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中考歷史延伸閱讀:唐朝的對外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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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滅東突厥之戰(zhàn)
    唐貞觀三年(629年)十一月至四年三月,在唐與突厥的戰(zhàn)爭中,唐王朝為消除北方威脅而攻滅東突厥頡利可汗部的重要作戰(zhàn)。
    隋末唐初,突厥始畢可汗趁中原地區(qū)戰(zhàn)亂不休,開始重新崛起,屢次發(fā)兵甫下騷擾,支持劉武周、梁師都、劉黑闥等割據(jù)勢力。唐高祖李淵為集中精力統(tǒng)一全國,對突厥采取優(yōu)容策略,并曾考慮遷都以避之。玄武門事變后,突厥頡利可汗認為唐太宗李世民初登帝位,內(nèi)部矛盾尚未全部解決,統(tǒng)治秩序還未安定,遂與突利可汗合兵20萬,長驅(qū)直入,很快進至長安城西渭水便橋北。唐太宗親至橋南,與頡利隔水對話,責其負約。唐軍主力繼至,軍容嚴整。頡利見唐軍有備,不敢決戰(zhàn),遂與唐太宗結盟后退兵(參見涇陽之戰(zhàn))。
    渭水會盟后,唐太宗為徹底解除突厥威脅,采取一系列政治、經(jīng)濟措施以增強國力,在軍事上積極備戰(zhàn)。他一反前朝不許臣下帶武器上殿的規(guī)定,每天引數(shù)百士卒在顯德殿習武射箭,很快培養(yǎng)出一支能征善戰(zhàn)的精銳部隊。同時,唐于貞觀元年爭取割據(jù)恒安鎮(zhèn)(今山西大同東北古城)的苑君璋歸附,二年擊滅割據(jù)朔方(治今內(nèi)蒙古烏審旗南白城子)的梁師都,占據(jù)了便于反擊東突厥的軍事要地。
    而突厥內(nèi)部由于連年征戰(zhàn)和霜凍干旱等天災,使得民疲畜瘦,很多羊、馬被凍死、餓死;薛延陀、回紇、拔也古、同羅諸部亦趁機群起反抗,共推薛延陀首領夷男為可汗,并接受唐王朝冊封;東突厥突利可汗因長期受頡利可汗壓制排擠,也暗中與唐聯(lián)絡,表示愿意歸附。唐反擊突厥的條件已經(jīng)成熟。
    三年十一月,突厥軍進擾河西,被肅州(治酒泉,今甘肅酒泉)、甘州(治張掖,今甘肅張掖)守軍擊敗。唐太宗以此為借口,于二十三日詔命并州都督李績?yōu)橥h道行軍總管,兵部尚書李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華州刺史柴紹為金河道行軍總管,任城王李道宗為大同道行軍總管,檢校幽州都督衛(wèi)孝杰為恒安道行軍總管,靈州大都督薛萬徹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共率兵10余萬,皆受李靖節(jié)度,分6路反擊突厥。
    四年正月,李靖率3000驍騎從馬邑(今山西朔縣)出發(fā),進屯惡陽嶺(今山西平魯西北),乘夜襲占襄城(今內(nèi)蒙古和林格爾西北土城子)。頡利可汗未料到唐軍突至,認為李靖敢孤軍深入,定有主力隨后,慌忙將牙帳撤至磧口(今內(nèi)蒙古善丁呼拉爾)。李靖又派間諜離間其部眾,頡利的心腹大將康蘇密挾隋煬帝皇后蕭氏及其孫楊政道至定襄降唐。頡利見康蘇密降唐,不敢停留,繼續(xù)率部向陰山撤退,在白道(今內(nèi)蒙古呼和浩特西北)遭到兵出云中(今山西大同)的李績大軍截擊,大敗。頡利退屯鐵山(今內(nèi)蒙古白云鄂博一帶),收集余眾數(shù)萬。
    頡利自覺已不是唐軍對手,即派執(zhí)失思力為特使,到長安向唐太宗謝罪請降,表示愿舉國內(nèi)附。實際上企圖待草青馬肥之時,再轉移到漠北,伺機東山再起。唐太宗派鴻臚卿唐儉等去突厥撫慰,令李靖率兵接應。二月,李靖引兵至白道與李績會合,相與定謀,認為頡利雖敗,兵力尚多,若任其逃往漠北,依附于薛延陀等部,則很難追殲;今唐儉在突厥,頡利懈而不備,如選精騎襲之,可不戰(zhàn)而擒之。李靖令李績統(tǒng)大軍繼后,親率精騎萬名,各備20天口糧,連夜出發(fā),向鐵山疾馳。李靖軍至陰山,遇突厥營帳千余,盡俘之以隨軍。頡利見唐使前來撫慰,以為安然無事,未加戒備。
    初八,李靖派蘇定方率200騎兵為前鋒,在濃霧掩護下銜枚疾進,至頡利牙帳七里才被發(fā)現(xiàn),頡利乘千里馬先逃。李靖率大軍跟進,突厥軍潰散,被殲萬余人,被俘男女10余萬。唐儉亦脫險而歸。頡利可汗率萬余人欲逃過磧口,遭李績軍堵截,其大酋長皆率眾投降。頡利逃往靈州(治今寧夏靈武西南)西北的沙缽羅部落,欲投奔吐谷渾,被大同道行軍副總管張寶相俘獲送往長安。
    點評:此戰(zhàn),是中國歷史上以少勝多的著名長途奔襲戰(zhàn)。唐太宗選擇戰(zhàn)機得當,李靖以驍騎奇襲與李績包抄堵截密切配合,全殲頡利可汗部,滅掉東突厥汗國。此后,唐北部邊境數(shù)十年無大戰(zhàn)事。
    唐滅西突厥之戰(zhàn)
    唐顯慶二年(657年),在唐與突厥的戰(zhàn)爭中,右屯衛(wèi)將軍蘇定方率軍進攻西突厥沙缽羅可汗部、滅亡西突厥的一場戰(zhàn)爭。
