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由出國留學網(wǎng)整理的《詩遇上歌 程璧的世界》,歡迎閱讀。
詩人北島可能不曾想到,多年以后,他的《一切》會由一個女孩用清簡的吉他伴奏唱出來,并在午夜的歸家路上讓詩人西川和遠方不知名的聽眾感動流淚。
對民謠歌手程璧來說,音樂或許就是北島所寫的“那稍縱即逝的追尋”。從學吉他的女生到東京上班族,再到獨立音樂人,她走得自由而堅定:
“有人說‘文藝青年只生活在自己美好的小圈子里’。這是一種調(diào)侃,我覺得不會放在心上。在創(chuàng)作之后,我反而更愿意去了解世界、了解身邊發(fā)生的事情。不管選擇什么,無悔就好。”
一
這是一張日本超寫實主義油畫大師野田弘志拍攝的作品。照片中,一個女孩凝視前方,身上停有帶著暖意的靜默。而當你打開封面盒蓋,播放里面的CD,那份靜默被吉他前奏的弦聲中止,隨即響起的是流淌的詩歌。詩譜成的歌。
這是歌手程璧的第二張個人民謠專輯,由詩人北島命名的《詩遇上歌》。其中收錄了5首以詩作為詞的歌曲,包括中國詩人北島的《一切》,西川的《夜鳥》和田原的《枯木》;日本詩人谷川俊太郎的《春的臨終》,土耳其詩人塔朗吉的《火車》;以及4首詞曲原創(chuàng)歌曲。歌曲多在東京創(chuàng)作,制作完成于北京O2音樂工作室,并在全國發(fā)售。
音樂發(fā)布會上,詩人北島、西川等到場。“有天夜里,我一個人開車走在回家的路上,車里放著程璧的音樂,正好聽到她唱起北島的《一切》。我掉下了眼淚。那樣一首沉重的、充滿時代轉(zhuǎn)折無奈感的詩,被一種干凈的聲音唱了出來。戳中了我心中柔軟的地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其實已經(jīng)變得不那么容易被感動了。但是還是有些瞬間,會被感動擊中。”西川這樣說。
程璧專輯《詩遇上歌》封面,攝影:野田弘志
雙語詩人、翻譯家、日本城西國際大學教授田原評價道,“程璧擁有兩個音樂地域,同時活躍在北京和東京,兩個不同文化形態(tài)和語言的舞臺上。她用一種聲音唱出兩種語言里的憂傷,一把吉他彈奏出兩種語言里的向往。她的旋律里有森林和村莊,也有太陽和月亮,她的旋律不是大海大河,而是涓涓小溪,奔流不息地向著遠方的遠方。”
二
三年前,正值畢業(yè)的我鼓起勇氣報了向往已久的吉他班。第一節(jié)課早晨,我早早來到熙熙攘攘的教室坐下,鄰座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她穿著素凈的布裙,表情恬靜,還有點充滿期待的雀躍。她的吉特別小巧,像戴著件合適的配飾。
我猶豫了下,不好意思地問,“這個吉他好漂亮呀,是在哪里買的?”
