再次,亢氏是個大糧商。清代隨著城市的發(fā)展和商品經濟的活躍,糧食貿易規(guī)模很大,亢氏就是當時一個大糧商,致力于長途販運和糧店經營。當時的北京,由于是京畿之地,四方輻輳,買米糊口之人倍繁于他省。而北京資本最多、規(guī)模最大的糧店,就是亢氏在正陽門外所開設的糧店。據(jù)說,一次曾有“牛車數(shù)乘”往亢氏糧店運糧,有一無賴竟在半途阻攔要勒索米糧,后被一位“王爺”獲知,趕跑無賴,才解了圍。正因亢氏作為糧商名聲在外,才招來了劫糧者,又有“王爺”相助。亢氏原籍山西平陽府(臨汾),位于汾河流域,是個產糧區(qū),亢氏在臨汾有“倉廩多至數(shù)千”,藏有米糧“萬石”。山西地近畿輔,上述亢氏的“牛車數(shù)乘”有可能是從原籍往京城運送,亢氏又在京城開設有糧店,所以亢氏既是糧食批發(fā)商,又是糧食零售商。
    此外,亢氏還是個封建大地主??菏蠐碛写罅刻镎谄湓疥柛罢谶B云,宛如世家”??菏蠐P言:“上有老蒼天,下有亢百萬,三年不下雨,陳糧有萬石。”說明亢氏不僅擁有大量土地,而且儲藏有大量的糧食。 亢氏家族中第一個發(fā)跡者是亢嗣鼎。乾隆《臨汾縣志》載:“亢嗣鼎,事母孝,養(yǎng)撫侄如子。篤志力學,至老不倦。居鄉(xiāng)尤多義舉。”不過,據(jù)李華先生考證,亢嗣鼎“是一個恃富驕橫,慳各貪婪,為富不仁的大商人、大地主。盡管在災荒之年,他不得不捐獻出一點錢糧,來賑災施舍,裝潢門面。他大約生于明末,一直到康熙末年仍然健在”。亢氏清初發(fā)跡時有“約計千萬”的資產,到清末光緒時“號稱數(shù)千萬”,經過二百多年,亢氏資產增加了好幾倍,這是亢氏善于經商的結果。
    晉商文化:晉商名門【二】
    平遙李氏
    李氏原籍陜西漢中,元朝有李實任官山西,遂落戶平遙縣達蒲村。李氏經商據(jù)說始于清雍正年間。第一家商號是在達蒲村開設的“西裕成”顏料莊,經過乾隆、嘉慶兩朝,商業(yè)利潤有增。嘉道年間,在經理雷履泰的策劃下,西裕成顏料莊適應埠際商業(yè)清償需要,開始進行匯兌業(yè)務,日趨繁榮。道光初年遂將西裕成顏料莊改為專業(yè)匯兌業(yè)務的日升昌票號,成為我國歷史上第一家票號。自從創(chuàng)立票號后,利潤甚豐,財富驟增。李氏于道光三十年(1821)在達蒲村新蓋高樓院三處,咸同時又投資新設商號十多處。李氏以日升昌和謙吉升票號為中心,在平遙縣城設有日升裕、日升厚、日升通錢莊及日升布莊和日升店(貨棧);在天津設有東如升等店。李氏所設日升裕、日升厚錢莊在平遙縣錢業(yè)中,曾操縱行市,稱霸一時。
    日升昌票號創(chuàng)始時,當家財東是李大全,大全故后由其子箴視主事,箴視弟箴言有瘋顛之病,人稱“李二魔子”。箴視死后,由箴聽之子五典管理。李氏從事商業(yè),所獲利潤除一部分繼續(xù)擴大商業(yè)投資外,又購買土地,李氏“宣統(tǒng)末年家有土地兩頃”,余皆消耗于奢侈生活。李氏為滿足其生活需要,又在達蒲村開設雜貨、綢緞、藥、干果、肉、水果、成衣、理發(fā)等店,村中人說:“領的李家本,吃的李家飯,賺的李家錢。”
    李氏發(fā)財后,其資本的去向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一是蓋房置地。李氏在平遙達蒲村筑有四座輝煌巍峨的大院,每座都是三串院,分東西廂房,前庭后院,樓閣相輝,亭榭互映,四座大院又連接一起,村民稱之為“李家堡”。土地也很多,據(jù)記載,到宣統(tǒng)末年時有土地2頃多。
