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未解之謎:朱秀華借尸還魂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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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未解之謎:朱秀華借尸還魂之謎
    “朱秀華借尸還魂”位列《中國200年來的未解之謎一覽》,這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之所以要告訴您這個借尸還魂的故事,并不是讓您覺得奇異,而是證明這世界上確實有六道輪回、因果報應這件事,而且這件事就發(fā)生在今日的臺灣。
    麥寮鄉(xiāng)下奇事發(fā)生
    記得民國五十年的二月間,星云法師應邀到虎尾講經(jīng),那時候同來的還有煮云法師,因為白天沒事,我們幾位居士就陪著兩位法師,到虎尾附近的鄉(xiāng)下去玩玩。
    在星云法師講經(jīng)的同時,智道法師有事在麥寮,我因沒有去過麥寮,所以就動了到麥寮去玩玩的念頭。麥寮是個靠海的地方,交通并不方便,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們在紫云寺拜訪過智道法師以后就想趕回虎尾,可是紫云寺的住持,堅持留我們吃午飯,而且班車已過,我們就又留下來在大殿上聊天—現(xiàn)在,我們所講的奇事也就是在聊天的時候,由一位許庇右先生透露出來的。
    海豐島上初遇亡魂
    這是個“借尸還魂”的故事,本來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久,故事的主人一直不愿意渲染這件事,所以知道這個事實的人,只限于麥寮附近的居民,至于外地的人,雖然偶或聽到過傳說,但都把它認為是神奇鬼怪的故事,或者認為是不可能的事,一直沒有人去注意它。
    起初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敘說的人說話沒有條理,聽起來有些雜亂。我們只知道有一位吳先生在海豐島工作,遇到一位金門小姐朱秀華的鬼魂,依附在自己老婆身上借尸還魂了 其余的,這位先生雖然說了許多,我還是聽不明白一可是,聽到“借尸還魂”這回事就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所以我們就打消了吃過午飯馬上回虎尾的主意,決定去訪問故事中的主角
    阿罔身體秀華占有
    中山路是麥寮鄉(xiāng)較為整齊的一條街道,這一位被視為傳奇的人物就住在這條街上門牌九十五號是一家建材行,故事的主角就是這一家得昌建材行的主人——吳秋得先生的太太林罔腰女士。我們一行人到達這一家建材行時,吳太太下田去了,主人吳秋得先生正忙著辦公,當他知道我們的來意時,先是一臉難色,后來又經(jīng)過我們再三的詢問,他才帶著無可奈何的神情,告訴我們事情的一些經(jīng)過:
    “那是民國四十八年的事了,因為我經(jīng)營建材生意,所以參加了臺西鄉(xiāng)海豐島工事的建筑工作,在那段時間我很少回家,偶爾一回家,太太就生病,可是當我再去海豐島的時候,她的病就好些。后來,我回家次數(shù)越多,她的病就越重,等到海豐島的工事全都完工,我回到家來,我太太的病已嚴重到不可收拾了。
    她的病不是什么致命的病,而是精神不正常,鬧到最嚴重的時候,我們本來要送她到精神病院,可是她不愿意,而且我們幾個人合力抓她都沒辦法,她還大聲嚷著:‘不要抓我去精神病院,我沒有精神病,我是金門人,我叫朱秀華,我是借尸還魂的。’我太太本來叫林罔腰,她竟說她是甚么朱秀華,而且說話的口音完全改變了,我簡直不相信我太太的身體已被另一個靈魂所占據(jù)。”