    顯慶二年閏正月二十一日,唐以蘇定方為伊麗道行軍總管,率燕然都護任雅相、副都護蕭嗣業(yè),發(fā)唐兵與回紇兵萬余人,從北道討伐西突厥沙缽羅可汗;又命右衛(wèi)大將軍阿史那彌射和左屯衛(wèi)大將軍阿史那步真為流沙安撫大使,自南道招集西突厥余眾。十二月,蘇定方率軍在金山(今阿爾泰山)北,擊破處木昆部,其俟斤懶獨祿等率萬余帳歸降,蘇定方征調(diào)其千名騎兵從軍。唐朝采納右領軍郎將薛仁貴建議,爭取泥孰部(弩失畢五俟斤之一)共襲沙缽羅。蘇定方率唐及回紇兵萬余人至曳咥河(今新疆額爾齊斯河)西,沙缽羅率十姓兵10萬將其包圍。蘇定方命步兵持矛環(huán)據(jù)南原,自率騎兵列陣于北原。沙缽羅軍三沖南原未逞,蘇定方率騎兵乘勢反擊,大敗沙缽羅軍,追擊30里,斬獲數(shù)萬人。次日,唐軍繼續(xù)前進,胡祿屋等五弩失畢舉部歸降,沙缽羅與處木昆屈律啜數(shù)百騎西遁。五咄陸部聞沙缽羅兵敗,也歸附阿史那步真率領的南路唐軍。蘇定方于是命令蕭嗣業(yè)與回紇婆閏率騎兵向邪羅斯川(曳咥河南)進發(fā),追擊沙缽羅,蘇定方與任雅相率新附之眾繼后。時遇大雪,深約二尺,諸將建議待天晴后再進軍。蘇定方說服部眾,利用沙缽羅以為唐軍必然休兵的僥幸心理,踏雪晝夜兼程地繼續(xù)追擊。進至雙河(今新疆伊寧北),南北兩路唐軍會師,又長驅(qū)200里,直抵金牙山(今中亞塔什干東北)沙缽羅牙帳。沙缽羅及其將士正準備外出打獵,蘇定方乘其無備,突然發(fā)起攻擊,斬俘數(shù)萬人。沙缽羅與其子咥運、婿閻啜等逃往石國西北之蘇咄城。蘇定方乃息兵,令西突厥各部落返回居所,修通道路,設置驛站,掩埋尸骨,慰問疾苦,劃定疆界,恢復生產(chǎn)。并將沙缽羅擄掠的牲畜、財物等,全部歸還原主。蘇定方命蕭嗣業(yè)率兵繼續(xù)追擊,自引大軍凱旋。沙缽羅逃到石國,被石國人誘捕,送交蕭嗣業(yè)。十一日,唐在西突厥故地設置漾池、昆陵二都護府,以阿吏那步真、阿史那彌射為都護,分統(tǒng)其十姓各部。
    點評:此戰(zhàn),蘇定方對西突厥實行分化和重點打擊相結合的方略,攻守兼施,及時反擊,窮追猛打,連續(xù)作戰(zhàn),終獲大勝。
    唐攻契丹之戰(zhàn)
    唐開元十八年(730年)六月至二十年三月,在唐與契丹、奚等之戰(zhàn)的中期,唐信安王李祎等為收復營州(治柳城,今遼寧朝陽),鞏固東北邊防,率軍進攻舉兵反唐的契丹牙官可突于的作戰(zhàn)。
    十二年,契丹王李郁于卒,弟李吐于繼位。吐于與可突于又互相猜忌。十三年吐于奔唐,不敢返回,唐封其為遼陽王,留京宿衛(wèi)。可突于乃立故李盡忠之弟邵固為主。玄宗封邵固為廣化王,奚王蘇魯為奉誠王。十八年,契丹王李邵固遣可突于入貢,同平章事李元統(tǒng)對其無禮,可突于不滿而歸。五月二十六日,可突于便殺害李邵固,率其部眾并脅迫奚眾背唐降于突厥。魯蘇及其妻韋氏、邵固妻陳氏皆奔唐。玄宗遂命幽州長史趙含章率兵進擊,又命中書舍人裴寬、給事中薛侃等在關內(nèi)、河東、河南、河北各道招募勇士。六月二十三日,以單于大都護忠衛(wèi)李浚領河北道行軍元帥,以御史大夫李朝隱、京兆尹裴由先為其副,率18總管兵進擊奚、契丹,后因故未行。同月,可突于率兵進犯平盧軍(今遼寧朝陽)。唐先鋒使烏承砒率部迎戰(zhàn),在捺祿山(今遼寧興城境)將其擊破。二十年正月十一日,玄宗又以朔方節(jié)度副大使信安王李祎為河東、河北行軍副大總管,率兵進擊奚、契丹。二十八日以戶部侍郎裴耀卿為副總管。三月,李祎率耀卿、含章等分道進攻,含章軍先與奚、契丹兵相遇,奚、契丹望風遁去。烏承砒判斷,此為奚、契丹誘兵之計,向含章獻策:宜按兵以觀其變。含章不從,繼續(xù)進軍,與奚、契丹軍戰(zhàn)于白山(似為白狼山,或白鹿山,今遼寧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縣東境),結果大敗。恰時烏承砒引軍攻擊其側背,將其擊破。二十六日,李祎等以主力進擊,大破奚、契丹,俘斬甚眾??赏挥诼什窟h逃。其余潛散山谷。奚酋李詩瑣高率5000余帳來降。李祎引兵凱旋。玄宗賜予李詩爵歸義王,充歸義州都督,將其部落徙置于幽州境內(nèi)。
    點評:唐玄宗重視邊防,繼二次喪師又派重兵進擊奚、契丹;但趙含章不聽先鋒將烏承恥勸阻,貿(mào)然出兵,中計戰(zhàn)敗,烏承砒側擊獲勝,李祎等主力適時進擊,終大破奚、契丹。
    唐滅高昌之戰(zhàn)
    唐貞觀十四年(640年),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吏部尚書侯君集率兵擊滅高昌國(都高昌城,今新疆吐魯番東南高昌舊址)的作戰(zhàn)。
    高昌王麴文泰早在貞觀四年就曾親自到長安覲見唐太宗李世民,貢獻方物。后麴文泰依附西突厥,阻遏西域各國通過其境向唐入貢,并發(fā)兵襲擾內(nèi)附的伊吾(都今新疆哈密)、焉耆(都員渠,今新疆焉耆西南)等國。由于高昌位于唐王朝通往西域各國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重要,故唐太宗決心除掉這個障礙。十三年,唐太宗征召麴文泰入朝,文泰稱疾不至。十二月初四,詔令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左屯衛(wèi)大將軍薛萬均為副總管,率步騎數(shù)萬及突厥、契苾之眾征討高昌。麴文泰以為唐離高昌有7000里之遙,沙磧闊約2000里,地無水草,氣候異常,唐朝不會以大兵相加。及唐軍在熟悉當?shù)氐匦蔚钠跗兒瘟σI下抵達磧口時,麴文泰憂懼而死,其子智盛即位。十四年八月,唐軍攻下田地城(今新疆鄯善西南魯克沁),俘男女7000余人。侯君集命中郎將辛獠兒為前鋒,直趨高昌城。麴智盛率軍迎戰(zhàn),被擊敗后退保都城。侯君集命將士填塹攻城,又造高5丈可以俯瞰城內(nèi)的巢車,對城內(nèi)動靜了如指掌。奉命前來救援高昌的西突厥軍畏懼唐軍威勢,也在可汗浮圖城(今新疆吉木薩爾北破城子)投降。麴智盛見大勢已去,被迫于初八開門出城投降。侯君集繼續(xù)分兵略地,共攻下3郡、5縣、22城,得戶8046,人口3.77萬,馬4300匹,占地東西800里,南北500里。唐在其地置西州,在可汗浮圖城置庭州。二十一日,又置安西都護府于交河城(今新疆吐魯番西北雅爾湖村附近),留兵鎮(zhèn)守。
