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留學 有別于國內的教育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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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典是當今世界最具競爭力的國家之一,這與它的文化、理念是分不開的。我在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工作期間,深深感受到瑞典教育所反映出的不事鋪張但簡潔實用的文化。
    行政人員不坐班
    剛到斯德哥爾摩大學時,有同事提醒我:“如果你去哪個系辦事發(fā)現(xiàn)找不到人,請不要奇怪。這里很多崗位都不是全職的,他們只拿與工作時間相應的工資。”
    原來,瑞典大學的任課教師和國內差不多,主要以課時計算工作量,但行政人員則不像國內那樣每天必須在崗8小時。大學有專人負責計算、審核不同崗位所需的時間,非常精確。當然,行政人員也可以選擇天天來上班,但工資并不會增加。
    瑞典的大學多數(shù)都是公立的,不過,這些公立大學實行的卻是企業(yè)化管理。大學通常只設有限的正式崗位,每個系的教師編制依據(jù)招生人數(shù)和每年修滿學分的人數(shù)總和來計算,學校則按照招生數(shù)量給各個院系撥款。例如,斯德哥爾摩大學中文系目前每年招生50人,只設有3個終身教職:一個教授崗、兩個講師崗。此外,系里還聘用一定數(shù)量的全職教師、兼職教師以及課時教師,這些教師都不算正式的編內人員,博士生、博士后的工作都屬于這一類。
    各院系在增加正式職位的問題上都格外慎重。一方面,每增加一個正式教職,就要占用一筆可觀的財政預算;另一方面,學校一旦正式聘用某人,就幾乎不會辭退他。
    學生愛說“我不懂”
    有一次我給同事蓋瑪雅打電話,她回答說:“哦,對不起,我正在給學生補課。”大學生還要補課,我可是頭回聽說。
    原來,按照瑞典人的觀念,每一個學生對于老師來說都同樣重要,尤其是“差生”。因此,只要有一個學生表示沒聽懂,課程就不能繼續(xù)下去,老師只能重復已講內容,直到沒有人再抗議說“我不懂”。為了保持課程進度,最好的辦法是私下再為有困難的學生進行輔導。在斯德哥爾摩大學中文系,從系主任到普通任課教師,每周都有固定的輔導學生的時間。
    蓋瑪雅說:“現(xiàn)在的瑞典學生有很強的維權意識,他們通過多種渠道向學校提出自己的建議和要求。每年學校的定期例會都有一定數(shù)量的學生代表參加。另外,學生也可以在課上課下隨時跟老師溝通,提出各類想法和要求。如果意見和要求得不到滿意答復,他們有權利一級一級向上報告,直到問題最終得到解決。”
    瑞典的各行各業(yè)都有很強的服務意識,教師也不例外。特別是近年來,政府把公立中小學的辦學權下放到地方,并按招生人數(shù)給各地撥款。各地千方百計爭奪生源,于是學生從小學開始就有了“被服務”的意識。在瑞典的課堂上,學生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懂”,這是一種權利,而不是一種恥辱。這種觀念自然也就帶到大學中來。
    畢業(yè)典禮要交費
    每每遇到對中國多少有些了解的瑞典人,我總是不失時機地問:“你是不是很喜歡中國?”讓我感到不解的是,他們對這個問題總是感到無從回答,都要先確認一下:“你是指中國的哪方面?”這倒把我給問住了。瑞典人似乎很少想到“國家”這樣大的概念,他們更傾向于談一些具體的、實際的問題。
    有一次我問蓋瑪雅:“中文系每年有多少本科生畢業(yè)?”身為系主任的她回答說:“這個不太清楚。們每年只管招生,不管畢業(yè)。畢業(yè)是學生自己的事。”我很奇怪:“難道系里不給學生舉行畢業(yè)典禮嗎?”蓋瑪雅說:“瑞典的本科生和碩士生一直都沒有畢業(yè)典禮,從前幾年開始,碩士生才增加了這個項目。博士生有畢業(yè)典禮,每年一次在諾貝爾頒獎大廳舉行,但是參加畢業(yè)典禮是要收費的,很多人因為各種原因并不參加。再說,并不是所有學生都愿意畢業(yè),有的人一輩子都不畢業(yè)。”
    看到我滿臉困惑,蓋瑪雅說:“不畢業(yè)好找工作啊!”我更奇怪了:“在中國,只有畢業(yè)了才有資格去找工作。”蓋瑪雅說:“在瑞典,學生不畢業(yè)就可以工作,而且用人單位喜歡招收不畢業(yè)的學生,這樣他們可以少付工資。瑞典員工的工資首先取決于他所在的崗位,但也和學歷有關,學歷越高,工資也越高。你想,如果都能勝任某一崗位,公司當然愿意要學歷低的人了。學生只要不畢業(yè),用人單位就有權以臨時工的方式聘任他,也就降低了工資成本。”
    蓋瑪雅說,現(xiàn)在的瑞典教育制度不鼓勵好學生。由于各種原因,能夠自主學習的學生不像以前那么多了,這種現(xiàn)象在中學里尤為突出。政府也注意到了這些問題,正在積極尋找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