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中考歷史延伸閱讀:最終投清的南明的最高將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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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攪中原是殺星,最終投清的南明的最高將領(lǐng)
    孫可望
    孫可望,原名可旺,字朝宗,陜西延長人,從小習(xí)文弄武,長大后以經(jīng)商為生,走南闖北,閱歷豐富。他身材矮小,相貌不揚,但是剽悍異常,膽略過人。后參加張獻忠領(lǐng)導(dǎo)的起義軍,并與李定國等一起被收為義子。在戰(zhàn)場上孫可望攻則機智勇猛,守則堅韌頑強,號稱“一堵墻”。不過從這個外號也可看出孫可望擅于防御,用兵凝重,奇謀變化則非其所長。
    1647年(順治三年),張獻忠在四川西充與清軍接戰(zhàn)中陣亡,身為大西四將軍之首的孫可望自然而然的接過這個爛攤子,成為軍事上的實際領(lǐng)袖。眼見滿洲肅王還在后面戀戀不舍的一路攆來,大西軍新敗之余,只好拿毫無戰(zhàn)斗力的地方雜牌武裝開刀,輕松擊潰重慶,貴陽,定番等地的明軍后進入貴州避戰(zhàn)。肅王豪格本打算“宜將剩勇追窮寇”,無奈當時川黔一境已是十室九空,糧草接應(yīng)不上。軍勢早成強弩之末,再追下去恐怕要“蹶上將軍”,只好悻悻然收兵北返。大西軍才算喘息方定,返駐貴州遵義整頓修養(yǎng)。
    大敵方去,張獻忠妻張氏和宰相汪兆林興沖沖前來撿落地桃子,每次開會議事公然傲居四將軍之上,發(fā)號施令好不快活。沒想到卻惹起了眾怒,四將軍見“皇后”與“宰相”不度德,不度勢,無權(quán)無勇還來聒噪,干脆開會一致決定將其“鎮(zhèn)壓”。之后四將軍各復(fù)本姓,又公推孫可望為首,實行集體領(lǐng)導(dǎo)。準備以貴州為基地再圖進取。就在此時,云南沙定州叛亂的消息傳來,當?shù)赝了君堅谔镌缒瓯九c大西軍是舊相識,關(guān)系深厚。至此極力勸說四將軍以助沐天波平叛為名,收取云南以為長遠之計。眾人以為有理,于是整頓兵馬西向殺入云南,沙定州跳梁小丑,哪里見過如此陣仗,一時被打得抱頭鼠竄。永歷元年四月,大西軍順利攻入昆明城,十月擒殺沙定州。云南全境告定,然而四將軍之一的艾能奇也在戰(zhàn)斗中中毒箭陣亡。
    平定云南后,孫可望為爭取地方士紳支持,廢除大西國號,暫以干支紀年。三位將軍分別稱王開府,孫可望以盟主身份統(tǒng)領(lǐng)軍政事務(wù)。建立政權(quán)機構(gòu),分官設(shè)任。同時嚴厲打擊貪污,恢復(fù)開科取士以爭取人心。孫可望還爭取到了黔國公沐天波的合作。沐氏世守云南,在官紳百姓中享有很高威望,對大西軍剿除沙定州,為他報一箭之仇,沐天波心存感激,他采取合作態(tài)度,其他云南境內(nèi)的大小官員土司自然望風歸順。這就使大西軍在政治上站穩(wěn)了腳跟。在經(jīng)濟上孫可望大力減租屯田,開發(fā)當?shù)鼐},獎勵商貿(mào)。在軍事上整肅軍紀,加強訓(xùn)練,建立后勤保障制度。經(jīng)過一年多的努力,向被看作僻遠煙瘴之地的云南兵精糧足,社會安定。以一隅之地成為日后抗清的基地。充分展示出孫可望在政治上的過人才干。