    二是投資商號錢莊。李氏以日升昌票號為中心,擴大投資,新增商號多處。如在平遙縣城有日升裕、日升厚、日升達、日升通錢莊和日升布莊、回升貨棧;在天津有東如升、如升顏料莊等。
    三是捐納官銜。李氏為了榮宗耀祖和提高家族的門庭地位,花了許多銀兩竭力攀官結貴,提高門庭。通過捐輸,獲取虛銜。如李大全在世時,捐銜“千總”,去世后其子箴視為其父大全捐銜“知府加四級誥封通奉大夫”,箴視為其祖父文斌、曾祖父占殿也捐了虛銜。李氏男性多捐有文武官銜,女性也封為“宜人”、“夫人”。嫁女娶媳也必門當戶對。
    四是揮霍浪費。李氏家中雇有許多傭人,僅老媽子、丫環(huán)、保鏢、護院就有數(shù)十人。李氏一家人,生活也是陰陽顛倒。白天睡覺,黑夜打麻將、吸鴉片。吃飯也是想起就吃,隨要隨到。有時廚師因廚灶火力不旺,就把饅頭沾上油扔到灶火里,以應付李氏一家人的“快餐”。
    從光緒末年起,李氏的各商號、票號、錢莊已經出現(xiàn)虧賠。辛亥革命后,虧賠愈益嚴重,債主已逼上李財東的家門。當時,主持李家商號和家業(yè)的是李五峰。他怕債主逼債,便把家里藏的許多財物寄放到內兄趙鴻猷家中,自己也躲藏起來不見人。后來,逼債的風勢減弱,李五峰便向趙氏索取寄存財物,不想趙氏抵賴不承認有寄存一事。李五峰氣急敗壞,要到衙門告狀,又怕招來債主逼債。不得已只好忍氣吞聲,吃了暗虧。最后,煊赫一時的日升昌票號財東李氏,只落了個窮困潦倒的下場。
    晉商文化:晉商名門【三】
    榆次常氏
    榆次常氏是晉中富商。徐珂《清稗類鈔》稱常氏有資產百數(shù)十萬兩。該族原系山西太谷縣人,明朝弘治十三年(1500)常仲林遷居榆次縣車輞村劉家寨,由仲林一世起到八世常威時,家“始?!?,“至于起家,即率經商”。其經商則在多倫諾爾、張家口、興化鎮(zhèn)及本省大同、繁峙等處。
    常氏發(fā)跡之后,氏族分居,添房蓋院,分為“南?!薄ⅰ氨背!薄!澳铣!币匀f已為代表,為“世榮堂”;“北常”以萬達為代表,為“世和堂”。
    北常從乾隆年間始,就以大德玉商號名義在恰克圖經營對俄貿易。隨著業(yè)務的發(fā)展和資本積累的增加,常氏于道光六年(1826)新設大升玉商號,道光二十年(1840)增設大泉玉商號,同治五年(1866)增設大美玉商號,光緒五年(1879)增設獨慎玉商號,形成了常氏的“玉”字連號。此外,獨慎玉商號還在莫斯科設立了分店。汾陽路履仁先生目睹晚清恰克圖商業(yè)狀況,撰文說:“買賣城內有一東西向橫街和三條南北巷子組成,西巷有常家的大泉玉,中巷有常家的大升玉,東巷有常家的獨慎玉。”正如《山西外貿志》所說:“在恰克圖從事對俄貿易的眾多山西商號中,經營歷史最長、規(guī)模最大者,首推榆次車輞常家,常氏一門,從乾隆時從事此項貿易開始,歷經乾隆、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光緒、宣統(tǒng)七朝,沿襲一百五十多年,尤其在晚清,在恰克圖十數(shù)個較大商號中,常氏一門獨占其四,堪稱為清代本省的外貿世家。”“北?!庇惺?guī)А坝瘛弊值纳烫栕钪柗Q“十大玉”。據(jù)《漢口山陜會館志》稱,光緒八年(1882)漢口“北?!钡纳烫栍腥缦率遥捍蟛瘛⒋蟮掠?、大泉玉、三德玉、保和玉、慎德玉、大升玉、三和源、大通玉、大順玉、泰和玉、獨慎玉。