她笑了笑說,“啊,是在日本買的,是一種叫Mini Square的款式”。
一周后的第二節(jié)課,她在老師“一個和弦就可以寫歌兒!沒關(guān)系只要是你們自己寫的什么樣子都行給大家唱唱”的鼓勵聲中走上前臺,唱起一首用C和弦寫的《你們》。
“這首歌是寫給我的室友的,哈哈。”琴弦聲起,C和弦循環(huán)往復(fù)地叮咚作響,她的聲音沒有羞澀,帶著淡淡的悠然自得。
再后來,她給我們唱了自己寫的《Loving you》,老師幫忙編曲,成了一首真正成型的“原創(chuàng)作品”。再再后來,她和兩名用C和弦興致盎然搞創(chuàng)作的女孩,在吉他協(xié)會的演出中登臺彈唱。
在校時的程璧,為協(xié)會版衫拍攝照片
“那時候剛會一個和弦就寫歌了。”回憶起三年前,程璧笑了起來“我們那期吉他班有個‘國博教’(原創(chuàng)小組,因首部作品為《去國博被坑記》得名,編者注)嘛,都經(jīng)常用一個和弦寫歌。我們常約起來,去未名湖邊彈琴。”
學吉他,是日語專業(yè)的程璧讀碩士時候突然產(chǎn)生的想法。小時候她只在“學校的軍鼓隊、合唱團”參加一下活動,是個乖乖的好學生。2010年,讀研一的程璧在日本實習。一次家庭聚會時,其中一位朋友拿出一把古典吉他彈奏起來,“我一下就被擊中了。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居然這么美,回國一定要學琴。”研二回到北京,她開始加入吉他協(xié)會學琴,“其實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我也沒怵,就想,反正我是‘學姐’哈哈,你們也不敢怎么樣。”
從一個和弦到登臺演出,再到參加學校“十佳”歌手大賽,程璧一直堅持創(chuàng)作。2012年畢業(yè)時,她出了自己的第一張原創(chuàng)專輯《晴日共剪窗》。“當時還沒能正式上市,就是自己印了幾百張”。帶著專輯,面對著“經(jīng)濟高速發(fā)展期”大部分同學都去金融機構(gòu)、銀行的“行情”,程璧覺得“我是不是也可以嘗試一下,說不定會拓展我某一方面的潛質(zhì)”。
她來到東京,在一家證券公司做起了上班族。但與音樂家交流的渴望讓她沒法“安分”下來。11月,東京已經(jīng)泛起濃濃涼意。在澀谷的一家巴黎品牌live house的東京分店,老板聽了程璧遞上的專輯,給了她第一次演出的機會。“那半年,我一直是雙重身份。下班后就拿著專輯去live house找人,去一些音樂咖啡館演出,每個月安排3-4場。白天是上班族,晚上演出。”
在東京
半年之后,程璧離開了證券公司,入職日本著名設(shè)計大師原研哉的工作室。生活離上班族遠了些,離藝術(shù)、創(chuàng)作近了些。1年后,她再次決定,全職做音樂,“我真的想做,心里能感覺到。當吉他聲響起,就會產(chǎn)生創(chuàng)作的愿望”。
三
“在所有藝術(shù)形式里,詩與民謠(Folk Music)具有十分相似的特質(zhì)。在文學領(lǐng)域,詩字數(shù)最少,篇幅簡短,卻又最具深意。在音樂領(lǐng)域,民謠無論在技巧還是配器上往往追求簡單,而它的深度在于其冷靜的哲思性。”
這是程璧為介紹《詩遇上歌》的緣起寫下的一段話。這張專輯,也是2014年的程璧對當年愿望的回答?;仡櫾娮鬟x擇和歌曲的創(chuàng)作過程,她的風格化思路清晰可見。