    吳先生好像已沉緬在回憶之中,他的眼光凝視著辦公桌上那張夫婦合照。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然后他接著說:“我實在沒想到,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事發(fā)生,更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fā)生在我們家里。”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我在工地那段時間里,每次從海豐島騎腳踏車回家,總感到肩膀上有點重重的,但我想那是因為路太顛的關系,所以一直沒有留意。事后,我才知道,每次我回家時,那位金門姑娘,總是坐在車子后面載貨的架子上,跟著我回家。”說到這里,吳先生不愿再說下去了,就借著給客人倒茶結(jié)束了他的談話。
    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在我們談話的時候,跑出去找吳太太。他還告訴我們,有許多人要來看她,她都不肯見人,這一次是否愿意見人,他還不敢保證。不過,他答應我們盡力找她。當吳先生倒茶的時候,他的外甥陪著我們談話。當然,我們的話題都集中在“借尸還魂”上。這位年約二十的先生說:
    “舅媽生病的時候,我一直陪著舅舅守住她。舅媽有時哭,有候嘴里念念有詞,但我們都不知道舅媽說些什么,好多次她從床上坐起來,我和舅舅想把她壓倒在床上,可是她的力氣真大,不僅我們沒辦法把她推下去,她反而把我們推開了。我想,一個女人的氣力哪會那么大,那準是她那一幫朋友幫著她。”說到這里,他做了一個神秘的表情,我知道他所指的朋友是那些孤魂。他繼續(xù)敘述:“當知道了舅媽的魂已換了一個人的時候,我們也莫可奈何了,只能讓她好好養(yǎng)病。起初,她好像對什么都不習慣,比如舅舅叫她阿罔時,她會說:‘我叫秀華,我不叫阿罔。’她的姐姐和媽媽來看她時,她會愣愣地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誰呀!’當然,我們的鄰居,她也全不認識了。”說到這里,他向房門瞟了一眼,他深怕他的舅舅會在此時出現(xiàn),也好像怕他舅舅聽到了他的話,他壓低了聲音接著講下去:
    “舅舅是個對家庭很負責任的人,雖然他和以前的舅媽(指吳林罔腰女士)意氣不太相投,但他從來不在外面亂找女朋友??墒悄且淮卧诤XS島建筑工事的時候,就有好多工人看見有個女孩子老跟在舅舅身旁,因此那些人常說,想不到吳先生這位老實人也這么不老實!有時候,年紀長些的老工人,在休息的時候和舅舅聊天,老把話扯到女孩子身上去,又說舅舅艷福不淺。舅舅對這些人的話簡直是莫名其妙,他一直否認他曾帶女孩子到過工地,可是盡管舅舅否認,那些工人們還是談個不休。舅舅認為他們是無聊了,故意拿他開玩笑,所以也就不理會他們,沒想到那時我們這位舅媽(指朱秀華)早就天天跟著他了。”燃了一支煙,他又接著說:
    “說起來也真是不可思議,海豐島的工事已經(jīng)有好多人去做過,可是以前每一個包工都虧了本,或者是有工人在工地摔傷,可是舅舅承做這個工事時,不但賺了錢,而且工人們也都很平安,這也許是那些海豐島的孤魂,默默地保佑她吧?”
    吳先生端出了幾杯茶,我們一面喝茶,一面聽著:“也許你們不相信,可是那是我親眼見到的事,講起來我還有些心悸,當這位舅媽(指朱秀華)病剛好些的時候,她常說有朋友來找她,要我們準備凳子和香煙招待客人。每次我們照她的話準備了,但我們看不見有什么人來,只是聽見舅媽和客人講話,而且有說有笑,更奇怪的是那些竹凳子真是像有人坐下一樣,會吱吱作響,還有,我們點燃了香煙,放在煙灰缸上,香煙沒有人抽它,竟然自己燃到一點都不剩。舅媽說送客的話時,那些板凳又是吱吱作響,想必準是那些孤魂怕舅媽寂寞了,所以來陪舅媽,可是過些時候,他們就不來了。”
    “自從舅媽好了以后,她真是什么都會幫著做,和以前的舅媽,完全是變作兩個人了。以前,舅媽只是會燒燒飯,其余的什么事都不會做,可是自從病后,她和以往完全不同了,現(xiàn)在她只是會下田,會做粗重的工作,至于煮飯,她卻說:‘不會做。’這就很怪了,不僅如此,連平常的嗜好、走路的動作也都不一樣了,當然啰,最大的改變是她講話的口音,她現(xiàn)在講的話完全是金門腔。”
    說到這里,這位先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正在全神貫注聽著他講話的我們,又指了指供桌正中,所供的觀音菩薩畫像和地藏菩薩的塑像,繼續(xù)告訴我們:“舅舅本來是只供祖宗,這些都是舅媽(指朱秀華)來了后才新供的。告訴您們吧,以前舅媽是魚肉都吃的,可是自從換了一個人以后,不但不去吃它,連碰都不愿去碰它一下,這兩年來,她都是和家人分開吃哩!”