    “南常”的商號名稱均帶有“昌”字,號稱“十大昌”。其商號遍布蘇州、上海、漢口等地。 在常氏家譜的“壽序”、“墓表”、“墓志銘”中,多有常氏經商的記載。如常氏九世萬達八十“壽序”中稱:“翁為榆邑望族,自少英敏,具干濟才,方弱冠,遂棄制舉,業(yè)掭計,然術事無巨細,便能摒棄區(qū)劃,悉合機宜,為老成輩所器重。中年懋遷有無閱歷而話練益精,一切運籌帷幄,克壯其猷,家業(yè)日隆。”再如九世常萬育八十“壽序”中也贊其經商才能說:“翁未弱冠,讀書家塾,用力甚勤,人皆許其能。既乃失怙而家計甚切,母獨命學陶朱術,翁因順志北上,據(jù)先人遺資,經營二十載,家遂豐盈。”另如常萬達之子、常氏十世常懷愉八十“壽序”中稱“今初而課讀,穎異非常,長而經商,辛苦備至。至于奇跡廛市,更有可法者,林風沐雨,以煉精神,握算持籌,以廣智略。其深藏若虛也,有良貿風;其億及屢中也,有端木風。持義如崇山,杖信如介石,雖古之陶朱不讓焉。”又如常萬達曾孫、常氏十二世常懌“墓志銘”中,也有“隨父服賈張垣,凡籌劃經營實左右之”。常氏十三世常維豐“墓志銘”也寫道:“君性明敏,事宜張馳,一經裁決,立即決焉,每任一人,皆精明強干,以放生理日盛,富甲一鄉(xiāng)?!背J献鳛榉饨ㄐ陨倘耍e極參于清朝的政治和文化活動。例如捐助地方書院。
    道光十七年(1837)因捐助榆次書院,知縣贈匾一塊,上面寫著“崇文尚義”;光緒五年(1879)八月因捐助山西官書局刻書,巡撫曾國荃贈匾一塊,文曰:“義關風雅”。光緒三十三年(1907),因常氏十四世常贊春以藏書捐贈榆次學堂,山西巡撫恩壽贈匾一塊,文曰:“士誦清風”。常氏還賑濟災荒與善后捐輸。光緒三年(1877)山西災荒,捐輸 3萬余金,巡撫曾國荃贈匾一塊,文曰:“好行其德”;庚子后,因助清政府善后經費,山西巡撫趙爾巽奏請于光緒二十九年(19O3)奉皇上旨賜匾一塊,文曰:“樂善好施”。在義和團運動中,常氏十三世立教,由村眾舉充鄉(xiāng)團團長,“與村人趙君成業(yè),劉君秉仁協(xié)議安置拳眾毋擾,并練團丁,以防他匪侵入”。 常氏發(fā)跡后曾積極投資土地,在清代后期還創(chuàng)辦了近代工業(yè)。
    榆次車輞土質不好,即使如此,常氏也未放棄對家鄉(xiāng)土地的投資,南北兩常在車輞村占有的土地,為全村土地的三分之一強,約20頃左右。庚子事變,常氏商業(yè)受到損失。常氏轉而熱衷創(chuàng)辦近代家庭工業(yè),據(jù)載:“望春兄鑒于吾家人眾,而資有限,恐一旦竭蹶,無以為生,因議立敦義和蠶桑局和敦睦織布工廠,由京津聘教授,購機器歸,率族中子弟不習儒賈者以入,有缺額招生”,“招徒工數(shù)十人,結絲物織絡帶,以作試驗。翌年,即栽桑數(shù)百株,養(yǎng)蠶數(shù)十萬”,“至局內設置,如養(yǎng)蠶架、寒暑表及一切器具無不全備,一時敦義和之絲品織物,銷售平、汾、文、交、祁、太、徐、榆等處,獲利頗厚,而平汾等處人言及榆次敦義和絲物,尤為贊許”,“及民國肇興,吾家各埠商肆頓遭損失,工廠貨款無出,將至停辦”。至十年,以所植成桑,歸村公有經理。
    常氏除創(chuàng)辦家庭工業(yè)外,還向山西近代工業(yè)火柴局、保晉礦務公司、晉華紡織公司有過投資。保晉公司第四任總經理就是由常氏十四世常旭春擔任。他在職15年(1923——1937),是各任總經理中任職年限最長者。
    常氏商業(yè)于清末民初衰落,常氏十三世常立訓在光緒中葉曾作為常家的股東代表達2O余年。其《墓志銘》記述了他看到常氏商業(yè)“日薄西山”的狀況后感慨萬分:“公蓋不以一時之致富為可矜,而以后日之食貧為可慮,于其酌盈劑虛之際,已足見其持滿戒溢的苦衷。”這就是說:光緒中葉,常氏丁目既繁,需用日浩,已是開支拮據(jù)。庚子事變,歸化城受兵燹之苦,張垣又受到德兵騷擾,常氏商務“遂難復如舊時”。常氏十三世常立教“墓志銘”稱:“壬子吾家驟落,京肆事尤棘手,族眾推公往,癸丑公選駐京,至甲寅秋,自以維持無術,謝歸。”這就是說:民國初年常氏商業(yè)已徹底衰敗,而且回天無術了。