“北島是一個時代的標記。我做這張《詩遇上歌》的專輯,最早是從日本谷川俊太郎的詩歌開始的。當時認識了他的中文譯者、詩人田原。我被《春的臨終》那首詩打動,就譜了曲。他們聽了之后說,你可以試試做詩歌譜曲。朋友們也陸續(xù)推薦,其中,我覺得北島的《一切》等等詩歌都很打動我。之前偶爾讀過他們的詩作,再次閱讀,一瞬間我覺得非常觸動。‘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云,一切都是沒有結(jié)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除了感情共鳴,選詩還有譜曲上的考慮,“比如要考慮句子的長短、譜曲的難度等等。我會選那些很快讓我有旋律靈感、能串起來的詩。另外,我喜歡用詞不那么華麗,演唱的時候不會被詞匯的晦澀困擾,又能經(jīng)過音樂的渲染傳達給觀眾的詩歌。我希望這些詩歌譜出來,可以是民謠風格中相對明快的、比較暖色調(dià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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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中
秋天開始,程璧帶著這張專輯在國內(nèi)各地及日本演出。拿一把吉他,梳一條發(fā)辮,充滿風格印記的歌曲和民謠氣質(zhì)濃郁的演唱令人印象深刻。演出得到了許多鮮花、掌聲和熱情的回應(yīng),專輯也在銷售網(wǎng)站上一度斷貨。而這些旋律,大部分是她在日本、北京兩地創(chuàng)作完成的。
“現(xiàn)在,我生活是按年為單位來劃分的。在東京,我生活、創(chuàng)作歌曲,與各類音樂伙伴交流,接觸各種音樂形式。創(chuàng)作完畢,夏天到了,回國制作專輯;秋天回國集中演出,就像從現(xiàn)在到明年3月這樣。3月開始,就進入下一張專輯的籌備期。比如選30首demo,選擇,配器。到夏天再出新的專輯……”
對程璧來說,選擇做“兩地歌手”有個人專業(yè)的原因,也因為兩座城市在她心中是不同的音樂地標,“在北京,我有好的制作搭檔,回到北京我就能和音樂伙伴一起找到編曲、制作的狀態(tài)。演出也非常愉快。而東京,我希望它是一座讓我慢下來的城市。在東京開工作室也挺便利的,你不需要先租到一個場地,可以先注冊,以后再慢慢申請;而且作為外籍歌手,在日本也能感受到很活躍、包容的音樂氣氛;對于中國、日本兩邊音樂方面工作上的特性,也還在慢慢摸索。我現(xiàn)在還沒有在日本發(fā)片、找制作人的經(jīng)驗,下次希望能嘗試。”
如今,創(chuàng)作對程璧來說已經(jīng)是生活的一部分,“希望能一直創(chuàng)作到我老去。”
四
與普通人想象的“只用拿著吉他流浪”的文藝吉他女青年不同,從校園里的“國博教”原創(chuàng)“護法”到發(fā)專輯的歌手,程璧一路上都認真以“獨立音樂人”的身份經(jīng)營著自己的音樂事業(yè)。
“獨立”的意味,絕不僅是“寫寫歌、旅旅行”的自由生活節(jié)奏,更意味著一切事務(wù)都要靠自己。在日本,程璧接觸各式各樣的音樂人、演出群體和藝術(shù)家,保持創(chuàng)作狀態(tài);在國內(nèi)的三分之一的時間內(nèi),錄音、制作、發(fā)行、推廣、演出……這些都要靠她一手完成。
“在日本,有許多讓我印象深刻的音樂酒吧、live house。比如三鷹市的‘音樂時間’,充滿了昭和氣息,在那里覺得時光就慢了下來。還有許多獨立音樂人,像是KARATOYUKARI,她的音樂讓我很感動。”本想問剛到日本時兼職演出時是否覺得困難,她說起的卻全是美好的回憶。
在《詩遇上歌》專輯發(fā)售之后,程璧的自媒體上可以看到在國內(nèi)外的演出、與藝術(shù)家合作的許多心得感悟,但鮮花與掌聲背后也是日復(fù)一日的奔波;連采訪間隙,都要和日本的音樂伙伴電話討論歌曲的配器方案。對這些,程璧完全沒有覺得辛苦:“除了偶爾創(chuàng)作沒有靈感有點著急之外,完全不會覺得累。這就是你想做的事情。”
程璧在東京 攝影:戶取裕樹
“真的沒有覺得難的時候?”