    點評:此役,唐打通了去西域各國的通道,促進了和西方諸國的聯(lián)系,同時也起到遏制西突厥的作用。
    唐與契丹、奚等之戰(zhàn)
    唐顯慶五年(660年)至光啟年間(885—887年),唐與契丹、奚、室韋等部族在今河北、遼寧西南及內(nèi)蒙古東部地區(qū),進行的多次作戰(zhàn)。
    契丹、奚、室韋等,均為唐時東北地區(qū)的游牧部族。追逐水草而居,以畜牧、射獵為主要生活來源。各有騎兵一部,善騎射。貞觀年間(627—649年)內(nèi)附于唐朝。唐廷于其故地設置府、州,以其部落首領為長官,掌管各本部事宜。顯慶五年前,與唐王朝關系尚好,未曾發(fā)生戰(zhàn)事。
    唐太宗李世民和契丹首領李窟哥及奚大酋可度者去世后,契丹與奚于顯慶五年初次聯(lián)兵反唐。高宗李治命將出師,在同年四月將其擊敗。東北邊地暫安。唐皇后武則天自高宗后期擅政以來,至天授元年(690年)改唐國號為周,自稱圣神皇帝。對內(nèi)悉力剪除異己臣僚與唐宗室諸王,對外頻歲出師,企圖以單純武力平定周邊少數(shù)民族的叛亂與攻擾。致使國家政局動蕩,朝內(nèi)不穩(wěn),唐軍多面應戰(zhàn),疲于奔命,軍費上升,征調(diào)日加,百姓虛疲。時與契丹,奚毗鄰的唐營州(治今遼寧朝陽市)都督趙文翔,對契丹饑民不予救濟,視其首領如奴仆,引起契丹松漠都督李盡忠與其內(nèi)兄歸誠州刺史孫萬榮等人的怨恨。于是,他們乘唐廷內(nèi)憂外患之機,于萬歲通天元年(696年)五月,舉兵反唐,攻陷營州、崇州(治今遼寧朝陽市東北),殺趙文擁,俘龍山軍討擊副使許欽寂。盡忠自稱無尚可汗,以萬榮為前鋒,縱兵掠地,旬日間兵至數(shù)萬。
    武后派左鷹揚衛(wèi)將軍曹仁師、右金吾衛(wèi)大將軍張玄遇等28將,率軍進討,企圖一舉消滅契丹、奚,以安定東北邊疆。八月,雙方戰(zhàn)于西硤石黃麞谷(今河北遷安東北)。契丹據(jù)險要之地,多方誘敵至預設戰(zhàn)場,然后伏兵齊發(fā),全殲官軍(參見黃麞谷之戰(zhàn))。契丹乘勝攻平州(治今河北盧龍)。
    九月,武則天令天下囚犯及士庶家奴驍勇者充軍,山東(太行山以東)近邊諸州置武騎團兵,又命同州刺史、建安王武攸宜為右武威衛(wèi)大將軍,充清邊道行軍大總管,以討契丹。契丹進圍檀州(治密云,今屬北京),被清邊前軍副總管張九節(jié)部擊退。時東突厥默啜可汗為索取前突厥降戶,為其女求婚,請為武周帝子,表示愿率軍進討契丹。武則天遂冊授默啜為左衛(wèi)將軍、遷善可汗。十月,默啜乘契丹李盡忠卒喪之機,進襲松漠(治今內(nèi)蒙古翁牛特旗西北),擄掠而去。孫萬榮收合余眾,軍勢復振。遣將率軍南犯,攻陷冀州(治今河北冀縣),繼攻瀛州(治河間,今屬河北),使河北為之震動。
    次年三月,清邊道總管王孝杰、羽林衛(wèi)將軍蘇宏暉等率軍17萬,再與契丹戰(zhàn)于東硤石谷(今河北遷安東北)。契丹佯敗引退,誘敵跟進,然后適時反擊,大敗唐軍,王孝杰被逼墜崖而死,蘇宏暉逃走(參見東硤石谷之戰(zhàn))。契丹繼攻幽州(治薊縣,今北京城西南),陷城邑,掠吏民。武攸宜遣兵進擊,不克。
    隨后,武則天命右金吾衛(wèi)大將軍武懿宗為神兵道行軍大總管,與右豹韜衛(wèi)將軍何迦密、清邊道副大總管婁師德、右武威衛(wèi)將軍沙吒忠義等,率兵20萬進擊契丹。六月,武懿宗軍至趙州(治趙縣,今屬河北),聞契丹數(shù)干騎將至冀州,懼退相州(治安陽,今屬河南)。契丹遂進屠趙州。正當雙方相持之時,默啜率軍攻契丹新城(今內(nèi)蒙古翁牛特旗附近),盡俘其老弱婦幼而歸。契丹軍得悉后,頓時恐懼不安,奚人也乘機叛離契丹。于是,唐神兵道總管楊玄基率部進擊其前,奚兵攻擊其后,契丹軍大潰。孫萬榮率余部東走,又多次遭唐前軍總管張九節(jié)部截擊。孫萬榮逃至潞水(今北京通縣以下潮白河)東,為其奴所殺。契丹遭此大敗后,其余眾以及奚、霄族人,皆降附于東突厥。久視元年(700年),武則天納魏州刺史狄仁杰建議,授來降的契丹驍將李楷固為左玉鈐衛(wèi)將軍,駱務整為右武威衛(wèi)將軍,并令其領兵進擊契丹余黨,獲勝而歸。
    神龍元年(705年)武則天病重,其子李顯繼位,恢復大唐國號。景云元年(710年)李旦繼位,是為睿宗。十月,唐睿宗命幽州鎮(zhèn)守經(jīng)略節(jié)度使薛訥為左武衛(wèi)大將軍兼幽州都督,以加強邊防。十二月,依附于東突厥的奚族,再度進犯,攻掠漁陽(今天津薊縣)、雍奴(今天津武清西北)而去,薛訥率軍追擊,不克而還。
    先天元年(712年),睿宗因鎮(zhèn)守幽州20多年的薛訥與燕州刺史李進有隙,遂以左羽林將軍孫儈為幽州大都督,徙薛訥為并州長史。六月,孫儈急于收復營州,不顧天時地利,孤軍遠襲,在冷陘(今內(nèi)蒙古巴林右旗西北壩后)被奚酋李大酺軍擊敗,唐軍全軍覆沒(參見冷陘之戰(zhàn))。
    十一月,奚、契丹騎兵2萬再攻漁陽,幽州都督宋璟閉城不出,奚、契丹軍大掠而去。
    唐玄宗李隆基繼位后,內(nèi)患平息,帝權已固。采取勵精圖治,發(fā)展經(jīng)濟,加強邊防等措施,使國家實力進一步增強。面對東北之契丹與奚、北方之東突厥、西方之吐蕃及西突厥等的軍事威脅,玄宗權衡周邊形勢,決定置戰(zhàn)略重點于吐蕃這個對唐威脅最大的王朝勢力,而對契丹、奚則采取攻戰(zhàn)與和親交互為用之策,以收復營州,安定東北邊陲。