    常氏由商起家,傳至十世時,已有“世兼儒賈為業(yè)”之稱。常氏自經商家境富裕之后,便注意讓子弟讀書學儒。常氏八世常吉為縣貢生,是常氏家族人貢第一人。此后就延綿不斷,到清末,常氏從八世到十五世入邑庠生達78人。特別是清光緒年間,常氏十三、十四兩世,有4人拔貢,5人中舉,一人成為進士,集常氏一時科舉之盛。清末廢科舉立學校,到1921年,從十四世到十六世間,有4人赴日留學學成回國,有10人從省內外大學畢業(yè),在榆次家族中首屈一指。由于常氏重視教育,家族中培育出了許多研究經史和書法繪畫有較深造詣者。
    據(jù)《常氏家乘》載:常氏十二世常炳仿柳少師書,常佶雙鉤字時稱無雙,常懌工畫山水及虎、馬、蝴蝶等小品;常憬尤工歐陽體,常惺善詩;十三世常維梁楷工柳少師書;常立德既富藏書,且研究考訂之學,晚學顏魯公書;常立愛藏書甚多,研讀史學、理學,而且懂數(shù)學;常立屏邃于史學,書法則工顏真卿、董華亭諸家;常立方既嗜史籍,為清副榜舉人;常維豐工書善畫。常氏子弟中有幾位在省內外政界、文化界均頗有影響,例如:十三世常立教于光緒十一年(1885)考中第53名舉人,赴京會試,曾參與康梁變法的公車上書,在故宮陳列的黃榜上有名,是常氏家族中第一位科舉成名的人物。十四世常麟書,光緒十七年(1891)辛卯考中第51名舉人,由翁同合推薦,入國子監(jiān)南學深造7年,光緒二十九年(19O3)癸卯會試,中第219名貢生,殿試取三甲第87名進土,派往戶部任度支部主事,因丁憂未就。曾任常氏篤初學校教務、榆次鳳鳴學堂堂長,創(chuàng)辦榆次速成師范學校,自任校長兼總教務。
    民國初年移居省城太原,歷任山西大學、商專、一中等校語文教師。畢生從事教育工作,有《詩經述義》、《禮記易簡錄》等十多種著作。十四世常贊春,光緒二十八年(19O2)考中第三名舉人,后就讀于京師大學堂,獲文學士學位,受聘為清史館征訪員、山西文獻征存局編輯,曾任國會第二屆眾議員。畢生從事文化教育工作,學識淵博,尤通文史,長期在山西大學文、法、教育學院執(zhí)教,深為學生敬重,總纂《榆次縣志》,多有創(chuàng)見,著作甚豐,遺著目錄達50卷左右,尤擅長書畫篆刻。十四世常旭春,自幼聰慧才高,童試第一,光緒二十八年(19O2)中第24名舉人,1912年選任山西國民公會副會長,1922年到1927年出任保晉公司總經理。書法先學魏碑,后宗李北海,所書筆力氣勢磅礴,蒼勁有力,為名書法家。常氏十六世常乃德,北京高等師范史地科畢業(yè),后赴日,歸國后歷任燕京大學、山西大學、四川大學、華西大學教授,學識淵博,著作甚豐,主要有《中國民族小史》、《史國史鳥瞰》、《中國財政制度史》、《社會科學通論》等。
    晉商文化:晉商名門【四】
    太谷曹氏
    曹氏原住晉源縣花塔村(今屬太原市晉源區(qū)),明洪武年間遷至太谷縣北恍村。《清稗類鈔》稱曹氏有資產銀六七百萬兩。曹氏發(fā)跡,始于明末清初人曹三喜。當時三喜為謀生,隨人至東北三座塔(在今遼寧朝陽縣),租地種菜、豆類。后與一當?shù)厝撕匣?,用所種之豆,磨成豆腐出賣,用豆腐渣養(yǎng)豬。辛苦經營多年,日漸發(fā)達。這時,原合伙人提出分開各自經營。三喜獨立經營后,由磨豆腐、養(yǎng)豬,又發(fā)展到用高粱釀酒,進而開雜貨鋪,后又兼并了原合伙人的生意。隨著三座塔地方的繁榮,人口的增多,清廷設立了朝陽縣。而曹氏在該地早已開辦有商鋪,所以當?shù)赜小跋扔胁芗姨?,后有朝陽縣”之說。此后,曹三喜又將商號開辦到赤峰、凌源及建昌等地,經營范圍也擴展為雜貨業(yè)、典當業(yè)、釀酒業(yè)。后來又在沈陽、四平、錦州等地設立商號。這樣,曹氏已成為關外大商。