    孫可望為人心高氣傲,絕非夜郎自大之輩,大西軍的實力得以恢復(fù)之后,他所考慮的就是如何走出云南,重新參與全國性的政治角逐。同時對內(nèi)而言,孫可望雖名為盟主,但三將軍向來分庭抗禮,互不相下,為了樹立起自己的絕對權(quán)威,也勢必要借對外辟土開疆來提高聲望。放眼天下大勢,清軍連戰(zhàn)連勝,正是順風順水之時,若獨力與之對抗,這個仗恐怕不好打,南明政權(quán)雖腐朽不堪,但畢竟還有一定的地盤和實力,而且當時南明的旗號在政治上還有相當大的號召力,若能與南明聯(lián)合抗清,在政治上大西軍必能爭取到更多的合作者,在軍事上的壓力也將大為減輕。于是在與沐天波等人商議下,派原明臣楊畏知為代表,遠赴永歷行在廣東肇慶商討攜手抗清事宜,并請封秦王。
    永歷朝堂之上,對大西軍主動前來要求投效倒并無太大反對意見,但孫可望請封秦王一事,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大抵是反對者居多,認為曾經(jīng)是“流寇”首領(lǐng)的孫可望狂悖無禮,異想天開,最多只能授予公爵,楊畏知見壓力太大,只好讓步表示接受永歷所封景國公一爵,而少數(shù)有識見的大臣如堵胤錫等認識到當時南明已是日薄西山,必須在軍事上依靠大西軍和大順軍才能重新打開局面,因此頂著壓力堅持要求封孫可望為二字郡王,后經(jīng)永歷帝同意改封為平遼郡王,楊畏知這才興沖沖回滇交差?;奶频氖悄厦鳚≈菔貙㈥惏罡德犝f此事后也來湊熱鬧,陳邦傅為討好孫可望,竟別出心裁,偽造封王敕書和秦王金印,派人冒充使者前往云南。孫可望接見偽使后滿心歡喜,立即舉行隆重的封王典禮,布告全滇,宣布從此奉南明永歷正朔。沒想到?jīng)]多久楊畏知回滇,帶回了封郡王的敕文,這使得可望尷尬異常,憤憤然說:“為帝為王,吾所自致,何藉于彼?而屑屑更易,徒為人笑?!备纱鄬㈠e就錯,自稱秦王。大西軍和南明的合作,竟然就在這樣一場鬧劇中開場。
    請封秦王一事,后世議論紛紛,各執(zhí)一詞,毀孫者認為孫可望是僭號自大,心懷不軌。也有人認為永歷小朝廷囿于雞毛蒜皮之事,目光短淺,不知利用孫可望主動投效的大好時機聯(lián)合一切力量共同抗清。實則當事雙方均各懷心事,均有不得已而為之的苦衷。孫可望乃野心勃勃之人,定策聯(lián)明抗清之際就已打好了自己的算盤,請封秦王并非信口開河,而是他戰(zhàn)略上的一步厲害殺著;一方面,得到永歷朝廷授予的王爵,有助于在內(nèi)部建立起高于李定國和劉文秀的領(lǐng)袖地位。另一方面,也為自己將來成為南明政權(quán)的繼承者張本。秦王一爵,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榮譽性爵位,實際上意義重大,有明兩百余年來,一字親王向來只封給朱明宗室子弟。與孫可望性質(zhì)相似的金聲桓,李成棟舉兵江西,廣東反正來歸,也只受封國公(金聲桓自稱國公在前,不過他也不敢再多走一步),特別是秦王爵乃是當年是明太祖次子所封“首藩”,在宗室諸王中地位最為尊崇。當時南明尚還占據(jù)兩廣之地,并非不名一錢的破落戶,與可望是合作而非依附關(guān)系。