“出來全職做音樂之后,就會想,一步一步該怎么走。比如我覺得想做下一張專輯了。我就要找合作團隊”;找到O2之后,我還需要想宣傳渠道。以我的音樂風格,也肯定不希望走一夜爆紅的路子,而是希望順其自然。當然情緒會有起伏,比如有時候很有創(chuàng)作靈感,有時候,又會懷疑自己的作品。但實際上,一路走來我覺得很心安,很樂觀。工作室現(xiàn)在我一人全職,合伙人有他的工作,我的負擔并不是很重,可以專心做音樂。真的,很感謝那些幫助我的人。”
獨立音樂人,還要有不隨眾的音樂個性,以及對音樂世界、音樂圈的清晰認識。受央視邀請,程璧也曾參加過一個原創(chuàng)音樂選秀節(jié)目。她寫下的《心想唱歌就唱歌》成為節(jié)目的主題歌。“這樣的活動給你一個平臺,但它不決定一個音樂人的質(zhì)量。歌手最重要的是整體的創(chuàng)作閱歷,認識、思想;電視只是展現(xiàn)你一個瞬間,它可能馬上讓很多人看到你,但也會馬上結(jié)束。它只是一站。我的路還要往前走。”
在程璧的創(chuàng)作中,有和個人情感相關(guān)的《Loving You》、《我還不能確定》、《Long Way》,還有許多日常生活的點滴感悟。“比如會了四個和弦之后,我讀到了一位學長的散文詩,突然有了創(chuàng)作的動力,那首詩就寫成了第一張專輯中的《給貓夏的你》。”高中時她和許多同齡人一樣,愛聽周杰倫、孫燕姿。“現(xiàn)在聽的民謠最多,“我喜歡聽日本的組合‘羊毛和花’、湯川潮音等等獨立音樂人的歌,還有北歐一些詩意的民謠,等等。我們國內(nèi)現(xiàn)在處在音樂的轉(zhuǎn)型期,有各種各樣類型的嘗試、創(chuàng)作。但我覺得,不論什么音樂類型,最重要是這首歌給聽者呈現(xiàn)的的藝術(shù)性,要能聽到創(chuàng)作者的審美品位。”
2014年北京單向街,專輯內(nèi)部試聽會,北島、西川、田原等詩人到場 攝影:雷傳翼
“如果你有機會,你想像在日本出道的中國女歌手阿蘭那樣被大的唱片公司簽約呢,還是繼續(xù)自己做音樂?”
“我覺得身份不一樣,她是流行歌手。而且她出道的時間更早,幾年前,還是唱片公司主導著歌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樣的音樂時代了?,F(xiàn)在都是通過新媒體等等,獨立音樂人們自己推廣自己的音樂作品。還是會堅持做獨立音樂人吧,我希望我做出的音樂是‘我的風格’,代表著我的態(tài)度,不想走被訂制的路線。所以還沒有想過做大公司的簽約藝人。與它們合作可以,但還是以我的工作室為主,不然就必須跟著合約走,可能不自由了。那就不是我想要的了。”
五
“那就不是我想要的了。”
在寫下《一切》時,北島也許不曾想到,這些烙印著時代厚澀記號的文字,有一天會配著簡潔的吉他伴奏,由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在兩個國度輕輕吟唱。只因為,“那是我想要的。”
程璧四歲起跟著祖母生活。祖母是從女子師范學校畢業(yè)的新青年,但因為遇上時代變動,隨全家跟著張學良入關(guān),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過松花江邊的故鄉(xiāng),只能一直在農(nóng)村生活。夜晚,程璧常聽到她唱起《松花江上》,“小時候我還不懂,只覺得那歌聲特別寂寞。”看到一朵花開,她會叫程璧過去,“你看,一朵花開了。”
“祖母是山東她同齡人中一位說著普通話的、充滿詩情畫意的‘另類’。她也把很多的希望和期待寄托在了我身上,對我走上音樂的路也有很深的影響。”
“小時候互聯(lián)網(wǎng)沒那么發(fā)達,音樂世界也還沒那么大。當時只是悶頭學習;北大打開了我的視野的視野,被喚醒了一樣,從一心讀書的乖孩子突然變成‘我想做的事情可以去做’;身邊的同學,也都很有個性、有趣,做著自己。這種氣氛感染著我。”