    開元二年(714年)七月,并州長史薛訥等奉命率軍進擊契丹,在灤水谷(今河北承德附近灤河)被契丹伏兵大敗(參見灤水谷之戰(zhàn))。四年八月,契丹、奚首領因東突厥默啜可汗戰(zhàn)敗被殺,失去依恃,率所部降唐。玄宗遂對其加封郡王、大將軍、都督,并下嫁公主,以求安撫。
    五年三月,玄宗制命重建營州都督于柳城(今遼寧朝陽市)兼平盧軍使,對其進行統(tǒng)轄。八年,契丹牙官可突于因不滿其王李娑固圖謀加害于己,舉兵擊娑固,娑固敗奔營州。營州都督許欽澹派安東都護薛泰率領精兵,與奚王李大酺以及娑固所部,進擊可突于,結果被擊敗。許欽澹被迫移軍退入渝關(今山海關),營州復失。
    玄宗迫于形勢變化,又對可突于所立之王進行加封并許嫁公主。十八年,可突于入朝獻貢,同平章事李元纮對其無禮,迫使其率領部眾,并脅迫奚部,再次降附于東突厥。玄宗先后命幽州長史趙含章,單于大都護、忠王李浚等率軍進討。二十年正月,又命朔方節(jié)度副大使、信安王李祎等率軍進討。三月,白山(似白狼山,今內(nèi)蒙古科爾沁左旗東境)之戰(zhàn),唐軍先敗后勝,終于大破奚、契丹軍,可突于等遠逃(參見唐攻契丹之戰(zhàn))。二十一年閏三月,可突于引東突厥兵來攻,經(jīng)都山(今河北青龍縣西北)之戰(zhàn),大敗幽州道副總管郭英杰所部。
    玄宗鑒于可突于屢次犯邊,兩任節(jié)度使均不能御,于是改派河北節(jié)度副大使張守珪為幽州節(jié)度使,前往鎮(zhèn)撫。張守珪到任后屢破契丹,致可度于于困境,并針對其詐降術,將計就計,派管記王悔至其牙帳,利用其內(nèi)部權力之爭,說使牙官李過折乘夜領兵將契丹王屈烈和可突于斬首,盡除其黨,率其余眾降唐。二十三年正月,玄宗封過折為北平王、檢校松漠都督。不久,奚、契丹再次舉兵犯邊。張守珪令平盧討擊使、左驍衛(wèi)將軍安祿山率軍進擊,因恃勇輕進,戰(zhàn)敗而歸;張守珪繼之出師,方破契丹于捺祿山(今遼寧興城境)。二十七年六月,平盧軍使烏知義因受幽州鎮(zhèn)將所逼,率軍攻奚,在潢水(今遼河上游)北遭到慘敗。張守珪竟隱瞞敗狀,上奏獲捷。事泄后,被貶為括州刺史。
    此后,玄宗為政日非,懷有野心的安祿山為以邊功取寵于玄宗,屢次出兵攻掠奚、契丹,迫其各殺公主背唐。天寶九載,(?45年),安祿山多次誘騙奚、契丹酋長赴宴,借機將其殺害,并獻首于唐廷。十載秋,被玄宗擢為平盧、范陽、河東三鎮(zhèn)節(jié)度使的安祿山,率兵6萬余,遠出契丹松漠牙帳,不惜士卒疲憊不堪,不顧天雨而致弓弩失效,強行進擊,結果遭到契丹、奚兵合擊,慘敗而逃。
    至十四載十一月,安祿山等發(fā)動反唐叛亂(參見唐平安史之亂的戰(zhàn)爭),唐終不能收復營州。唐平“安史之亂”后,出現(xiàn)藩鎮(zhèn)割據(jù)局面。幽州、盧龍、河北等地藩將,擅地自保,不輕易在邊地鬧事。契丹、奚等族亦很少犯邊,常有入朝奉獻。后依附于北方強盛起來的回鶻,又有進犯。至光啟年間,唐廷在農(nóng)民起義戰(zhàn)爭沖擊下,面臨滅亡;而契丹復強,不時攻掠幽、薊(今北京境)。盧龍鎮(zhèn)將劉仁恭父子率部擊敗契丹,迫其不敢犯邊,直至唐朝滅亡。
    點評:唐與契丹、奚等游牧族的戰(zhàn)爭,是唐廷整個安邊之戰(zhàn)的一部分。在周邊作戰(zhàn)對象多,戰(zhàn)線廣,各民族關系復雜多變的形勢下,武則天對其專事攻戰(zhàn)一舉,玄宗則實行有限攻戰(zhàn)與和親安撫相結合之策,雖取得一些
    勝利,但終不能達到安邊目的。契丹、奚等先后依附于北方的東突厥及回鶻,常能選擇有利時機,發(fā)揮騎兵快速機動之長,給唐廷造成較大困難。
    唐滅高麗之戰(zhàn)
    唐乾封元年(666年)至總章元年(668年),在唐與高麗、百濟的戰(zhàn)爭中,唐軍攻滅高麗的作戰(zhàn)。
    乾封元年,高麗泉蓋蘇文死,長子泉男生繼任莫離支,與其弟泉男建、泉男產(chǎn)不和,男建自稱莫離支,發(fā)兵討伐男生。男生派其子泉獻誠到唐朝求援。六月初七,唐命右驍衛(wèi)大將軍契苾何力為遼東道安撫大使,領兵救援泉男生;命泉獻誠為右武衛(wèi)將軍,擔任向?qū)?又命左金吾衛(wèi)將軍龐同善、營州都督高侃為行軍總管,共同討伐高麗。
    九月,龐同善大敗高麗軍,與泉男生會合。高宗詔命泉男生為特進、遼東大都督、兼平壤道安撫大使、封玄菟郡公。十二月,唐命李績?yōu)檫|東道行軍大總管,司列少常伯郝處俊為副大總管,契苾何力、龐同善亦為副大總管并兼安撫大使,水陸諸軍總管和運糧使竇義積、獨孤卿云、郭待封等亦受李績節(jié)度,諸路合擊高麗。征調(diào)河北諸州縣的全部租賦以供遼東軍用。
    二年九月十四日,李績兵取高麗軍事重鎮(zhèn)新城(今遼寧撫順北高爾山城),留契苾何力鎮(zhèn)守,并趁勢將附近的16座城池全部攻下。泉男建派兵襲擊龐同善、高侃在新城的營地,左武衛(wèi)將軍薛仁貴將其擊敗。高侃率軍進至金山(在今遼寧昌圖西),與高麗軍交戰(zhàn)不利,高麗軍乘勝追擊,薛仁貴引兵從側面襲擊高麗軍,大敗之,斬首5萬余級,攻下南蘇(在今遼寧撫順東蘇子河與渾河交流處)、木底(今遼寧新賓西木奇鎮(zhèn))、蒼巖(今吉林集安西境)三城,與泉男生軍會師。郭待封率水軍從別道趨平壤。郝處俊在高麗城下?lián)魯「啕愜姟?BR>    總章元年二月二十八日,李績等攻占扶余城(今遼寧四平),斬俘萬余人,扶余川中40余城亦望風歸降。泉男建遣兵5萬妄圖奪回扶余城,在薛賀水(又稱薩賀水,即今遼寧丹東西南趙家溝河)與李績軍遭遇,唐軍大勝,斬俘3萬余人,乘勝攻占大行城(今遼寧丹東西南娘娘城)。各路唐軍會師,推進至鴨綠柵。高麗發(fā)兵抵抗,唐軍奮勇出擊,大敗高麗軍,追奔200余里,攻振辱夷城(今朝鮮永柔境),高麗其他各城守軍或逃或降。唐軍進至平壤城下,圍平壤月余,高麗王高藏派泉男產(chǎn)率首領98人出降。泉男建仍然閉門拒守,并多次遣兵出戰(zhàn),皆敗。