以孫可望之雄,據(jù)全滇,擁強兵,若再假以位號,必將成為南明政權(quán)的有力競爭者。歷史上的有名篡臣曹操,司馬氏,朱溫等無一不是乘世亂繼起,先稱公稱王,再搞逼宮禪讓。殷鑒不遠,永歷諸臣自然不愿前門拒虎,后門引狼。就連力主與孫合作的堵胤錫也僅僅要求永歷封可望為郡王,正是有鑒于此。然而永歷小朝廷實在腐敗無能,袞袞諸公莫衷一是,竟拿不出一個統(tǒng)一的應(yīng)對意見,僅靠小聰明,小伎倆敷衍應(yīng)付,徒然讓孫可望嗤之以鼻罷了。
    孫可望亂世之梟雄,并非墨守成規(guī)的三家村老夫子,請封一事鬧了個自討沒趣,他知道當時清軍在兩廣連敗明軍,已成囊括天下之勢,若再與永歷朝廷討價還價,只是貽誤戰(zhàn)機罷了,于是干脆利用陳邦傅的偽詔自稱監(jiān)國秦王,發(fā)布命令出師抗清,要求四川,貴州及湖廣明軍皆受其節(jié)制。在孫可望部署下,白文選部入貴州,劉文秀部入四川,先將擋住去路,拒不遵命的各部南明軍閥掃除干凈,這些大小軍閥打著抗清保土的旗號,實則橫征暴斂,為害地方。如今被掃蕩一空也算好事。在孫可望的整頓下,貴州,川南大力推行云南的治理經(jīng)驗,一時竟氣象一新,成為日后抗清的重要后方基地。
    就在孫氏自行其是之時,永歷小朝廷卻越搞越糟。1649年,在清孔有德,尚可喜等會攻下,廣東廣西先后陷落,大敵壓境下永歷帝束手無策,唯有向西一路狂奔。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進入孫可望地盤尋求庇護。事到如今,永歷已無任何與孫可望講價的本錢,只好一任可望安排。從此成為傀儡,事事仰人鼻息。
    1652年,可望迎永歷移蹕于貴州安龍,自己則坐鎮(zhèn)貴陽,號稱國主,事事遙制指揮。孫可望此舉,倒頗似北齊肇始人高歡所建立的霸府制度。當年高歡開幕府于晉陽,而把自己擁立的傀儡北魏皇帝安置在洛陽(后遷鄴),為篡權(quán)代魏預(yù)作準備。孫可望倒未必是效法古人,恐怕還是覺得做慣了國主,一旦與永歷見面,難以抹下面子來俯首稱臣。于是干脆眼不見為凈。據(jù)史料記載,孫可望在貴陽“大興土木,建立宮殿、樓觀甚美偉。又作行宮十余所于滇、黔孔道,以備巡幸”而永歷所處安龍“居民不過百戶”,破敗之狀可見一斑。并派員嚴密監(jiān)視永歷,凡各地官員將領(lǐng)有與永歷文書往還者,可望更是視為心頭大患。如李定國便是因桂林大捷告捷于永歷而遭忌的。
    平心而論,孫可望在接掌大西軍領(lǐng)導(dǎo)權(quán)之后,僅三數(shù)年時間便把云貴等地的軍政事務(wù)治理的井井有條,同時更根據(jù)形勢變化提出聯(lián)明抗清的戰(zhàn)略大計,是明清易代之際出類拔萃的領(lǐng)袖人物之一。可望本人雄心勃勃,一力以問鼎中原為己任。在當時群雄角逐,皆以力征經(jīng)營天下之時原也無可厚非。然而作為一個政治家,他有著不可忽視的弱點,其一是胸襟太窄,缺乏應(yīng)有的格局與氣度,而這對一個意在天下的政治家來說,往往是致命的缺點。永歷雖軟弱無能,然而在正統(tǒng)觀念深入人心的當時,卻是南明抗清力量擁戴的精神象征??赏鳛槟厦鲊膶嶋H負責人,若能推誠擁戴永歷,必能得到更多人的信服和支持。