    說到這里,那位帶我們來的許先生,正好從外面進來,我們盼望著故事中的主角會跟著他進來,可是他搖了搖頭,告訴我們:“唉!她不肯進來,她哭了!”
    我們都沉默下來了,大家都有些失望,最后,還是智道法師想出了辦法,由她、寶鳳小姐和我跟著許先生到外面去勸她回來。因為我們的來訪,又再次深深地傷了這位女士的心,當我們看到她時,她正無力地靠在鄰居門口的一根柱子上,雙目微閉,兩行淚水正汩汩流下來,我想,她一定坐在這里哭了很久了,我們安慰了她許久,才把她勸回家。
    因為我們來訪,又使她想起了金門的家,她止不住心里的悲傷,雖然想好好地跟我們談話,可是她講不到兩句話就又泣不成聲。
    那天,她只斷斷續(xù)續(xù)地告訴了我們:“她的名字叫朱秀華,原先住在金門的新街,父親叫朱海清,母親叫蔡葉,她十八歲那年,因為金門有炮戰(zhàn),她跟著別人坐漁船逃難。后來,因為船在海上漂泊過久,糧食短缺,船上其他人都餓死了,最后她也昏了過去。不知經(jīng)過多久,漁船漂到本省臺西鄉(xiāng)的海島,她曾被救活過,可是后來,那漁夫又把那艘船帶到海里讓它漂流……”
    說到這里,她又掩面跑進屋里去了。雖然我們想多知道一點,可是看到她這樣悲傷,我們也不好追問下去了。因為時間也已不早,我們還須趕回虎尾,便起身向主人告別。臨走,我答應下次如果有機會再來麥寮,要為她送來一串念珠。
    謀財害命報應不爽
    那位陪著我們來訪的許先生,仍然陪著我們出來,在我們?nèi)ボ囌镜耐局?,他告訴我們:“朱秀華本來是可以活命的,當她被漁夫救起的時候,她曾說過:‘只求您救我一條活命,不管做您的太太、媳婦,或是婢女都可以,而且船上的金子都可以送給您。’可是,那漁夫太沒有良心了,竟然搶了金子,把人又推下海,可是他究竟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享用這些不義之財。聽說沒多久,這家人一個個相繼死去,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神經(jīng)病的孩子,瘋得很厲害。唉!佛教說的因果報應實在一點也沒錯。”
    說到這里,他向我們掃視了一下,接著說:“說起來也真怪,當朱秀華剛好后,有人把這消息傳到臺西鄉(xiāng),臺西的人知道了這回事,感到很驚奇,有人曾知道多年前瘋子的家人害過一個女孩子的事,這次特別把瘋子帶來看朱女士,想不到他才到門口,朱女士就不許他進來,而且哭著說:‘你們家里的人害我還不夠嗎?你還要來惹我傷心!’以前,阿罔從沒到過臺西,而這瘋子來的時候也沒事先講,朱秀華卻能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
    為送念珠再訪麥寮
    今年七月間,熊炬明居士來虎尾,教蓮友們唱佛贊。在一次閑談中,煮云法師又提到“借尸還魂”的事,熊居士也感到很有興趣,再加上我曾答應,送給朱居士念珠,所以我決定趁此機會送念珠去,也可以順便陪熊居士到麥寮玩玩。
    熊居士曾經(jīng)在金門居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金門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一路上,熊居士告訴我有關金門的許多事情,譬如:金門的建筑物、農(nóng)作物以及風俗民情等等,這都是我和朱秀華見面時談話的資料。
    那天天氣不佳,車行中一路都是下著蒙蒙細雨,我很擔心雨會下得很大,沒想到車到麥寮時,雨竟停了,我不禁在心中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金門往事仍能記憶
    因為下雨,朱秀華沒有下田,當我知道她在家時,心中像放下了一塊大石?;蛟S因為我?guī)Я藥讉€人一起來,朱秀華猶豫了許久才出來。不過,這一次她顯得有些勉強。
    我先把帶來的念珠送給她,然后,我們不著邊際地閑聊了一下。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我不愿意直截了當?shù)靥岢鑫业膯栴},所以一直是繞著圈子說話,我們先談到信佛的事。
    朱秀華說:“我自小就信佛,而且一直是食素的,現(xiàn)在不管工作多忙,我早晚都要拜佛。我知道,佛說的話一點都不錯,一個人要做好事,絕不要做壞事,做壞事絕對不會得到好報!”