    九月十二日,高麗僧信誠打開城門,唐軍沖進城中,俘男建,高麗全部平定。唐分其境為9都督府、42州、100縣,并于平壤設安東都護府以統(tǒng)之,任命右威衛(wèi)大將軍薛仁貴為檢校安東都護,領兵2萬鎮(zhèn)守其地。
    點評:唐經(jīng)過長期對高麗的騷擾作戰(zhàn),使其國力日趨下;又攻滅百濟,使高麗失去盟軍;隨后抓住高麗內(nèi)亂時機,集中優(yōu)勢兵力奪占其戰(zhàn)略要地,終于將高麗擊滅。
    唐滅百濟之戰(zhàn)
    唐顯慶五年(660年),在唐與高麗、百濟的戰(zhàn)爭中,唐神丘道行軍大總管蘇定方率軍攻滅百濟的作戰(zhàn)。
    百濟恃仗高麗支持,多次侵犯新羅。新羅王金春秋上表求救。五年三月初十,唐命左武衛(wèi)大將軍蘇定方為神丘道行軍大總管,率左驍衛(wèi)將軍劉伯英等水陸大軍10萬討伐百濟;任命金春秋為蝸夷道行軍總管,率新羅兵5萬與蘇定方配合作戰(zhàn)。八月,蘇定方自成山(今山東榮城)渡海,百濟兵據(jù)熊津江(即今韓國南部錦江)口抵抗。蘇定方進擊,大敗百濟軍,斬殺數(shù)千人,余眾皆潰。蘇定方水陸并進,直趨百濟都城俱拔城(今韓國全州)。距城20余里,百濟傾國來戰(zhàn),被唐軍擊敗,殺萬余人,唐軍乘勝追擊,入其外城。百濟王扶余義慈和太子扶余隆逃向北部邊境,次子扶余泰自立為王,率兵固守。扶余隆的兒子扶余文思率左右逾城歸降,百姓皆從之。蘇定方乃命士卒登城立幟,扶余泰處境窘迫,只好獻城請求處置。此后,扶余義慈、扶余隆及各城城主亦相繼投降。高宗詔命在百濟置熊津等五個都督府,以其酋長為都督、刺史。
    唐擊焉耆之戰(zhàn)
    唐貞觀十八年(644年)九月,唐西州道行軍總管郭孝恪率兵攻占焉耆國都(今新疆焉耆西南)的作戰(zhàn)。
    焉耆國早在貞觀初年即遣使入貢,一直與唐保持良好關系。十四年,西突厥重臣屈利啜的弟弟迎娶了焉耆王之女,約為唇齒之邦。焉耆從此對唐的貢賦多有缺漏。十八年九月,詔令安西都護郭孝恪為西州道行軍總管。率步騎3000出銀山道進攻焉耆。適逢焉耆王弟頡鼻葉護兄弟三人來至西州(在今新疆吐魯番東南高昌遺址),孝恪遂以頡鼻弟栗婆準為向?qū)?。焉耆城四面環(huán)水,國王突騎支仗恃地形險惡疏于防備。郭孝恪率軍倍道兼行,夜至城下,命將士泅水渡河,拂曉時發(fā)起進攻,登上城堞,斬俘7000多人,擒獲突騎支。郭孝恪留栗婆準代理國政,帶著突騎支凱旋。三日后,屈利啜率.西突厥救兵趕至,囚栗婆準,令輕騎5000追趕郭孝恪,至銀山(今新疆托克遜西)被郭孝恪擊敗。焉耆人擁立栗婆準堂兄薛婆那支為國王,仍然依附西突厥。
    唐擊小勃律之戰(zhàn)
    唐天寶六載(747年),安西副都護、都知兵馬使并兼安西四鎮(zhèn)節(jié)度副使高仙芝率軍擊敗依附吐蕃的小勃律國(在今克什米爾西北部)的作戰(zhàn)。
    吐蕃國王將公主嫁給小勃律王,小勃律及其周圍20余國都歸附吐蕃,不再向唐朝貢。唐幾任安西節(jié)度使田仁琬、蓋嘉運數(shù)次派兵討伐,皆不勝。六載,唐玄宗敕令高仙芝為行營節(jié)度使,率步騎兵萬名前去征討。高仙芝率軍由安西(今新疆庫車東郊皮朗舊城)出發(fā),經(jīng)過百余日行軍進至特勒滿川,乃兵分三路,命疏勒守捉使趙崇砒統(tǒng)3000騎出北谷,撥換守捉使賈崇權自赤佛堂進軍,高仙芝與中使邊令誠自護密國入,約定七月十三日辰時在吐蕃所據(jù)連云堡(今阿富汗東北部噴赤河南源附近)會師。時吐蕃在連云堡中有守軍干人,又在城南15里處因山為柵,有兵八九千入。吐蕃軍未料到唐軍能突然至此,大為驚駭,依山拒戰(zhàn),滾木孺石齊發(fā)如雨。高仙芝命郎將李嗣業(yè)為陌刀將,率陌刀手從險處登山,與吐蕃軍力戰(zhàn),自辰時至巳時,大敗吐蕃,斬首5000級,俘虜千余人,余眾潰逃。中使邊令誠認為深入敵境過遠,懼而不敢進,高仙芝遂讓邊令誠率贏弱士卒3000留守連云堡,親率大軍繼續(xù)前進。三天后,軍至坦駒嶺(在今克什米爾西北境巴勒提特之北),下峻嶺40余里就是阿弩越城。高仙芝擔心士卒懼怕艱險不敢下嶺,就先派二十余騎身著胡服扮成守衛(wèi)阿弩越城的投降者,并詐稱娑夷水(一名弱水,即今克什米爾西北吉爾吉特附近印度河北岸支流)上的藤橋已被砍斷,吐蕃援軍已無法過河。高仙芝假裝聞訊大喜,遂率士卒下嶺向阿弩越城進發(fā)。又過了三天,阿弩越城守軍果然派人前來請降。次日,高仙芝進至阿弩越城,遣將軍席元慶率千騎先行。席元慶俘獲小勃律眾大臣,小勃律王和吐蕃公主逃入石窟。仙芝至,斬殺大臣中死心依附吐蕃的數(shù)人,急令席元慶率人去砍藤橋。橋剛砍斷,吐蕃大軍趕到,面對湍急的河水束手無策。八月,高仙芝俘虜了小勃律王和吐蕃公主后班師。
    唐與吐番的戰(zhàn)爭
    唐高祖武德六年(623年)至唐亡(907年),唐在河西、隴右、關中(今甘肅、青海、陜西一帶)和西域(今新疆、中亞一帶)等地區(qū)為保衛(wèi)邊防與對西域的控制,和吐蕃進行的長期作戰(zhàn)。
    吐蕃是居住在我國西藏高原的古老民族(今藏族的前身),于公元6、7世紀建立的奴隸制國家。吐蕃與唐時戰(zhàn)時和,幾乎與二者存亡相始終。唐高祖武德六年(623年)四月,吐蕃攻陷唐芳州(治常芳,今甘肅迭部東南),這是最早見于記載的唐蕃之間的交戰(zhàn)。唐太宗貞觀十二年(638年),吐蕃贊普松贊干布率軍進攻唐松州(治嘉誠,今四川松潘),被唐軍擊退(參見松州之戰(zhàn))。十五年,唐以文成公主入嫁松贊干布,唐蕃關系在此后30余年內(nèi)十分融洽。