    清兵入關,曹三喜向關內發(fā)展。他首先在原籍太谷設號,繼設號于華北、西北各商埠。曹三喜致富后,把資產給七個兒子分為七份,不過在商業(yè)上仍合資經營,七家各出資本10萬兩,組成總管理處,稱“曹七合”。后因一個兒子出門承嗣去了,又把“曹七合”改為“六德公”。六門各有堂名,分別是:懷義堂、馨宜堂、留青堂、三多堂、五桂堂,還有一堂佚名。他們合資辦的商業(yè),到清道光、咸豐時達到鼎盛。當時曹氏商號遍布全國各地,如濟南、徐州、蘭州、太原、天津、北京、沈陽、錦州、四平、張家口、黎城、屯留、太谷、長子、榆次等,在新疆、庫倫及莫斯科、伊爾庫次克等地,也設有曹氏商號。其經營范圍很廣,如:綢緞、布匹、呢絨、顏料、藥材、皮毛、雜貨、洋貨、茶葉、帳莊、典當、錢莊、票號等。曹氏在商業(yè)經營上合資共管,在家庭的經濟上則各門自立。在各門中以三多堂最盛,在曹培義時代,家資有300萬兩,年開支3000余兩;到曹中美時代,家資600萬兩,年開支萬兩。
    曹氏商號用人,初以曹氏本族為多,后來商業(yè)發(fā)展,用人范圍有所擴大,但也只在晉省籍人之內選用。用人途徑大致有二:一是各大號掌柜薦舉;二是從伙友中提升。被薦舉者均須具備相當業(yè)務經驗;被提升者均須已有一定勞績。曹氏商號還聘用過一些能文善寫的秀才,如高介臣、楊濟溥等人。曹氏商號在用人上規(guī)矩很多,例如:新用掌柜或剛入號伙友,三年內不給工資,只管伙食,也就是試用期。三年后,如在試用期表現(xiàn)不好者、違犯號現(xiàn)者、掌柜認為“不堪造就”者,一般在農歷正月十五日前通知辭退。如繼續(xù)任用,按其地位高低、責任大小發(fā)給勞金。掌柜勞金一般一年為100——120兩,十年后按其勞績給以頂生意,即以人力頂身股參與股份利潤分紅。各商號除大掌柜、二掌柜、三掌柜外,還有管賬、坐柜、欄柜頭、跑外人等。
    曹氏商號訂有嚴格號規(guī),員工均須遵守。如規(guī)定商號員工不得抽大煙、打牌、嫖妓。宴請來客時,有指定的專管應酬的掌柜(一般是二掌柜或三掌柜)負責,宴請中一般不談交易,俟飯后才看貨、議價、交易。掌柜及伙友,平日在號內必須穿大褂,外出或與來客洽談生意必須加穿馬褂,以示恭敬?;镉延凶?、站柜之分。站柜者為初進號之學徒,往往需站柜七八年后才能升為坐柜;就是已成為坐柜者見到掌柜時也必須站起。住號伙友平日所穿衣服,都不準有口袋。清代使用銅錢,每位伙友有一小錢串袋技名次掛在柜房內,可作剃頭、洗澡等零用開支。如遇例假批準回家時,必須把攜帶的包袱收拾好,放在柜臺上,表示請大家檢查,內中絕無夾帶柜內財物。平日號內吃飯,各伙友均按勞金多少依次而坐,不得亂位。