    早在上次來時,我就聽到朱秀華的鄰居說她每天拜佛拜得很勤,我想這是她今天能夠重來人間的原因吧!我趁機問她:“您說您小時候就信佛,金門有沒有佛堂?”
    她思索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家里供觀音佛祖,我只是在家里拜拜,我們一家人都是拜佛的。”
    我說:“您現(xiàn)在還會記得金門的事嗎?”
    她嘆息了一聲說:“唉!記是記得,可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還談它做什么呢?”
    “如果現(xiàn)在有人要幫您找您的父母,您愿意嗎?”我問她。
    “當然我是高興的,可是誰愿意幫我找?就算找到了,恐怕他們也不會認得我了。”她苦笑著繼續(xù)說:“我現(xiàn)在的身體并不是我離開金門時的身體了。”說到這里,我看見她緊抿著嘴,眼圈有些紅了,可是她盡力地克制,不讓眼淚在客人面前掉下來。
    我指了一下坐在旁邊的熊居士說:“這位先生在金門住了很久,他也是信佛的,他知道金門的許多事,而且他現(xiàn)在還有許多朋友在金門,如果您愿意,他可以幫您打聽。”
    她的眼圈又紅了,低頭許久。為了打破沉寂,我笑著告訴她:“如果找到了您的父母,您就可以回金門去和他們見面了,如果回去,您還會認識嗎?”
    “當然認得!如果可以回去,我倒想讓您陪著我去金門一次,您敢去嗎?”她彷佛回到了金門,眼睛亮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她直盯著我,等著我回答。
    “當然,如果能去,我是想到金門去走走的,能陪著您去,這就更好了。”說到這里,我就要求她告訴我們她離開金門的經(jīng)過。
    縷縷敘述蒙塵經(jīng)過
    “事情發(fā)生的那一年,是民國幾年我記不得了。那一年我十八歲,因為那時有人謠言駐在金門的軍隊要撤退,所以有許多老百姓都乘著漁船逃難,我也帶了東西跟別人上船一起逃難。”我問她:”你的父母沒有一起來嗎?”
    她搖了搖頭說:“喔!沒有,那時大家都很慌亂,我們家是做生意的,我們沒有漁船,我走時是搭別人的漁船走的。我和家人分開了,我也沒料到這一分離就再也不能見面了。”她有些黯然傷懷,但仍繼續(xù)說著:“我們逃難那天,共軍的炮轟得很厲害,我被炮風所傷,可是仍然勉強上船,船到大海中我們也不知該駛向何處。大家平時都在近海抓魚,所以出了海就迷失了方向。
    后來,我們在海上漂流,許多人受不了饑餓死了。我在海中也很痛苦,我也不知道經(jīng)過多少日子,船漂流在海島邊,別的船只也漂了來,許多有力氣的人都棄船游上了岸,我還是昏昏沉沉地在近海漂浮。后來有漁船來了,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就把船靠近,他們把我弄醒了,我才知道這里是臺灣的臺西鄉(xiāng),他們問明我在海上漂流的原因,我老老實實告訴他們,后來……”說到這里,她的眼眶出現(xiàn)了兩顆晶瑩的淚珠,但她很迅速地把它擦掉了。
    我再次打斷她的話,問她:“聽說他們奪了你的錢,又把你推到遠海去,所以后來他們?nèi)叶妓拦饬耍F(xiàn)在只剩下一個患神經(jīng)病的孩子,是不是您……”沒等我說完,她就搶著說:“唉!你也聽到這話了,其實這是誤會,船上那些黃金并不全是我的,而是許多逃難的人帶出來的。他們奪了黃金,全家死了是事實,我雖然覺得他們沒有良心,但我是信佛的人,我不愿結(jié)仇,那是與我同船的人報不平的!”
    我又問她:“那么,你還沒有來到吳先生家里以前,一直是住在哪里的?”提到這問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終于說:“我一直是在臺西鄉(xiāng)的海豐島,那里都是綠色的樹木和綠色的海,很美!”