然而可望計不出此,凡跟永歷關(guān)系稍微親密之人,他必認為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調(diào),最后硬生生將所有人都趕到了自己對立面去。弄得眾叛親離。第二個毛病是孫可望缺乏政治家必要的彈性,能伸而不能屈。試看以狡詐著稱的高歡,在晉陽關(guān)起門來作威作福,可見了北魏皇帝還是執(zhí)禮甚恭,甚至屁顛屁顛的跟在皇帝后面提宮燈,也不過就是刻意籠絡(luò)人心,消除大家對于他這個權(quán)臣的惡感。而可望器小易盈,在初試鋒芒后便迫不及待的要自登九五,嘗一嘗為人主的滋味,再不肯退讓半步。所謂過剛者易折,正是對孫可望最好的注解。
    1651年,孫可望與李定國,馮雙禮會兵入湖南,與戰(zhàn)清軍一敗涂地,紛紛向湘北潰退。為解除側(cè)翼威脅,李定國統(tǒng)兵奇襲廣西,鎮(zhèn)守廣西的清定南王孔有德猝不及防,在桂林戰(zhàn)役中情急自刎,廣西全境恢復(fù)。緊接著,李定國又奉孫可望之命揮師北上,迎戰(zhàn)清廷南下援軍尼堪親王部,在衡州戰(zhàn)役中再次大敗清軍,尼堪當場被擊殺。一時間“兩厥名王”,李定國之名震動天下,成為遠近歸心的英雄虎將。天下局勢出現(xiàn)了有利于南明的逆轉(zhuǎn)。然而可望的狹隘猜忌也于此時爆發(fā)出來。他自知四將軍向來在張獻忠麾下都是平起平坐,互不相下。論德論才,自己都不足以駕馭李定國。孫可望以國主自居,早已容不得有人建立起于他相仿的功名聲望。如今李定國在抗清戰(zhàn)場上取得輝煌戰(zhàn)果,自然有功高震主之嫌。在妒火中燒之下,孫可望竟不顧大局,陰謀設(shè)計準備以會商議軍務(wù)為名誘捕李定國。李定國在探知這一情況后不勝惋惜,長嘆道:“本欲共圖恢復(fù),今忌刻如此,安能成大功乎?”,為顧全大局起見于是率軍退入廣西,避免與孫可望見面。孫可望的私心自用導(dǎo)致錯過了東西兩路明軍全殲湖南清軍的大好機會。他自己也很快自食惡果,在周家鋪迎戰(zhàn)北上寶慶的清軍時,雙方激戰(zhàn)一日一夜,最后明軍大敗,孫可望單騎逃走。清軍也損失慘重,雙方在湖南戰(zhàn)場上一時陷入僵局。
    周家鋪大敗,孫可望急需一場對外勝利來恢復(fù)自己的聲望。這時錢謙益與張煌言提出東西明軍并舉,會攻長江的大戰(zhàn)略,遣使要求孫可望以主力出兵援應(yīng)。孫可望也認為這是重樹自己威望的大好機會,然而新敗之余,他并不想親自冒險出師,另一方面可望此時已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劃取代永歷以自立,也需要他坐鎮(zhèn)后方部署一切。因而可望決定重新啟用先前在四川戰(zhàn)敗,被削去兵權(quán)的劉文秀。劉文秀作為遠大西軍第三號人物,為人謙和,他一力主張抗清,卻不愿為孫可望賣命打江山。眼見內(nèi)變就在眼前,劉文秀并無揮師東征之意,而是屯兵于湖南辰州待變。一直拖了一年多才整裝上道,親自指揮明軍水陸并進,圍攻常德,然而由于連日大雨,兩路明軍呼應(yīng)不靈,被敵軍各個擊破,劉文秀領(lǐng)敗軍退回貴州。此次常德之役,成為明軍最后一次主動出擊。隨后內(nèi)訌陡起,南明政權(quán)再也無力東顧了。