    高宗李治即位后,唐與吐蕃的戰(zhàn)爭逐漸增多,規(guī)模也日益擴大。高宗咸亨元年(670年),吐蕃攻陷西域十八羈縻州,又聯(lián)合于闐(今新疆和田)攻陷龜茲(今新疆庫車)的撥換城(今新疆阿克蘇);唐朝被迫罷龜茲、于闐、焉耆(今新疆焉耆)、疏勒(今新疆喀什)等四鎮(zhèn);此前數(shù)年,吐蕃已攻滅吐谷渾,占有其地。唐高宗任命阿史那忠為西域行軍大總管,出征西域;任命薛仁貴為邏娑(今西藏拉薩)道行軍大總管,進攻吐蕃并援送吐谷渾還故地。此役,唐軍出動10余萬人,欲長驅(qū)直入,一舉擊敗吐蕃。唐軍進至大非川(今青—海共和西南)后,薛仁貴以路險帶輜重行軍不便,率先頭部隊輕裝前進,在積石河口擊退吐蕃軍,駐軍烏海(今青海興海西南)等待唐軍主力到達。唐軍主力未能輕裝前進,行動遲緩,未至烏海即遭20萬吐蕃軍的襲擊,大敗退走,輜重也全部丟失。薛仁貴退守大非川。吐蕃相論欽陵率大軍40余萬進攻唐軍。唐軍傷亡殆盡,薛仁貴被迫與吐蕃約和退軍(參見大非川之戰(zhàn))。
    儀鳳三年(678年),唐高宗派中書令李敬玄等率兵18萬再次進攻吐蕃。雙方先戰(zhàn)于龍支(今青海民和東南),吐蕃退走。唐軍繼續(xù)深入,在青海湖附近與論欽陵率領的吐蕃主力激戰(zhàn),唐軍大敗。唐將黑齒常之率敢死隊夜襲吐蕃軍,唐軍才得以乘敵混亂之際退回鄯州(今青海樂都)(參見青海之戰(zhàn))。
    此后,唐在河隴一帶改取守勢,屯田備邊。吐蕃在河隴以至劍南一帶的戰(zhàn)略則是穩(wěn)扎穩(wěn)打,逐步擴大其占領區(qū)域。對唐的進攻多限于邊境地區(qū),一般不大舉深入。在西域戰(zhàn)場,由于從唐本土至該地的道路遙遠險阻,后勤供應困難以及雙方的兵力大多用于其它戰(zhàn)場等原因,唐蕃都有兵力不足的問題。因而都很注重與當?shù)赝林B兵,致使唐蕃之間的戰(zhàn)爭有時表現(xiàn)為針對對方盟友或?qū)Ψ铰?lián)盟的軍事行動。如咸亨四年(673年),唐朝派鴻臚卿蕭嗣業(yè)發(fā)兵征討依附吐蕃的疏勒軍。延載元年(694年),唐將王孝杰大敗吐蕃與西突厥余部的聯(lián)軍。由于西域地域遼闊,各城國、部族相距較遠等原因,唐蕃雙方在這里的軍事行動多是遠程行軍,大進大退。如垂拱三年(687年),吐蕃翻越喀喇昆侖山和昆侖山進入西域,攻克安西四鎮(zhèn),長驅(qū)東向,其前鋒直達敦煌(今甘肅敦煌西)。長壽元年(672年),唐將王孝杰率兵從西州(今新疆吐魯番)出發(fā),轉戰(zhàn)數(shù)千里,直至于闐等地,大破吐蕃,復取安西四鎮(zhèn)。戰(zhàn)后,唐派重兵駐守四鎮(zhèn),從而結束了唐蕃在西域反復爭奪的局面。
    綜觀這一時期的唐蕃戰(zhàn)爭形勢,唐在西域略占優(yōu)勢,吐蕃則在河隴占有優(yōu)勢。唐朝初年在軍事上對周邊各族大都占有明顯優(yōu)勢,唯獨吐蕃是個例外。除軍事指揮原因外,還有其它多種原因。如吐蕃國法嚴整,上下齊力,內(nèi)部較穩(wěn)固,民風剽悍尚武,且河隴一帶的軍事地理形勢對其十分有利。吐蕃位于青藏高原,攻唐可居高臨下,直入平川;而唐擊吐蕃卻要仰攻高寒缺氧的青藏高原,行軍作戰(zhàn)十分不便。
    唐玄宗時期(713—755年),唐蕃戰(zhàn)爭仍主要在河隴和西域兩個戰(zhàn)場上進行。兩個戰(zhàn)場互相策應,仍以河隴一帶為主戰(zhàn)場。在劍南一帶也仍有一些較小規(guī)模的戰(zhàn)事。在河隴戰(zhàn)場上,唐自李敬玄兵敗青海之后,已改變了從青海長驅(qū)直入吐蕃的戰(zhàn)略;但也并未采用秦漢以來常用的修筑長城,分兵把口,進行防堵的辦法,而是依托一系列堅固據(jù)點——軍鎮(zhèn),相對集中兵力,實行機動防御,并伺機反攻,逐步擴大控制區(qū)域。吐蕃則以河西九曲之地(今青海東南黃河曲流處)為后勤基地,不斷攻掠河隴一帶。
    開元二年(714年)秋,吐蕃大將坌達延、乞力徐等率兵10余萬進攻唐臨洮(今甘肅臨潭)、蘭州、渭州(治襄武,今甘肅隴西東南)等地,唐派隴右防御使薛訥、太仆少卿王晙率兵反擊。唐軍主力并不固守城池,而是實施機動,尋機殲敵。十月,唐軍以夜襲發(fā)起進攻,大敗吐蕃于武街(今甘肅臨洮東)附近的山谷中,然后又追擊逃敵,連戰(zhàn)連捷(參見武街之戰(zhàn))。此后,經(jīng)多年戰(zhàn),唐鞏固了河隴一帶的防務,自開元十七年后開始發(fā)動一系列主動進攻。當年,唐朔方節(jié)度使李祎率軍遠程奔襲,一舉攻下吐蕃占據(jù)的戰(zhàn)略要地石堡城(在今青海湟源西南),并分兵據(jù)守各重要地點,拓境1000余里(參見石堡城之戰(zhàn))。開元二十五年,吐蕃攻小勃律(今克什米爾北部),小勃律向唐告急。唐玄宗命河西節(jié)度使崔希逸擊吐蕃。唐軍深入吐蕃至青海西,大破吐蕃軍。開元二十六年,唐將杜希望先后攻占吐蕃的新城(今青海門源)、河橋(今甘肅臨夏)等地。開元二十九年,吐蕃再度攻占石堡城。天寶八載(749年),唐隴右節(jié)度使哥舒翰率軍奪回石堡城(參見石堡城之戰(zhàn)),又派兵在赤嶺(今青海日月山)以西屯田。九載,唐軍攻占吐蕃樹敦城(今青海共和南)。十二載,哥舒翰再攻吐蕃,克其洪濟、大漠門(均在今青海共和南)等城,盡收九曲部落,一舉奪取了吐蕃東進的后勤基地。十三載,唐蕃分界線已向西推進到青海湖至黃河河曲以西一線。至此,唐在河隴戰(zhàn)場上已占明顯優(yōu)勢。