    曹氏商業(yè)系封建的資本經營方式,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國內外政局的變化,曹氏商業(yè)在清末衰落。辛亥革命后,白銀改銀元,銀元改鈔票,幾次變更,曹氏商號由此帶來資本折換,債務折換,虧損銀數(shù)十萬兩。1919年,曹氏在莫斯科、恰克圖、伊爾庫茨克和蒙古庫倫(烏蘭巴托)的商號,負外債銀80余萬兩。原持帝俄時代的鈔票每張抵銀一兩,蘇聯(lián)革命成功后每張僅值白銀五分,此一項曹氏虧銀37萬兩。曹氏商業(yè)以東北各大城市為多,北洋軍閥混戰(zhàn)時期,張作霖的奉系軍閥大量發(fā)行“奉票”。1922年第一次直奉戰(zhàn)爭,奉系軍閥失敗,“奉票”大跌,曹氏商號又損失一百數(shù)十萬元。1931年“九一八”事變,日軍侵占東三省,后來又成立偽滿州國。按日軍的殖民地經濟統(tǒng)制法,曹氏在遼寧的五個銀號合并為玉城銀號,歸偽滿州國的政府所有,曹氏在東北的商號全部化為烏有。東北原是曹氏發(fā)祥地,其東北商號的垮臺,又影響到關內的商號。在各商號倒閉前,各號掌柜趁機各飽私囊,曹氏后代子孫又多吸食鴉片,庸碌無能,曹氏的商業(yè)終于全部倒閉歇業(yè)。
    曹氏自曹三喜始,到曹克讓及其子時代衰落,共歷24世。曹三喜原為文盲,目不識丁。曹氏家業(yè)興起后,很重視對子弟的讀書教育。曹家設有家塾“書房院”,延聘名師任教,對教師待遇頗厚,每年酬金在百兩以上。曹氏除捐官外,其子弟在清末也有考取功名中舉者。例如:曹培德,字潤堂,為人精明干練,曾為直隸候補知府,精六法,嗜填詞,尤工作詩,著有《木石庵詩合刻》、《木石庵文錄》、《木石庵隨筆》、《傅文貞先生年譜》。富有經濟才能,他棄儒經商,所有曹氏“錦”字商號,如錦豐泰、錦生潤、錦豐煥、錦豐典、錦泉匯、錦泉興、錦泉和、錦泉涌、錦元懋、錦隆德、錦泰亨等,皆為曹培德一手創(chuàng)立。在曹培德《墓志銘》中記述稱;“太谷之曹,以資雄于并晉間,而拓庵曹君特以名德顯。君諱培德,字潤堂,以字行,別字拓庵?!饩w乙酉,以選拔貢于京,朝考報罷,援例捐內閣中書。……君先以中書加捐至知府,指分直隸試用?!梢铮瑝▌沾蟪假O將軍谷奏調君襄墾事,……君沖寒塞外者累月,創(chuàng)設西蒙公司,復返里集款至十余萬金,事乃舉。……自正太鐵路開,谷商已大減,同蒲線如復不經谷境,為谷計者,尤宜速修榆太支路以通商情,獨惜時人之不能用也?!?BR>    曹中裕,相傳與山西巡撫胡聘之“同年”,光緒時曾出任保晉公司經理,胡去任后,中裕也隨之去職。 曹克讓,舉人出身,嗜好書畫,多藏名人詩畫,價值一百數(shù)十萬元。1937年日軍侵入山西后,一些名畫被日軍搶掠。又被曹氏子弟中吸食毒品者偷竊變賣,致克讓所收名貴書畫全部散失。
    晉商文化:晉商名門【五】
    介休范氏
    范氏以范毓賓時代最盛。范毓賓曾祖父范明(字瓊標),明初自介休城遷居張原村。范毓賓祖父范永斗,明末時貿易張家口,進出遼東,是當時八家大商人之一。
    清入關后,順治帝“知永斗名,即召見,將授以官,以未諳民,力辭,詔賜張家口房地,隸內務府籍,仍互市塞上”。范氏每年要交納內務府皮張若干,從此走上了皇商之路。隨著清王朝在全國統(tǒng)治權的確立,范永斗在其子三拔協(xié)助下,挾內務府的權威,藉清王朝給予的特權和方便,經營范圍有了較大的擴充。一方面繼續(xù)經營邊疆貿易,另一方面深入國內市場進行綢布茶糧貿易。到范三拔年老患病歸鄉(xiāng)后,范氏商業(yè)就由其子所經營。范三拔生五子,長子毓馨、次子毓馥、三子毓賓,四子毓覃、五子毓奇。從康熙到乾隆初年,是范氏家族在經濟上和政治上發(fā)展最興盛的時期。范毓賓兄弟不僅經商有方,而且與清廷關系非同一般。他們曾在清王朝平定準噶爾叛亂中運送軍糧,立下了功績。