    常德大敗,孫可望并不十分在意,前線軍事尚處于僵持狀態(tài),而孫可望心中的當務(wù)之急則是盡快完成取代永歷帝的政治圖謀。加上身邊將領(lǐng)的連番慫恿勸進,孫可望自立為帝之心日益迫切,對外發(fā)布詔令皆用“皇帝圣旨,秦王令旨?!保c當初朱明王朝之祖朱元璋擁立傀儡皇帝韓林兒時所用“皇帝圣旨,吳王令旨”如出一轍。在僚屬方于宣等人參與策劃下,“定儀制,太廟,廟享三主:太祖高皇帝主于中,張獻忠主于左,而右則可望祖父主也。擬改國號曰后明,日夜謀禪受”,就連永歷身邊近臣馬吉翔,龐天壽等人也見風使舵,投向?qū)O可望以謀求富貴。永歷帝完全被監(jiān)視控制起來,隨時都將被廢黜以致喪命。并不甘心就此束手待斃的永歷在一些忠于自己的大臣策劃下,密詔遠在廣西的李定國統(tǒng)兵入衛(wèi),前來救駕。不料事情敗露,被孫可望得知,在震怒之下派兵入宮,嚴令勒逼永歷交出“首事之人”。先后處死參與此事的大臣一十八人,這就是南明史上有名的“十八先生案”。經(jīng)此一事,孫可望愈益加快了謀權(quán)篡位的步伐。一再避促永歷遷往貴陽,永歷帝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了。
    李定國當初為避孫可望猜忌而轉(zhuǎn)入廣西,本打算聯(lián)合鄭成功收復(fù)廣東后迎永歷移駕,然而前線軍事頗不順手,在永歷連番密詔之下,李定國決定放棄兩廣,回兵救助永歷。一路上輕騎簡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孫可望安排的防線。進入安龍城。因為考慮到貴州乃是孫可望的勢力范圍,于是又連日兼程護衛(wèi)永歷進入云南昆明,留駐昆明的沐天波,劉文秀皆出城歡迎。一致支持永歷以昆明為都,重整朝政。至此孫可望獨秉國政,一手遮天的局面被徹底打破。
    永歷遷往昆明后,為爭取團結(jié)孫可望,維持一致抗清的局面,不但對留駐昆明的孫部將領(lǐng)一體加官進爵,又派使者赴貴陽表示倚重之意。在李定國奏請下,還禮送孫可望妻,子以及部眾回貴陽。面對永歷帝和李定國的主動示好,孫可望一時躊躇不決。然而前面已說過,知進而不知退是孫可望性格上的主要缺點,在做了多年國主之后,要他重新退回到臣子的地位,甚至居于李定國之下,在他看來,是絕對無法接受的奇恥大辱。在左右親信的慫恿下,孫可望一面大規(guī)模封侯拜將以鼓舞士氣,一面集結(jié)兵力,悍然準備以武力來解決問題了。
    1657年,孫可望在貴陽誓師,親率十四萬大軍往攻云南,而這時李定國,劉文秀部下僅三四萬人,兵力對比懸殊。孫可望認為此戰(zhàn)必勝,竟“預(yù)制扭鎖三百副”并放出大話:“破滇之日用以囚永歷并李定國、劉文秀諸文武解黔耳”。面對來勢洶洶的孫可望大軍,李定國,劉文秀決定親率部眾,破釜沉舟與可望一搏。九月十五日,雙方軍隊相遇于云南曲靖交水,分別距離十里下營。孫可望軍十余萬人列營三十六座;李定國、劉文秀軍約三萬人分三營列陣與之對峙。孫可望見人多勢眾,以為可以穩(wěn)操勝券,卻不知他手下將領(lǐng)白文選,馬寶等人與李定國等多年出生入死,都不愿意自己人打自己人。早已暗通定國約定陣前倒戈。只有孫可望自己還蒙在鼓里,大做削平群雄,一統(tǒng)天下的好夢。