    在西域戰(zhàn)場上,唐蕃雙方仍經(jīng)常遠程攻戰(zhàn)。如開元二年,吐蕃以小勃律進入西域,北行數(shù)千里,與突厥連兵攻北庭(今新疆吉木薩爾)。開元十五年,吐蕃贊普親征,繞道河西西部,攻陷瓜州(治今甘肅安西東南),又與突騎施連兵攻安西(今新疆庫車)。天寶六載,唐將高仙芝率騎兵萬余,從安西出發(fā),遠程奔襲依附吐蕃的小勃律,行軍數(shù)千里,歷時百余日,先后攻下吐蕃重兵鎮(zhèn)守的連云堡(在今阿富汗東北噴赤河南源附近)和小勃律都城,俘小勃律王而還(參見唐擊小勃律之戰(zhàn))。這一時期,唐在西域依托安西、北庭所轄各軍鎮(zhèn),號令當?shù)赝林?,或攻或守,不斷鞏固和擴大其控制區(qū)域。吐蕃起初是和后東突厥汗國及突騎施等(主要是和后者)聯(lián)盟,同唐多次較量,爭奪的重點在安西四鎮(zhèn)及北庭一帶。后東突厥及突騎施衰落后,唐蕃爭奪的重點又轉移到蔥嶺以南地區(qū)。先是吐蕃取得子一些勝利,后來唐朝大舉反擊,獲得全勝。
    天寶六載,高仙芝攻下小勃律,附近依附吐蕃的20余個小國重新歸附唐朝。天寶九載,又攻破依附吐蕃的竭師國(今巴基斯坦奇特拉爾)。天寶十二載,唐將封常清先后攻破大勃律(今克什米爾巴勒提斯坦)和西域東部要道上的播仙(今新疆且末)。至此,唐在對吐蕃的戰(zhàn)爭中取得了全面勝利。唐也發(fā)展到了其頂峰。
    安史之亂爆發(fā)后,唐朝調(diào)河西、隴右、西域等地軍隊的精銳東援。吐蕃乘虛而入,當?shù)厥剀娏Σ荒苤?,河隴、西域之地先后為吐蕃所占。唐蕃戰(zhàn)爭的主要戰(zhàn)場東移到今寧夏、甘肅東部、陜西以及四川西北部,唐蕃雙方由以河隴、西域兩個戰(zhàn)場互相策應改為以今陜甘寧一帶和今川西北一帶兩個戰(zhàn)場互相策應。吐蕃經(jīng)常長驅(qū)直入唐境,唐都長安也處于吐蕃的威脅之下,代宗廣德元年(763年),甚至一度攻占長安。當時,唐將郭子儀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廣設疑兵,嚇阻敵軍。吐蕃不知虛實,據(jù)長安10余日后退走。
    這一時期,唐朝大量從內(nèi)地調(diào)兵到邊境防御吐蕃。因吐蕃多在秋高馬肥時進攻,這些軍隊被稱為防秋兵。唐朝雖然在戰(zhàn)略上完全處于防御態(tài)勢,但仍力爭以戰(zhàn)役和戰(zhàn)斗上的進攻來挫敗敵軍,采用的仍是依托堅固據(jù)點實施機動防御,并伺機反擊的戰(zhàn)略。如永泰元年(765年),吐蕃與回紇等連兵入侵,圍涇陽(今陜西涇陽)。唐軍避其銳氣,嚴守不戰(zhàn),并離間二者的關系。待吐蕃撤退時,又與反戈的回紇合擊追擊,大破吐蕃(參見奉天、靈臺之戰(zhàn))。大歷三年(768年),吐蕃攻靈武(今寧夏靈武西南)。唐朔方騎將白元光反擊,在靈武外圍殲敵2萬。同時唐將李晟迂回敵后,奇襲吐蕃后勤基地定秦堡(今甘肅臨洮境內(nèi)),焚其積聚,迫使吐蕃撤圍退走。德宗貞元二年(786年),吐蕃入侵,長安震動。李晟派精兵于汧城(今陜西隴縣)設伏,擊敗吐蕃(參見汧城之戰(zhàn))。此后又派兵襲破吐蕃后方的摧砂堡(今寧夏固原西北),并焚其積聚,吐蕃被迫北撤。貞元十七年(801年),吐蕃攻靈(治今寧夏靈武西南)、朔(治今山西朔縣)等州。唐以“圍魏救趙”之策,派西川節(jié)度使韋皋從成都西山攻入吐蕃。韋皋軍轉戰(zhàn)千里,大破吐蕃,迫使吐蕃從靈、朔撤兵南下。
    這一時期,唐和吐蕃都很重視建立反對對方的同盟。起初是吐蕃聯(lián)合回紇、南詔攻唐,后來唐分化瓦解了吐蕃與回紇、南詔的同盟關系,并北和回紇,南通南詔,西結大食、天竺,使吐蕃四面受敵,其兵力大半駐在西域,抵御大食的東進。從此,吐蕃再也無力大舉攻唐。
    從唐穆宗至唐末(821—907年),唐蕃戰(zhàn)爭已入尾聲。吐蕃此時已進入衰亡時期,由于對大食、回鶻等的戰(zhàn)爭占用了其大部兵力以及內(nèi)部矛盾加劇,已無力東進。唐朝也由于內(nèi)有藩鎮(zhèn)割據(jù)混戰(zhàn),外有與南詔等的戰(zhàn)爭,也無力西進。于是雙方自穆宗長慶年間會盟修好之后,除偶有邊境沖突外,一直沒有發(fā)生大的戰(zhàn)事。至于宣宗大中元年(847年),河隴漢人在張義潮率領下驅(qū)逐吐蕃之役,嚴格地說已不屬于唐蕃戰(zhàn)爭的范圍。
    點評:唐與吐蕃的戰(zhàn)爭,對當時的歷史進程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在唐蕃戰(zhàn)爭中,雙方運籌謀劃,機變百出,廣泛使用了長驅(qū)直入,直搗腹心,誘敵深入,相機殲敵,機動防御,伺機反擊,避其銳氣,擊其惰歸,疑兵阻敵,伏擊,迂回,遠程奔襲,夜襲等戰(zhàn)略戰(zhàn)術,在戰(zhàn)爭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唐與回紇等擊滅后突厥汗國之戰(zhàn)
    唐天寶元年至四載(742—745年),唐與回紇、拔悉密、葛邏祿三部擊滅后突厥汗國的作戰(zhàn)。
    元年八月,臣屬于突厥的拔悉密、回紇和葛邏祿三部落聯(lián)兵攻殺突厥骨咄葉護可汗,推舉拔悉密酋長為頡跌伊施可汗,回紇、葛邏祿自封為左、右葉護。突厥余眾共立判闕特勒之子為烏蘇米施可汗,以其子葛臘哆為西殺。唐玄宗遣使召烏蘇歸附,烏蘇不從。朔方節(jié)度使王忠嗣屯重兵于磧口(今內(nèi)蒙古蘇尼特右旗西)以威脅烏蘇。烏蘇懼,請求歸降。王忠嗣知其不是真心歸附,乃遣使說拔悉密、回紇、葛邏祿共攻烏蘇,烏蘇兵敗遁去。十五日,突厥西葉護阿布思及葛臘哆等率部眾千余帳相繼來降,唐封阿布思為奉信王,賜名李獻忠,封葛邏哆為懷恩王,后突厥汗國從此衰落。三載(744年)八月,拔悉密攻斬烏蘇可汗,傳首京師。突厥又立烏蘇弟鶻隴匐白眉特勒為可汗,其內(nèi)部十分混亂。玄宗敕令王忠嗣乘機出兵攻打突厥,王忠嗣率軍在薩河內(nèi)山擊敗突厥左廂阿波達干等十一部,又與回紇、葛邏祿聯(lián)兵攻打拔悉密頡跌伊施可汗,將其斬首。唐玄宗冊封回紇酋長骨力裴羅為懷仁可汗,懷仁向南占據(jù)突厥故地,立牙帳于烏德犍山(即今蒙古共和國境內(nèi)杭愛山脈),統(tǒng)藥邏葛、拔悉密、葛邏祿等部。四載正月,懷仁可汗攻殺白眉可汗,傳首京師,后突厥汗國滅亡。