活躍于新媒體、爭取獨立音樂人演出機會、促進中日兩地音樂經(jīng)驗的交流,風格強烈而有計劃性的推廣和演出……程璧一直堅持用平和的心態(tài)和踏實的努力證明著,做出一個選擇,并不是只有非此即彼的“文藝理想”和“骨感現(xiàn)實”的對立,在耕耘的毅力之下,任何目標都可以實實在在,觸手可及。
讓文藝撕下“另類”的標簽,有時只需要克服羞澀,跨出一步。“比如吉他協(xié)會的人,不熟悉的時候,你會覺得他們清高,但實際上他們只是害羞,你主動去交流,就能找到融入的機會”;而有時,則期待著大環(huán)境下人們對多元選擇的包容,“作為最小的女兒,我很早就學會獨立生活。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對我音樂的看法就是,那是我真心想做的。所以愿意支持我。”
有人說‘文藝青年只生活在自己美好的小圈子里’。這是一種調(diào)侃,我覺得不會放在心上。選擇創(chuàng)作對我來說如同順從本能,而絕不是一種刻意擺出的姿態(tài)。在創(chuàng)作之后,我反而更愿意去了解世界、了解身邊發(fā)生的事情。比如為了更好地體驗生活,我也很愿意試試在新的地方彈琴、賣唱。”
在程璧的自媒體平臺,看到她與各類音樂人其樂融融的場景,我常想起一位嗓音迷人的大叔級駐唱歌手的話,“其實我挺想說,唱歌,它真的是一個職業(yè)。”
明年夏天,程璧計劃出下一張專輯,還是以詩為主題??赡軙娜舾蓢耶斨忻總€國家選一位詩人的詩歌進行譜曲,“希望它更國際化,然后希望在日本也嘗試制作發(fā)行的過程。”
“你有沒有想過,你寫的歌除了能讓人們感受到美和真,還能他人再做一些什么?”
“我有個正在醞釀的想法,就是從北島新出的書《給孩子的詩》當中選一些詩譜曲?,F(xiàn)在孩子們太缺少好歌了,我們小時候唱的小毛驢什么的,現(xiàn)在還在唱。希望能讓孩子們通過我的民謠歌曲、通過音樂喜歡上詩歌。如果有一些學校有公益的演出需要,我也很愿意了解。希望讓他們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種可能的選擇;重要的是,選擇你愛的那個。”
程璧也清楚地意識到,生活的某些選擇并不比另一些更完美無缺,“文藝的執(zhí)念”和“標簽化的逃避”都不必要:“比起做上班族,我現(xiàn)在的生活會自由得多。但也有壓力。唱片要有收支平衡,要考慮生活;上班族生活很穩(wěn)定,但也會有局限。我覺得不能說哪個一定更好。只用想象一下二十年以后的生活,選擇你覺得比較不會后悔的那個,不管選擇什么,無悔就好。我當時就是想象,二十年后如果我是選擇做職員,一定后悔死啦。”
膠片攝影、歌曲唱作、寫作……三年后的程璧在心愛的創(chuàng)作路上走得愈加自由而堅定。“你看到的我,是在走過很多風景后,發(fā)現(xiàn)最美的是平常。懂得人生終將告別后,用一期一會去遇見。所以你覺得明亮溫暖,那是我的方式,來對待這個世界。"
而在日本東京,這個音樂元素極為豐富的都市,外籍華人歌手極為少數(shù)。程璧曾經(jīng)的工作雇主、無印良品(MUJI)藝術(shù)總監(jiān)原研哉為《詩遇上歌》寫的專輯推介,也許能說明她的歌聲于更遼遠世界的意味:
“程璧的音樂我工作時反復(fù)聽過無數(shù)遍……即使不懂漢語的語義,……我感受到如今中國的年輕女性在感受著什么,想要追逐著什么而生活。在大時代變遷的時刻,年輕的感受性把這些變遷作為養(yǎng)分吸收并茁壯成長。一位來自北京的少女佇立庭院凝望天空,那片同樣的天空,我也在注視。”
再次讀完原研哉這句話,抬眼,又看到朋友寫下的字句:
“未曾應(yīng)許天色常藍,花香常漫,常安無虞。卻應(yīng)許生活有力,行路有光亮,無限的體諒,不死的愛。”
最好的音樂評論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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