    十九日,李定國,劉文秀主動出擊,雙方交戰(zhàn)于三岔口。兩軍交鋒之初,劉文秀驍將李本高馬蹶被殺,前鋒失利稍退。立于高阜觀戰(zhàn)的孫可望見已挫李定國銳氣,馬上命秦軍乘勝推進。白文選見形勢危急,親率五千鐵騎與馬惟興營二軍聯(lián)合抄孫可望陣后,連破數(shù)營,李定國、劉文秀趁勢揮軍進擊,秦軍大亂,手下紛紛大呼:“迎晉王!迎晉王!”十幾萬大軍一時土崩瓦解。孫可望僅在少數(shù)兵馬保護下,倉皇東竄,逃往貴陽。留守貴陽的大將馮雙禮見孫可望大勢已去,謊稱李定國追兵已至,嚇得孫可望僅帶妻兒與少數(shù)隨從繼續(xù)向東狂奔。一路上各地南明守將均閉門不納。威行一時的孫可望眾叛親離,真正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他憤憤然對部下說:“今為李定國辱孤至此,孤不惜此數(shù)莖頭毛,行當投清師以報不世之仇耳?!彪S即逃往清方轄境,并派出使者,向清方接洽投降事宜。
    在得知孫可望勢窮來歸的消息后,負責湖廣軍務(wù)的洪承疇如獲至寶,連忙派人接應(yīng)孫可望入境。隨即派人隆重護送孫可望進入北京。對于這位前南明最高領(lǐng)導(dǎo)人的歸降,清廷上下十分重視,立即在湖南冊封孫可望為義王,還派出多位親王顯貴出京郊迎以示敬重。當時的遺民方文親眼目睹孫可望進京,賦詩感慨:“南海降王款北庭,路人爭擁看其形。紫貂白馬蒼顏者,曾攪中原是殺星?!?BR>    孫可望降清后,多次受到順治帝的接見和賞賜,感激涕零之余,他痛罵李定國,劉文秀皆是忘恩負義、以奴叛主之輩,要求討伐南明“大兵征滇,臣報效之日。滇南形勢,臣所熟悉?;蛸芍T將進討,或隨大臣招撫諸境,庶少效奉國初心。”以圖立功自效。將南明各地形式,軍事機密盡和盤托出。又親自手書招降自己的舊部。一時忙得不亦樂乎,唯恐不夠盡力。
    隨著清廷在西南軍事上的順利進展,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義王”也逐漸變成了一塊雞肋。而孫可望易進難退的老毛病仍不知收斂。順治十五年,孫可望意外的與失散幾十年的兄弟相會了。喜不自勝的他竟上疏請求動用公款接遠在南方的兄弟一家赴京團聚。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廷御史抓住這一機會紛紛大力攻擊孫可望“索求無厭”,“無人臣禮”。硬生生扣上許多大帽子,接著又有人揭發(fā)孫可望在外放高利債,順治帝借此機會親自下旨訓(xùn)斥,嚇得孫可望冷汗直流,他終于醒悟過來自己已成為將烹之狗,待藏之弓了 。順治十七年(1660年)六月,孫可望被迫上疏請求辭去義王封爵和冊印。順治帝還假意將孫可望恭維一番,特詔不許。然而就在五個月后,孫可望就不明不白的暴斃了。官方的說法是病死,然內(nèi)中真相莫衷一是,王源魯《小腆紀敘》卷下《孫李構(gòu)難》說是:“孫可望既封為義王,后從出獵,斃于流矢?!庇腥思磽?jù)此懷疑可望死于暗害。林時對《荷牐叢談》干脆稱可望“封為義王,尋被酖”。縱橫天下的一世梟雄,就此草草收場,他的死,至今還是清史中的一大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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