    唐與南詔的戰(zhàn)爭
    唐天寶年間至唐末(750一875年),唐廷與南詔政權之間的多次互相攻戰(zhàn)。
    唐初,在洱海地區(qū)分布著六個較大的部落,史稱“六詔”?!傲t”之一“蒙舍詔”(因其在其他五詔之南,又稱“南詔”)。在唐廷支持下,逐漸吞并另外五詔,統(tǒng)一了洱海地區(qū)。開元二十六年(738年),唐廷封蒙舍詔主皮邏閣為云南王、越國公、賜名蒙歸義。史學界一般都將這一年作為南詔國建立時間。唐廷扶植南詔的目的是聯(lián)合南詔與吐蕃抗衡,以確保唐帝國西南疆的安全。
    而南詔羽翼豐滿后,開始東進,約在天寶五載(746年)占據(jù)滇池地區(qū),實力大增,引起唐王朝不滿,但為共同對付吐蕃,雙方表面上仍維持和平友好的局面。七載,皮羅閣死,其子閣邏鳳繼位。時唐玄宗沉緬聲色,不理朝政,楊國忠專權,朝政腐敗。直接管理南詔事務的劍南節(jié)度使鮮于仲通驕橫暴躁,其部屬云南太守張虔陀貪財好色,導致閣邏鳳于九載起兵叛亂,殺張虔陀,攻陷羈縻州30余個。
    唐廷早對南詔占據(jù)滇池不滿,現(xiàn)閣邏鳳殺死朝廷命官,唐決定興師討伐南詔,于十載派鮮于仲通率8萬大軍進擊。鮮于仲通自恃兵多將廣,數(shù)次拒絕南詔的求和,迫使南詔被迫向吐蕃求援。四月,在詔、蕃聯(lián)軍的夾擊下,唐軍兵敗西洱河(即洱海),“士卒死者六萬人,仲通僅以身免”。戰(zhàn)后,南詔轉而投靠吐蕃,十一載正月初一,吐蕃正式冊封閣邏鳳為“贊普鐘南國大詔”,意即吐蕃贊普之弟,云南國王。從此,南詔與吐蕃結盟,共同反對唐廷。
    天寶十三載(754年)六月,唐詩御史劍南留后李宓率7萬大軍再次進討南詔。南詔采用誘敵深入、堅壁不戰(zhàn)的策略,使唐軍兵疲糧盡,瘟疫流行,在還軍途中被南詔軍全殲,李宓被擒(一說沉江而死)。次年,“安史之亂”爆發(fā)(參見唐平安史之亂的戰(zhàn)爭),唐再也無力顧及西南,閣邏鳳趁機統(tǒng)一了云南。
    大歷十四年(779年),閣邏鳳去世,因其子鳳伽異已先亡,其孫異牟尋即位。十月,南詔、吐蕃聯(lián)兵20萬分三路進犯西川,企圖奪取成都。此時,中原內(nèi)亂早已結束多年,唐德宗李適派名將李晟率5000精兵南下,與駐川唐軍配合,大敗異牟尋眾,斬首6000級,并一鼓作氣,把詔、蕃聯(lián)軍趕過大渡河。戰(zhàn)后,南詔元氣大傷,吐蕃卻將慘敗的罪責歸咎于南詔,改封異牟尋為日東王,取消了雙方兄弟之國的關系,置南詔于臣屬藩邦的地位。從此,吐蕃年年向南詔征收重稅,還占據(jù)了南詔的險要之地,設立營堡,調(diào)遣南詔軍隊出兵助防,使南詔疲憊不堪,異牟尋對吐蕃強烈不滿,在其清平官鄭回的建議下,開始尋找機會重新歸附唐廷。
    貞元九年(793年),異牟尋派遣三批使者分別取道今四川、貴州和越南,前往內(nèi)地,向唐王朝表示歸附。這三批使者都安全到達了成都。十月,劍南西川節(jié)度使韋皋派節(jié)度巡官崔佐時攜帶唐德宗詔書,出使南詔。十年正月初五,異牟尋與崔佐時在點蒼山神祠會盟,結束了唐與南詔對峙隔絕40余年的局面。
    點蒼山會盟后,異牟尋派人先殺吐蕃在南詔的使者,然后乘吐蕃征調(diào)南詔軍助其攻打回鶻之機,突然襲擊,大破吐蕃于神川(今云南中甸塔城),搗毀了金沙江上游的鐵索橋,溺死蕃兵以萬計。南詔收復了鐵橋以東城堡16座,俘吐蕃10余萬人,擒其王5人,與唐南北策應,使吐蕃處于鉗形包圍中,既不敢東犯河湟,又不能南侵云南,扭轉了唐王朝在西南、西北邊疆的被動局面(參見神川之戰(zhàn))。
    元和三年(808年),異牟尋去世,其子尋閣勸繼立一年后也死去,子勸龍晟繼位。十一年,南詔弄棟節(jié)度使王嵯巔殺勸龍晟,立其弟勸利晟為王,獨攬大權。太和三年(829年),王嵯巔背盟毀約,起兵叛唐,南詔軍很快攻入成都外城,虜掠成千上萬能工巧匠和無數(shù)金銀財寶而回。四年末,南詔遣使入朝謝罪,與唐廷繼續(xù)保持臣屬關系。
    大中十三年(859年),南詔王豐祜卒,子世隆(酋龍)繼位,因其名犯太宗、玄宗之諱,唐遂未加冊封。這種禮儀之爭導致了唐與南詔關系的破裂。世隆自稱皇帝,國號大禮,改元建極,不再使用唐朝歷法、奉唐正朔,繼而開始派兵侵擾唐邊。咸通元年(860年)十二月,安南當?shù)赝列U引南詔兵3萬余人攻陷交趾(今越南河內(nèi))。次年春,唐軍收復安南。此后,唐與南詔在安南進行了數(shù)次交鋒,至咸通七年,唐終于將南詔軍擊敗,全部驅(qū)逐出去,鞏固了唐在安南的統(tǒng)治(參見交趾之戰(zhàn))。與此同時,南詔軍還多次派兵騷擾西川,并于十年和乾符元年(874年)兩次大規(guī)模入侵西川,圍攻成都。乾符二年,唐天平節(jié)度使高駢在大渡河擊敗南詔軍,擒其酋長數(shù)十人,修復了邛崍關(即今四川滎徑西南大關)和大渡河諸城柵,派兵戍守,南詔自此不再寇擾西川。天復二年(902年),南詔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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