    “你喜歡那地方嗎?”
    “嗯!我在那里住了不少年。”
    我想,在那里不只她一個孤魂,一定還有許多鬼魂在那里。我想問她,可是我想她一定不愿意提到那些事,所以我另外又換了一個話題,我說:“麥寮有沒有金門好?”
    “麥寮?這兒怎能和金門相比,金門的房子都是用紅磚建造的房子,街道也相當整齊,我們住的那條街都是生意人住的,熱鬧極了,麥寮的房子和那兒一比,實在顯得太亂了。”熊居士同意了她的話。
    根據(jù)熊居士的揣測,朱秀華是民國四十三年逃難的,因為在那次曾有許多人,看到軍隊在運火藥箱到海濱,所以他們就糊里糊涂的,在共軍的炮轟中冒險逃出金門。我向朱秀華述說著,熊居士告訴我的情景,她說:“我就是在那種情形下逃出來的。’
    接著,我又問了許多金門的風俗民情,想不到她講出來的竟然和熊居士所說的完全相同。
    在第一次我到麥寮時就聽說過,吳秋得先生和以前的太太林罔腰感情并不太好,可是自從換了朱秀華女士后,他們的感情非常不錯。而且她對林罔腰所生的孩子也像親生的兒子一樣的照顧,不但如此,吳家自從朱秀華來了之后,一直是在賺錢,如果她認為不可做的生意,一做準會虧本,屢試不爽!
    此外,她還會下田耕作,甚至于晚上巡視水田都是她一個人去。有時候建材行里,搬水泥包或是整理許多粗重的建筑材料,這些吃力的工作,她照樣去做,只是她不愿意下廚房去料理炊事,因為她不愿意去碰葷腥的東西。
    我又問她:“你在麥寮已住了近兩年了,現(xiàn)在習慣了吧?”
    她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副莫可奈何的神色,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唉!您想,我現(xiàn)在借到的這個房屋(指身體)是個舊房子,我住起來很不自然。況且,為了借人家的身體,還要替人挑起料理家庭的擔子,我真是有點懊悔不該來!”她的聲音是夠凄楚的。“我已告訴過你,我是信佛的,在我沒到吳家之前,我還是個姑娘,我很厭倦現(xiàn)在的生活。我曾經(jīng)要求吳先生讓我住到佛堂去,可是他不肯,我心里實在很難過,可是他們一家都對我不錯,所以我只好代人擔起家庭的擔子。不過,如果他以后要是肯答應的話,我還是住到佛堂里去比較清靜些。
    我說:“聽說你對你的兒子和婆婆都很好,大家都在夸贊你呢!”
    “哪里,那是他們對我好,勝彥雖然不是我所生的孩子,可是他很懂事,他對我很好,我怎能對他壞呢?有時候他父親很喜歡說他,我總會告訴他:‘孩子還小,有事不必大聲斥責他,應該好好解釋給他知道,我想他一定會接受的。’當然,我也會勸勝彥聽父親的話,我既然住在人家家里,我就希望這家庭能很和樂。”說到她兒子的事,她臉紅了,當然,如果依著她現(xiàn)在的年齡來計算,她還是十分年輕的,驟然間有一個年齡相彷的年輕人叫她媽媽,她一定感到不習慣的!