    據(jù)《清史稿》卷317載:范毓奇,山西介休人,范氏故巨富,康熙中,師征準噶爾,輸米饋軍,率以百二十金致一石。六十年再出師,毓奇兄毓賓請以家財轉餉,受運值視官運三之一。雍正間,師出西北二路,怡親王允祥薦毓賓主餉,計谷多寡,程道路遠近,以次受值,凡石米自十一兩五錢至二十五兩有差,累年運米百余萬石。世宗特賜太仆寺卿銜,章服同二品??芊副甭罚资f余石,毓賓斥私財補運,凡白金百四十四萬。
    范氏在康雍乾三朝,曾為清王朝大量輸送軍糧計百萬余石,并出私財支援軍響,為清政府節(jié)省費用600余萬兩。范氏還是大銅商和大鹽商。康熙時,國內銅斤嚴重短缺,允準商人赴日本購買銅斤。當時稱辦理這種業(yè)務的人為“洋銅商”。范氏經內務府奏請,承擔了一部分販運洋銅的業(yè)務,而且在這一業(yè)務中占有相當比重,經常擁有洋銅船六七只,成為洋銅商中的大戶,從中獲取了巨大利益。范氏在長蘆、河東鹽區(qū)資本相當可觀。范氏持長蘆鹽引10718道,按每引 200斤計,即2143600斤,其資本據(jù)乾隆二十年(1755)內務府統(tǒng)計,“所有鹽業(yè)查明后估銀百余萬兩”。范氏還經營木材、馬、人參,乾隆二十一年(1756)曾在寧波與英商簽訂過玻璃貿易合同。以上充分說明范氏經營范圍很廣。
    范氏財產無具體統(tǒng)計,僅從乾隆四十六年(1781)破產前的財產清單看,范氏當時在直隸、河南二十州縣遍設鹽店,在天津滄州有囤積鹽的倉庫,在蘇州有管理赴日船艘的船局,在北京有商店三座,在張家口有商店六座,在歸化城有商店四座,在河南彰德府水冶鎮(zhèn)有當鋪一座,在張家口置地106頃,分布各地的房產近1000間。以上尚不包括介休原籍財產。
    范氏為清王朝效力,也得到了清王朝褒賞。以范氏毓字輩和清字輩計,有20人任官職,其中毓賓任太仆寺卿,毓奇任布政司參政,毓覃以武舉破例升為正定總兵官,后署廣東提督。此外,還有太仆寺少卿一人、員外郎二人、郎中一人、道員一人、知府一人、同知一人、縣丞二人(其中有些系捐納)。在科舉方面,進士二人、舉人三人、武舉一人、庠生等若干人,范永斗、范三拔等也以子孫而貴,被追贈為驃騎將軍、資政大夫、奉直大夫、儒林郎等,他們的妻子也追贈為夫人、宜人等。范氏不僅是皇商,而且有不少人獲得功名,任中央或地方官吏。范氏是上通朝廷、下連市廛、半商半官的豪門富商之家。
    從清初到乾隆初的百年間,是范氏的昌盛時期。乾隆十年(1745)范氏家門傳到清字輩,開始下滑。乾隆十七年(1752)范氏困窘已顯露。范氏因官商而興,又因官商而衰。范氏之衰主要是欠官采過多。乾隆時經辦洋銅已無利可圖,范氏所營鹽業(yè)等因資金短絀等原因很不景氣。到乾隆四十八年(1783),清廷因范氏“虧折日深,以至上年誤運誤課,拖欠官項累累”,“虧損至一百五六十萬兩之多”,便革除了范氏在內務府、戶部等衙門的官職,著令嚴加審訊范清濟兄弟,并查封家產。至此,皇商范氏終于結束了其顯赫一時的官商歷史。
    因范氏是被抄家,又是乾隆時衰落,時間久遠,故原籍遺跡已不復存在。據(jù)介體縣志辦調查,范氏原籍張原村當年有范家街,長近百米,其西段有一院落,有“小金鑾殿”之說,可想當時建筑之氣派,惜現(xiàn)已蕩然無存。范氏宗詞,在張原村東南角,其建筑已毀,只有一些瓦礫殘垣。范氏墳瑩現(xiàn)只保存有總兵(范硫奇)墳,存石雕、雙華表,徑約尺五,高達二丈。
    晉商文化:晉商名門【六】
    蒲州張氏