    珍重道別攝影留念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聊了一個多鐘頭,我們也該走了。我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安慰她說:“既然大家對你都很好,你也應該放下心來。佛教說一切都是因緣所成,也許你和吳家有緣,才會從老遠的金門來這里和他們住在一起。”她點了頭,我又說:“反正你每天都很誠心地在念佛,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樣的,并不一定要住到佛堂里去,佛菩薩還是一樣的會保佑你!況且,佛教徒的精神是要有利他然后再求自利,你幫忙了他們一家人,使他們都能過得很好,這也是很有功德的呀!”她還是默然,我又告訴她:“如果你想去佛堂,以后我有空的話,可以來帶你到虎尾去玩玩,希望你從此安下心來,不要常常覺得難過!”她很感激地握著我的手,一直向我道謝。
    臨走,我請她和我合照留念。她好像有些為難,后來還是吳勝彥先生勸動了她,她才點頭同意。
    脫胎換骨似假實真
    我們告辭時,吳勝彥先生特別送我們出來。在路上,我問他有關母親的事,他說:“我媽媽從小就生長在麥寮,從來沒去過臺西或金門,她病后,完全換了一個人。我實在有些不相信,可是身體還是媽媽的,她卻堅持說她不是阿罔。親戚朋友們來探望她,她都不認識,連外婆和阿姨她都沒印象,這事大家都感到很吃驚,我的心里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我真不知我該怎么叫她!”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我問他說:“那么現(xiàn)在呢?”他苦笑了一下說:“當然我還是叫她媽媽。”
    我問他:“你相信‘借尸還魂’這件事嗎?”他答:“以前我完全不相信,媽媽從來沒有去過海豐島,可是現(xiàn)在她能說出海豐島的情景,而且就在民國四十八年,我曾經(jīng)參加了在菲律賓舉行的童軍露營。在我們隊上,有個金門人,他講話是另一種腔調(diào),我回來后,媽正生病,后來她病好了,講話的口音正和那金門人一樣,而且她還能說出許多有關金門的事,所以,我相信她是金門人的事實!”
    之所以愿意告訴各位這個故事,并不是希望各位抱著好奇心去看她,而是以這個故事來說明佛教所說的六道輪回、因果報應這些道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末了,讓我們共同為她祝福!
    以下是征信新聞報曾刊登的內(nèi)容:
    麥寮四十三歲婦人,吳林罔腰“借尸還魂”的消息,引起醫(yī)學界人士重視。
    此間,八一五醫(yī)院院長劉海波,特別由云林縣府主計室楊主任,業(yè)檢室賴主任及記者等人,陪同前往麥寮鄉(xiāng)麥津村中山路,九十五號得昌建材行,訪問“借”吳林罔腰之“尸”還魂的朱秀華,就醫(yī)學的觀點,研究此一不可思議之怪事。
    劉院長于三月十六日下午三時抵達麥寮后,即至得昌建材行,找到老板吳秋得說明來意后,即會見朱秀華。楊主任首先問朱秀華,在金門之家庭情況,再問她的父母,又問她,當年隨船漂流在臺西海豐島被人傷害,此仇報了沒有。
    朱秀華點頭,表示仇已報了。說到此處,朱秀華悲傷哭泣,并表示不要問下去,免得增加她心中的難過。
    楊主任接著改口問她,何以會找到麥寮吳家來呢?朱秀華說:“是在海豐島上逗留時,聽‘莫府王爺’說,麥寮吳秋得的太太林罔腰,壽命已到數(shù)限,不久將離人世,可以借他的肉身還魂。于是,就跟吳先生來到吳家。”
    以上這些話,均由“朱秀華”親口回答,劉院長則在旁默默觀察,注意“朱秀華”之言行舉止是否有異于常人之處。劉海波院長并就朱秀華“借尸還魂”后,一切生理狀況是否正常詢問吳秋得,吳老板答:“一切正常,且健康情況比林罔腰好。”
    吳老板并說:“朱秀華曾拜見林罔腰之生母,朱秀華見到林母表示陌生,稱老人家為阿婆,林母察知女兒口氣有異,且說的是廈門口音,一時傷心痛哭。朱秀華安慰她說,阿婆不要哭,你女兒雖然死了,但是她的身體還在,假使連肉體也不在了,豈不是更傷心嗎?我就算是你的女兒好了。”
    記者向朱秀華表示,臺大醫(yī)院愿意為她免費檢查健康,她表示沒有病,不需要。
    據(jù)劉院長觀察的結(jié)果是:
    (一)朱秀華精神表情很自然,言語也很清楚并無異狀。
    (二)朱秀華的眼光神情,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樣子。
    (三)照觀察尚難作病理的判斷。
    楊主任也表示,他家住在彰化鹿港,鹿港口音和麥寮口音相同,但朱秀華口音卻有廈門口音,這一點,他認為很奇怪。
    記者等一行離開麥寮后,即轉(zhuǎn)往臺西鄉(xiāng)訪問,在臺西鄉(xiāng)長處,證實“朱秀華借尸還魂”,確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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