    這是一個以商起家后成為官商結合的顯赫一時的家族。張氏之先世原居解州鹽池之南,元朝時張思誠避亂徙蒲州(永濟),其子張友直遂占籍通化坊,友直傳仲亨,仲亨傳克亮,克亮傳繡,繡傳寧,寧傳誼,誼傳允齡、遐齡。允齡祖父早逝,祖母雷氏矢志守孤。允齡生未幾,復失怙。允齡母解氏奉姑撫孤,以持門戶。允齡年方幼即掌理家政。年長,遂發(fā)憤服賈遠游,西度皋蘭(蘭州)、浩璺(今甘肅碾伯縣東),販貨張掖、酒泉,數(shù)年又南至淮、泗,渡江入?yún)?,后益困,遂溯江漢西上菱峽,往來于楚、蜀間。又北到滄博。拮據(jù)20年,足跡半天下。雖然身在商界,但視財利甚輕,篤信重義。南北所至,為眾商所敬服。遇到事情時,往往判斷正確無誤,人以為異,甚至懷疑他有異術。
    允齡教育子弟極嚴,其長子四維登科任京官后,允齡居京邸。常言:“吾祖母、吾母兩世艱貞,幽明感應乃于兒輩?!弊哉J為勤勞半世,雖增加了家資,但覺得還不夠多。年五十余,明眸烏發(fā),好象三四十歲的人。晚年思鄉(xiāng),歸治別墅于蒲州(永濟)城東10里之孟盟橋,鑿地疏圃,結宇其中,雜植花卉,四季都有新意。允齡弟遐齡,婚后始游商吳越間,當時年輕氣銳,尚未能獲利。于是,南歷五嶺,抵廣州,往來南昌、南京諸大都會。六七年來,資本耗盡,窮困而歸,則母已去世。母終前囑允齡說:“吾死不恨,就是顧慮你弟不能自立?!痹数g念母言,待遐齡極友愛,遐齡亦事兄最謹。遐齡性坦率,雖從事貿易,但視財利甚輕,不屑斤斤計較。
    允齡長子四維(1526-1585),嘉靖三十二年(1553)進土,歷任編修、翰林學士、吏部侍郎。蒙古俺答與明議和開市議起,四維與王崇古交關大學土高拱、張居正,促成了和議和開市。張四維家以經商致富,張居正當國時,與之相交,逢年過節(jié),送禮不絕。萬歷三年(1575)得到張居正引薦,以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土人贊機務。萬歷十年(1582),張居正卒,四維出任內閣首輔。次年,以父喪歸。御史郜永春視鹽河東,“言鹽法之壞由勢要橫行,大商專利,指四維、(王)崇古為勢要”。
    四維弟張四教,年16便服賈遠游,歷汴泗,到江淮,南至姑蘇、吳興之境,所經營貿易,常出人意外。在隨其父經營長蘆鹽業(yè)時,識量宏達,綜計精確,不屑斤斤計較。四維登第出任京官時,迎其父居京師,悉以生計付四教。四教治業(yè)年久,熟悉鹽務分布、調度,具有操縱能力,末年經商大為成功,資產不止十倍其初。四教襟度曠達,樂施好義,當其意氣所激,揮斥千金不顧,捐資授龍虎衛(wèi)指揮僉事。張氏之姻親也多是商人或官宦之家。張允齡妻王氏是兵部尚書、宣大總督王崇古之姐,王氏也是商人家族(下面另介紹王氏)。張四維祖姑父沈廷珍,也是服賈遠游,“南帆揚越,西歷關隴”。四維二弟四端妻李氏,其祖父李季曾“在兗豫之間從商”。四維五弟四象妻王氏,其曾祖父王賓也是商人,王氏早逝,四象續(xù)娶范氏,范氏之祖父范世逵是著名鹽商。
    據(jù)《條麓堂集》卷28載:范世逵“家世以農商為業(yè),公初服賈四方,綽有心計,倜儻負大志,視行輩逐逐然,競錐刀之末者不屑也,令甲榷淮浙占鹺利,以佐國計,凡商人占淮浙鹽者,悉令輸粟甘肅、寧夏等邊,……然自開中以來支結曠日持久,且出入戎馬間,有烽堠之驚,而鹽利又時有虧缺,是以商人不樂與官為市,公獨曰此可居也,遂歷關隴,度皋蘭,往來張掖、酒泉、姑臧之境,察道里險易,計儲待蓄,散盈縮,以時廢居而低昂,其趨舍每發(fā)必奇中,往往牟大利?!睆埶木S有子甲征、定征。定征娶曾任兵部尚書的楊溥之孫女。張四維之女嫁內閣大臣馬自強之子馬諄。馬自強之弟馬自修“棄儒業(yè),在鹿、延、商、洛之間販粟”。是陜西的大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